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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咬牙,用盡全身力氣,猛地朝着人牆最薄弱的地方撞了上去!
保安們大概沒料到我一個看起來文弱的女人會如此,猝不及防下,真的被我撞開了一個缺口。
“快!”
我聲嘶力竭地喊道。
同事們見狀,立刻抓住機會,推着擔架車就往裏沖。
“媽的,給我攔住她!”
王赫反應過來,立刻暴怒。
他的人涌上來瘋狂阻攔推搡,場面頓時亂作一團。
混亂中,我被狠狠推倒在地。
右手手腕重重磕在水泥台階上,手腕瞬間就失去了知覺。
但我顧不上這些,掙扎着爬起來,用身體護在擔架車前:
“你們快走,救我爺爺!”
隨着救護車呼嘯而去,我才感到手腕的劇痛。
我撐着地面,冷冷地看着王赫那張錯愕的臉,心中滿是恨意。
“王赫,你給我等着。”
他眼神陰狠地看着我,蔣媛媛在一旁尖聲叫嚷:
“你和你那個老不死的爺爺,都給我等着!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叫身敗名裂!”
我不再搭理他們,迅速打車回了醫院。
醫院裏,檢查結果顯示爺爺大面積心梗,必須立刻進行心髒搭橋手術。
而我是唯一有檔期的主刀醫生。
但有明確規定,醫生不能爲直系親屬主刀。
況且,我的右手腕在剛才的沖撞中嚴重扭傷。
別說主刀了,短時間內就連拿穩一把鑷子都做不到。
唯一的希望就是我的師兄,院裏另一位頂級心髒外科專家,陳默。
我剛想去找他,就看到王赫和蔣媛媛帶着律師和一群人趕到醫院,直接找到了院方高層施壓。
我心急如焚地去找高層領導求情,希望能同意讓我師兄主刀,或者至少能給我爺爺爭取到最快的治療。
但平時對我還算和顏悅色的張院長,此刻卻板着臉,嚴厲地責怪我。
“林晚!你怎麼回事?就爲了你那點家事,在外面惹了這麼大的麻煩!你是想毀了醫院的聲譽嗎?”
“不是家事!我再說一次,我爺爺是被人誣陷的!他是退役軍人,他爲國家流過血!”
我掏出手機,點開相冊裏存着的那些軍功章和泛黃證書的照片,“這是證明,特級戰鬥英雄!他這輩子都清清白白!”
“軍人?”
王赫嗤笑一聲,走上前,一把將我的手機揮開。
手機砸在地上,屏幕碎裂發出刺耳聲響。
“前面騙騙路人就算了,現在還在演?”
“就他?一個在幼兒園門口擺攤的糟老頭子,還當軍人?”
王赫湊近我,壓低聲音,“別說軍人,他連人都算不上。對幾歲的小女孩下手,這種人沒被當成漢奸槍斃,都是便宜他了,你說是吧?哈哈哈......”
他的笑聲在辦公室裏回蕩。
我盯着他,身體氣得發麻。
張院長咳了一聲,目光落在我的身上,語氣裏滿是失望:
“林晚,我以前聽說你有點背景,還以爲是真的。做人不要這麼虛榮,靠僞造這些東西贏得尊重,很沒意思。”
“院長,我來不及解釋這些,但我爺爺他現在快不行了!只有我們這裏是最近的醫院!”
我無力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