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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悠跌跌撞撞的往墓地跑去,還未靠近就看到昏暗的燈光下,幾名保鏢正在不停的揮着手中的鏟子。
他們每揮動一下,時悠就感覺自己的心髒收緊了一分。
時悠沖了過去,讓人住手的話還未說出口,在看到站在角落中的人後,腳步頓在了原地。
“傅景西?”
傅景西摟着一臉哀傷的傅寧,正在柔聲的安慰着她。
時悠目光落在已經已經被挖出來的骨灰壇上,雙目猩紅的死死盯着傅景西:“你們在幹什麼?”
傅寧柔弱的靠在傅景西的懷中,眼中蓄滿了淚水。
“我的狗經過幾天的搶救還是死了,我想給它找個風水寶地好好的安葬,哥哥找人看過了,只有這塊地是最好的。”
時悠顫抖着手指着那已經被挖出來的骨灰,聲音都已經哽咽。
“所以你們就挖了別人的墓?”
傅景西看着時悠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不就是一塊墓地,大不了我加倍補償給墓主人就是了,寧寧的狗是她最寶貝的親人,我不忍心看她傷心。”
又是那條狗!
時悠看着傅寧懷中抱着檀木盒子,心中所有的積怨在這一刻爆發,她發瘋般的沖了上去,抬手就是一把掌狠狠的打在了傅寧的臉上。
“傅寧,你怎麼可以這麼的狠毒?”
傅景西當即就猛地將時悠推開,目光凶狠的盯着時悠,隨後只聽見“啪”的一聲響。
傅景西一巴掌用力的打在了時悠的臉上。
“時悠,你瘋了是不是?”
時悠捂着自己紅腫的臉,眼淚“唰”的落下,她目光冷冽的看着傅景西。
“你知道這塊墓地埋的是誰嗎?”
傅景西對上時悠那雙心如死灰般的雙眼,心頭一陣刺痛,他忽的瞪大了雙眼,看向地上的骨灰時身形一怔。
時悠慘白的臉上滿是悲戚。
“傅景西,你爲了一條狗害死了自己的兒子,現在還要爲了一條狗挖了自己的兒子墳嗎?”
傅景西一頓,剛想要開口說話,傅寧拉住了他的手。
“哥哥這件事都是我的錯,既然這是小侄子的墓地那還是讓給小侄子吧!我就帶着我的寶貝去別的地方重新找塊好的墓地吧!”
傅寧低垂着頭,一臉的委屈,抬腿就要往外走。
傅景西立馬拉住了她的手。
“寧寧,既然這塊墓地你看中了,那就讓給你,安安以前那麼喜歡寶貝,相信他不會怪罪你的。”
時悠不可置信的看着傅景西,她甚至不敢相信這是一位父親能說的出來的話。
“傅景西,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傅景西卻連看都沒有看時悠一眼,直接命人將狗的骨灰安葬在了屬於兒子的墓地中。
就在傅景西彎腰想要抱起兒子的骨灰壇時。
傅寧上前一步,率先將兒子的骨灰壇抱了起來。
“哥哥,這次的事情是我對不起嫂子跟侄子,就讓我幫侄子找個好的風水寶地安葬吧!”
時悠看着被傅寧抱在懷中的骨灰壇心中一緊,一股不祥的預感在她的心頭燃起。
“你不要碰我的兒子。”
話音剛落下,傅寧一個釀蹌往前撲去。
下一秒只聽見“嘭”的一聲響,骨灰壇掉落在地上。
灰白色的骨灰灑落一地,風一吹,飄散在空中。
傅寧一臉歉意的看着傅景西。
“哥哥,真是不好意思,都怪我沒有拿穩。”
時悠看着傅寧那張做作的臉,發狠的沖了上去。
“傅寧,我不會放過你的。”
只是時悠的手還還未碰到傅寧,就被保鏢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傅景西將傅寧護在了身後,一臉冷漠的看着她。
“寧寧不是故意的,更何況人死不能復生,骨灰也不過是給活着的人一個念想而已,並沒有什麼作用,你現在的行爲太偏激了。”
時悠猩紅着眼看着傅景西,眼中的血淚大顆大顆的滴落。
“傅景西,你一定會有報應的。”
話音落下,時悠的後頸傳來一陣劇痛,隨後她便徹底的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