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御琨將奶奶和海叔引到沙發上坐下,邊倒茶邊解釋道:“奶奶!您也是管理過集團的人,他們攔您也是職責所在,下次您要來,提前打個電話,我到門口親自去接你。”
聽到他說提前打電話,楊瀟宣更生氣了:“我可不敢,你現在翅膀硬了,要是再打,你非把我拉黑不可。”
霍御琨不想惹奶奶生氣,撒謊道:“剛剛在開會。”
“開不開會,你以爲我不知道?”
霍御琨在奶奶面前想撒個謊都難,因爲他知道阿剛是奶奶安排在他身邊的眼線。
阿剛從小習武,學歷高,奶奶把他安排在霍御琨身邊,主要是爲了保護他的安全,並且阿剛的高學歷,以及他突出的工作能力,的確在工作上能助他一臂之力。
其實,霍御琨知道這是奶奶的苦心,更是奶奶對他的愛,況且阿剛除了奶奶外,從未背叛過他,工作上盡心盡力,所以,霍御琨從未揭穿過他,就由他一直呆在自己身邊。
楊瀟宣辦事從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就談及婚事,霍御琨斷然回絕,奶孫倆因爲這場婚姻互相爭執着,誰也不讓誰,吵得是不可開交。
在爭執中,霍御琨開始煩躁不安,一時沒控制好情緒,用力一拍桌子,向楊瀟宣吼道:“您不要打着爲我好的幌子,來掌控我的人生?這事沒得談!”
說完就起身大步往門外走,剛邁出一步時,霍御琨內心就開始後悔,他抱怨着自己又沒控制好情緒,又開始躁鬱起來,並且還是對疼愛自己的奶奶犯病!
楊瀟宣看到自己最疼愛的孫子對自己如此不敬,氣得渾身發抖:“你——你——”
楊瀟宣話還沒說完,人就暈了過去。
“老夫人!您怎麼啦!”海昆急忙扶住她。
剛邁出兩步的霍御琨回頭看到奶奶暈倒,急忙跑過去:“快叫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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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裏,醫生護士忙出忙進,海叔焦急地走來走去。
霍御琨揪住海叔的雙臂問道:“海叔,怎麼會這樣?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海叔也是跟隨楊瀟宣在商海中博弈多年的錚錚鐵漢,如今一個堂堂七尺男兒在霍御琨的追問下,淚流滿面,抽泣着說道:“老夫人一直不讓說,她是肝癌晚期。”
這個消息如晴天霹靂,霍御琨抓着海叔的手在顫抖,心裏不停地自責道:“對不起!奶奶!我不是有意的,是孫子不孝!可那討厭的躁鬱總是讓我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他無法接受,在他印象中,奶奶是一個充滿活力,永遠不會倒下的人,怎麼會是肝癌晚期?
他的雙手順着海叔的臂膀滑落,雙膝跪在地上,心中懊悔極了:“奶奶,我不應該那樣跟您說話,我應該聽您的!”
他一次一次地求着醫生:“求求你!救救她!”
醫生回道:“我們一定會盡力搶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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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所有人聽到這個消息後,都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
楊瀟宣從急救室裏推出來,顯得是那樣的虛弱,失去了往日的剛毅雍容。
醫生說兩個月前病人就檢查出是肝癌晚期,她本人拒絕住院治療,一直靠藥物維持着,藥物治療效果不是太好,癌細胞已經擴散。
楊瀟宣被檢查出肝癌晚期,這着實給整個霍家帶來了極大的打擊,這個消息讓霍家上下措手不及。
霍御琨聯系國外醫院,要將奶奶送往國外治療,但終是被奶奶拒絕,最後還是尊重奶奶的意願,以藥物進行保守治療,不久後,楊瀟宣就出院在家靜養。
可霍家怎會甘心放棄,於是霍御琨動用了自己在國外的人脈資源,找到了在A國最權威的肝癌專家艾倫教授,將奶奶所有的病歷資料傳了過去,希望能制定出一套符合奶奶的完整治療方案......
而楊瀟宣的病倒,卻促成了這門婚事,霍御琨因此而妥協,他同意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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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大學,童舒瑤上熱搜的視頻隨着時間的流逝和新熱點的爆出,已經被人遺忘。
同時,也盼來了同學們心心念念的暑假,宿舍裏的同學們歸心似箭,都在忙着收拾行李,整個宿舍都洋溢着喜悅的氣氛,有的在忙着和父母打電話,告知父母幾點的高鐵、幾點的飛機,什麼時候到站接人......
所有的這一切,似乎與童舒瑤並無關系,她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床上看着書,因爲她假期裏只能住在宿舍,家裏租住的30平小屋,擁擠得實在是放不下她的一張小床,遇到過節回家,也是睡在沙發上湊合一晚。
所以,這個暑假,她還是和往常一樣,住在學校裏,這樣既可以多打份工,又可以爲開學攢足學費。
“童舒瑤,你這個假期還是住宿舍嗎?”範佳問道。
“嗯!”童舒瑤邊看書邊回道。
範佳開着玩笑說:“你不會是真的被人包養吧?”
“範佳,別瞎說,如果我被人包養,我還需要每天那麼辛苦去打零工?”
“我跟你開玩笑的,要說是被人包養呀!我範佳可能,你童舒瑤——”
範佳故弄玄虛,搖了搖手指,繼續道:“不可能!”
範佳說完,拖着行李,向童舒瑤招了招手:“走啦!晚上一個人在宿舍鎖好門,要是有什麼事叫一下留校的其他同學。”
“嗯!回去注意安全。”童舒瑤提醒道。
宿舍裏的同學都走後,童舒瑤就去了音樂系,因爲彥希也打算今天回老家。
她來到彥希的宿舍,彥希已經收好行李,童舒瑤幫她拎着行李,準備去學校小吃街的一個餛飩店吃一碗餛飩,算是她倆的告別宴。
在去餛飩店的路上,遠遠的看到張斌牽着一個女孩的手,但這個女孩卻不是陳娜。
彥希看到這一幕,對童舒瑤說:“你放心,我已經警告過他了,他以後不會再來打擾你,你就好好的打你的假期工吧!”
童舒瑤點了點頭,但她心裏在想:“那個女孩爲什麼不是陳娜?陳娜不是一直認爲隔在她們中間的是自己嗎?”
她也沒想太多,因爲他倆的事,本來就和她沒有半毛錢關系。
彥希繼續提醒道:“見到陳娜就繞着點走,她總是不依不饒,她一口咬定你就是被人包養,要我說她就是妒忌你。”
童舒瑤冷笑道:“我有什麼好讓人妒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