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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時漾往外吐出大口鮮血,徐知知在沈京澤看不見的角度勾起一抹竊喜的笑。
爲了拖延救治時間,徐知知抹着淚哭訴:“時漾姐,你就算再討厭我,也不能用這種方法來陷害我,哪有人吃雞蛋會吐血的,你這分明就是提前在嘴裏藏了假血包。”
說完,她便一臉委屈的跑了出去。
見狀,沈京澤心裏的天秤再次頃移,他取消即將撥打出去的救護電話,朝着徐知知離開的背影追了出去。
身體傳來的劇痛和被拋棄的痛同時折磨着時漾,她用手摳着光滑的地面,一點點往外面爬去。
“救救我......”她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只能不斷祈禱。
就在她意識消彌前,終於有人出現了。
很快,她被抬上了救護車的擔架,耳邊全是機器滴答作響的噪音。
她不記得自己洗了多少次胃,換了多少次血,只記得醫生說:“幸好敵敵畏的用量不多,不然神仙也難救!”
而後,她陷入黑暗漫長的昏迷。
再次醒來時,沈京澤一臉愧疚的坐在病床邊,向來注重形象的他,此刻唇邊冒着細細碎碎的胡渣,眼裏全是疲憊的血絲。
他像是幡然醒悟的丈夫,握着她的手說對不起,甚至強硬的逼迫徐知知道歉。
徐知知臉上閃過一絲不甘,磕磕絆絆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分不清敵敵畏和醬油,所以才放錯了用料......”
聽到這樣荒謬的道歉,時漾沒有回應只是轉頭看向沈京澤。
她在想,這次他會不會有一刻的公正。
哪怕是愧疚後的公正,也足以讓她證明自己曾愛過的男人並沒有那麼爛。
在她探究隱有期待的眼神中,沈京澤抿着唇不說話,默認了徐知知毫無邏輯的借口。
病房裏一片寂靜,時漾嗤笑出聲:“沈京澤,你明明那麼聰明,聰明到年紀輕輕就成了衆人敬仰的大法官,如今怎麼分不清謊言和真相?!”
不等他開口,她冷着一張臉下了逐客令。
“都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們!”
沈京澤起身示意徐知知先離開,自己則留下照顧時漾。
像是爲了彌補,他一日三餐都親自下廚,再親自喂到時漾嘴邊,就連她上廁所都鞍前馬後的跟着。
即便她始終冷着一張臉,他依舊待在病房不肯走。
直到三天後,沈京澤翻動着手中的婚禮介紹圖,“再過兩天就是我們的婚禮,我特意選了你喜歡的聖母教堂舉行,屆時所有人都會到場,你將是我名正言順的沈太太。”
他自顧自說着,全然沒注意到她厭惡的眼神。
“教堂婚禮”是曾經時漾喜歡的,而現在的時漾只想“逃離”。
思緒時,她的手機忽然彈出兩條信息。
【尊敬的時小姐,您在M國的新身份證件已辦理完成,將由專人送到您手中。】
【機票已經爲你定好了,CV模特時裝秀的總監會和我一起接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