“走,一會就要天亮了。”
時悠悠勾唇,看向前方:“阿瑾,這天色還沒徹底亮,我們能進城嗎?”
“沒事,我有辦法。”
時悠悠點頭,不再多問,但是腳步卻快了不少。
“阿瑾,你說的辦法就是爬牆?”
江雲瑾挑眉:“不爬啊,娘子你過來一點。”
時悠悠滿臉狐疑,但還是不自覺的往江雲瑾身邊靠。
下一秒,她便感覺自己騰空了,下意識的發出驚叫,好在江雲瑾有所準備,用自己嘴堵住了時悠悠的嘴。
眨眼間,兩人便來到了城內,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時悠悠默默豎起大拇指。
“原來不是爬牆啊。”
江雲瑾好笑的捏了捏時悠悠的小臉,語氣寵溺:“我怎麼會舍得讓娘子去爬牆呢。”
“好了,阿瑾我們快離開。”
這若是被人發現了,這不得被當作刺客啥的抓起來啊。
“阿瑾給你銀子,你去買馬車,我去買些路上吃的幹糧什麼的,一會你直接來徐記糧油鋪子接我。”
話落,時悠悠便將五十兩銀子遞給江雲瑾。
“嗯,娘子給我一支人參,我順道去賣了。”
時悠悠一拍腦門,她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快速從空間拿出三支百年人參遞給江雲瑾:“要賣就多賣兩支,咱們身上銀子不多,多賣點以防不時之需。”
說到這,時悠悠抿了抿嘴,隨即不放心的叮囑道:“阿瑾,這百年野人參很值錢的,一支必須賣到一百五十兩以上,低於這個價格你就不要賣,記住了嘛?”
她可是沒忘記江雲瑾賣獵物的事情,據村裏人說這家夥一頭野豬只賣出幾十個銅板的牛人。
這要是人參也賣幾十個銅板,她得哭死。
江雲瑾沉默了,腦中閃過他之前賣獵物的場景,整個人都不好了,半晌這才開口:“嗯,聽娘子的。”
目送江雲瑾離開,時悠悠也不閒着直奔那些賣早市的攤位以及鋪子。
江雲瑾則直奔鎮上最大口碑最好的醫館。
一開始,那掌櫃的還罵罵咧咧的,但當他看見擺放在桌面上的三支人參後,一張老臉瞬間堆起了笑容。
“廢話不要那麼多,我這裏是三支百年人參,你看看出什麼價格,合適我就賣了,不合適我好找另一家。”
李掌櫃也不在意江雲瑾的話,目光死死盯着桌面上的人參。
“小夥子,別急啊,讓我看看人參。”
江雲瑾無語,但還是點了點頭:“你看吧,但是得小心一點別把東西弄壞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李掌櫃諂媚一笑,雙手不自覺的搓了搓,這越看他就越是滿意,這人參處理的特別好,根須完整,年份又高。
“小夥子,這三支人參我能出到每支一百五十兩。”
江雲瑾沉默片刻,搖頭:“每支二百兩我就賣。”
李掌櫃還想還價,但是對上江雲瑾那冷漠又嚴肅的雙眸,頓時就慫了。
這小夥子出門還要帶着面具,顯然是不想讓人看出他的真面目,一般這種人要麼是朝廷追殺的要犯,要麼就是江湖中人。
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他能得罪的,這二百兩買下也可以,畢竟他只要去縣裏轉手一賣就能賺不少。
何必與這種人鬧不愉快,還不如痛快交易算了。
想到此,李掌櫃點頭:“行,二百就二百,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拿銀子。”
片刻,江雲瑾滿意的接過銀子,說了聲:“告辭”後,便離開了醫館。
一刻鍾後,江雲瑾便駕駛着馬車快速朝徐記糧油鋪駛去。
兩人分工明確,因此東西很快就買的差不多了。
想到空間的土地,時悠悠還買了不少蔬菜種子,和一些常見的果樹苗。
當然了這些東西她可不會親自去買,而是花錢雇人去幫忙買的。
將東西全部搬進馬車後,天色也亮了。
“城門應該開了,阿瑾我們走吧。”
夫妻倆駕車來到城門口時,驚訝的發現今日出城和進城居然要排查。
“阿瑾,似乎不會那麼容易出城了。”
江雲瑾點頭:“嗯,你將東西全部放進去,然後換一身好一些的衣服。”
雖然不理解爲什麼要這樣做,但時悠悠還是照做了。
由於出城的人並不多,很快就到他們了。
“你們是什麼人,出城要做什麼?”
一位官差上前,將馬車攔下,雖然心中覺得眼前這馬車不可能是那個村姑。
但還是將其攔下了。
江雲瑾語氣淡淡:“我家小姐的名諱是你一個小小官差能知道的嗎?趕緊讓路,耽誤我家小姐事情你擔待的起嗎?”
“這...”官差一愣。
就在這個時候,和他一起巡查的官差朝這邊走來。
“怎麼回事?”
官差呼出一口氣,看向來人:“頭,這...”
“別說了,讓行。”
“是...”
目送馬車出了城,先前的那名官差這才開口問道:“頭,這會不會出事啊?”
“你是不是傻,我們的目標是一個農女,村姑!你覺得那村姑能買得起那麼好的馬車,還有侍衛?”
頓了頓,再次開口:“還有,你沒發現那駕車的人很危險嗎?這種侍衛是一個村姑能有的?
那人口中的小姐,肯定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別沒事找事,趕緊去排查,目標放在進出的村民裏。”
官差恍然:“我明白了。”
“明白了還不趕緊滾去排查。”
···
這邊的交談,夫妻倆並不知道,此時正快速離開桃花鎮,朝着雲陽縣而去。
“阿瑾....”
江雲瑾勾唇,語氣淡淡:“放心吧,娘子沒事的。”
“哎,我還是太沖動了。”
江雲瑾則是不以爲然,之前他腦子不好,並不明白發生了何事。
如今看來當初在山上看見的五人,是被他娘子驅使毒蛇所殺,雖然沒有證據但是那五家人肯定會遷怒他家娘子。
想到那五人,江雲瑾眯了眯眸子,如果他的記憶沒有出錯的情況下。
他的小娘子是沒有膽子敢殺人的,還是驅使毒蛇,一切似乎從那一天開始。
想到什麼,江雲瑾握了握拳:“無論你是誰,如今都是我的女人,我是不會放你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