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具體需要我做什麼?”
她神色坦然,她可不會天真地認爲,只是單純當個花瓶女伴這麼簡單。
宋聿不意外她的果斷,微笑道:“也不需做什麼,只需要在合適的時機,幫先生擋一些不長眼的人。”
他繼續說:“晚宴七點開始,我會在五點左右接您去做造型。”
溫黎應好。
宋聿頷首示意,轉身離開。
溫黎看着他走到傅斯嶼身邊,低語了幾句。隨即,傅斯嶼的目光隔着人群望了過來。
依舊是深邃難辨,然後若無其事地移開。
——
下午五點,宋聿派的車準時到達溫黎宿舍樓下。
溫黎被接到一家私人造型工作室,她第一次知道原來哈科特也有這樣洋溢着奢華氣息的地方。
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實在太過大驚小怪。這裏只是貧富差距大,論起富豪,不比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少。
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溫黎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玩偶,任由造型師和她的助手們擺布。
潔面、護膚、上妝,再然後,發型被打理成優雅的髻,幾縷微卷的發絲恰到好處地垂落在頰邊。
禮服是一條淡紫色的魚尾裙,簡潔的款式,剪裁合身,腰窩處鏤空,將美好的腰線顯露出來,優雅與性感並存。
“溫小姐,您的底子真好。”造型師由衷贊美。
“謝謝。”溫黎收下這份誇獎。
但實際,她本無心在意這些。她在想,晚宴上,她該如何做?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沉穩的腳步聲。
溫黎抬眸,從鏡中看到緩步而來的傅斯嶼。黑色西裝,白色襯衫,領帶顏色同她的裙子一樣。甚至連袖扣,都是相稱的顏色與款式。
“傅先生……”
她下意識起身,卻被男人按住肩膀。
兩人的視線在鏡中相撞,傅斯嶼低沉的嗓音響起:“坐好。”
溫黎不解但照做。
傅斯嶼看了眼她光潔的脖頸,從宋聿手裏接過黑絲絨首飾盒。
打開後,是一條鑽石項鏈,主鑽並不誇張,但周圍鑲嵌的碎鑽排列成星辰軌跡,很別致的造型。
他俯身,親手爲她戴上項鏈。
兩人靠得極近,溫黎不由得屏住呼吸。
他修長的手指偶爾擦過她頸間的肌膚,帶着微涼的觸感。
給女人戴首飾,這個行爲她不得不多想。
太過曖昧太過親密。
因而,她直截了當地問:“傅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傅斯嶼直起身子,目光從雪白的頸上緩緩上移,對上鏡中她的眼睛,十分坦蕩且自然。
“溫小姐似乎在多想。”
“你怎麼知道我在多想?”
“那你在想什麼?”
一來一回地交鋒,溫黎覺得自己完全落在了下風。
這個男人的想法,她一丁點猜不透。
她抿唇不說話,神色裏的小倔強被傅斯嶼一眼抓住。
他嘴角勾了勾,不再逗她,“沒什麼別的意思,只是覺得脖子太空。我的女伴,不至於連一條項鏈都帶不起。”
溫黎:“……”
這理由,好吧,也不是說不通。
傅斯嶼不再多做解釋,朝着她伸出手臂,言簡意賅:“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溫黎摒除雜念,抬手搭上他的臂彎。
到樓下,依舊是三輛車的標配。兩個保鏢挺直身板站在車旁,目不斜視,見到傅斯嶼後,九十度鞠了一躬。
突兀的動作,讓溫黎身旁的男人微微皺眉。不過卻也什麼都沒說,徑直上車。
溫黎上車前,打量了兩個保鏢一眼,得到了其中一個傻裏傻氣的回笑。
她有些奇怪,那天的黑人保鏢似乎不見了,換成了這兩個華人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