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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子彥見到心頭好被嚇暈,心疼的一把抱起她。
而看着白洛的眼神宛若冰錐,不見血卻比殺了她還要殘忍。
“白洛,你怎麼會變得這麼自私冷血。”
“我送過你那麼多禮物,就送文珠一個包怎麼了,你居然要如此嚇她。”
“虧文珠心善還讓我回去多陪陪你,你就活該獨守空房。”
白洛以爲自己的心不會痛了,沒想到親耳聽到他厭棄她的話,心上涌起一股細密的刺痛。
她想聽他的真心話,現在是切實聽到了。
傅子彥由於太心急送秦文珠去醫院,甚至還撞翻她:“別擋道!”
下一秒語氣裏飽含憂慮:“別怕文珠,有我在,誰都不能傷害你。”
而白洛被他推倒撞在了鐵護欄上,膝蓋骨硬生生磕在了地上,當場血就淌了下來。
而淚眼婆娑的目光所及是頭也不回抱着秦文珠就醫的傅子彥。
交疊着過往的一幕幕,但凡她有些小不適,他都第一時間丟下工作陪她哄着她。
有一次她夜裏發高燒,那時他們還沒能買上車,遲遲打不到車。
他就抱着她一大路,腿都走的磨出了血泡。
可他還一遍遍在她耳畔輕哄:“別怕洛洛,我絕不會讓你有事的!”
直到將她送到醫院,他過於擔心,加上體力不濟暈倒了......
“白洛,他不再愛你了,過往那一切皆是泡影了。”
不知是心太痛,還是腿太痛,她一時起不了身。
最後還是目睹一切的關錦川,走了過來:“你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我讓助理送你去醫院。”
白洛心死地抹掉淚水:“謝謝你關總!”
不多時醫院裏,白洛腿腕上的傷口一直在流血,越發覺得頭暈目眩。
同時陸助理也意識到不對勁:“白小姐,你腿腕上的傷怎麼一直血流不止,您撐住,我去給你叫醫生。”
“醫生醫生......”
不一會兒醫生趕到,一檢查白洛的傷口,便問:“你是病患家屬,她是否患有凝血障礙症?”
陸助理被問得直搖頭:“我不是,醫生請問很嚴重嗎?”
醫生催着:“趕緊打電話給病患家屬,她的情況特殊。”
白洛意識越發混沌,但她還是拉了一下陸助理:“不用打給他,我可以自己負責籤字。”
醫生斥責:“胡鬧,趕緊打。”
最終陸助理還是打電話通知傅子彥。
白洛本以爲他不會來,可能是因爲碰巧在同一家醫院。
傅子彥帶着秦文珠趕到的時候,白洛臉上毫無血色,眼皮都睜不開,虛弱地躺在那。
只依稀聽到傅子彥着急地問:“醫生,我老婆什麼情況?”
醫生嗔怪地看着他:“你做丈夫的,你老婆的情況你不清楚。”
“她這傷口血流不止怕是有凝血障礙,失血過多現在要緊急輸血,需要你們籤治療同意書。”
“你趕緊籤吧。”
傅子彥剛想接過,卻被秦文珠拉住了手,她嬌嬌弱弱地說:“子彥哥,這輸別人的血怕是不妥,有違天理啊。”
“不能爲了自己就損害別人身子,這樣子彥哥你之前吃齋念佛積攢的功德都要前功盡棄了,請你三思。”
只這一句,就讓傅子彥猶豫起來。
醫生看不過去,斥責:“簡直胡鬧,人命關天。如果什麼都按這條條框框,豈不是要枉送人命。”
精神恍惚躺在那的白洛,本以爲就算傅子彥移情別戀,對她還是有幾分關心在的。
結果只是她以爲,他滿心滿眼奉秦文珠的話爲真理,竟置她的性命於不顧。
傅子彥很快便妥協:“文珠說的有道理,醫生現在醫學這麼發達,就沒別的治療法子,沒有別的替代藥劑?”
醫生一臉無語回:“有是有,但是對身體有極大的損害,療效也沒直接輸血好。”
秦文珠只晃了兩下傅子彥的手,傅子彥便草率地決定了:“就這麼治療吧,輸血不妥。”
醫生無奈地直搖頭,有個小護士實在看不過問道:“你真的是病患家屬的老公嗎?”
白洛心涼得徹底,連個陌生人都知道替她抱不平。
他當真負她的徹底!
她好後悔喜歡上傅子彥,並嫁給他。
身心俱創的白洛,徹底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