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蘇君臨懷中掙開,仔細端詳着他,眼中的驚嘆愈發明顯。
不禁感嘆:
“夫君這般迷人……以後不知還要添多少姐妹。”
隨即,她又展顏一笑:
“好在萬寶山莊夠大,既然是公公婆婆的心願,夫君盡管去做,不用顧慮我們。萬寶山莊也該熱鬧些了。”
小龍女也聽說了外面的傳言。
主動希望蘇家香火興旺起來。
蘇君臨一把將她緊緊抱住,心裏滿是暖意。
小龍女眯起眼,笑嘻嘻地說:“走,我們去給師姐送點吃的。以前她總笑我,今天我可要好好笑回去。”
自從李莫愁進了門,蘇君臨又過上了左擁右抱的子。李莫愁這才明白小龍女那壞笑是什麼意思。不過蘇君臨對她一樣疼愛有加——這是他一貫的態度,對自己的女人從不偏心。
李莫愁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安心與幸福,這個癡情的女子感動得多次落淚,心裏更是感激師妹。若不是小龍女寬容,她哪能遇到這樣好的夫君。
要說有什麼不足,大概就是蘇君臨精力實在太旺盛。
這天晚上,蘇君臨和李莫愁在湖心亭賞月,一時興起便拉着她要回房。親熱過後,李莫愁靠在蘇君臨前,悶悶不樂地說:“夫君……莫愁是不是很沒用?”
蘇君臨輕捏她的臉笑道:“怎麼這麼說?”
李莫愁用手指在他前畫圈,語氣幽怨。蘇君臨心裏暗笑,這全因自己體質特殊,誰都招架不住。但他也不點破,只是溫柔地撫着她的長發。
忽然李莫愁坐起身,認真說道:“夫君,不如你把凌波也娶進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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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君臨心中暗喜,嘴上卻推辭:“這……這不太好吧?凌波畢竟是你徒弟。”
其實他本沒打算放走洪凌波。送到嘴邊的小羊,怎能讓她溜走?不過凡事都得循序漸進。李莫愁不是沒有感情的木頭人,若一開始就提娶洪凌波,她肯定接受不了。但經過這些時的鋪墊,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有什麼不合適?我和龍兒還是師姐妹呢!你這壞人不也下手了。”李莫愁摟着蘇君臨嬌嗔,“我現在才想明白,原來夫君和龍兒早就給我下套啦!”
蘇君臨只是嘿嘿一笑,並不答話。
“可莫愁一點兒也不後悔,反倒特別感激師妹。能嫁給夫君,真是莫愁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凌波那丫頭的心思,我哪會看不出來?這些子她茶飯不思,人都瘦了一圈。”
“我這個做師父的看在眼裏,心裏也跟着着急。”
“不過解鈴還須系鈴人……夫君,你就當是幫幫我,好不好嘛……”
李莫愁抱着蘇君臨的手臂輕輕搖晃,聲音軟綿綿的,聽得蘇君臨心頭一顫。
她撒起嬌來,確實有一套。
明明是蘇君臨占便宜的事,被她這麼一說,倒像是幫她的忙。
這麼可人的模樣,誰還忍心拒絕?
但在李莫愁看來,自己對夫君的體貼,還不及他疼愛自己的十分之一。
“正好,讓凌波也來替我分擔一些……”
她心裏悄悄想着,臉上微微發熱。
蘇君臨深吸一口氣,慢慢說道:
“好吧……要是凌波也願意,我就娶她進門。”
李莫愁喜上眉梢,笑道:
“凌波肯定一千一萬個願意!不過,我還得先做一件事……”
“什麼事?”
蘇君臨摸着腦袋,一臉不解。
…………
第二天。
李莫愁難得一大早就起床。昨晚她特意求蘇君臨別鬧她,就爲了今天。
“凌波,師父來看你了。”
她端着一碗藥膳,走進一間素雅的閨房。
房裏點綴着紫色和白色的花,讓簡單的陳設多了幾分清雅香氣。
洪凌波正托着腮坐在窗邊發呆。
臉色有些蒼白。
看來這些子,她確實被相思折磨得不輕。
“呀!師父……您怎麼來了!”
洪凌波慌忙起身,腳步微微不穩。
“坐着,坐着。聽下人說你這幾天都沒好好吃飯,爲師放心不下,來看看你究竟怎麼了?”
李莫愁語氣溫柔。
“我……我……”
洪凌波眼神閃躲,不敢直視師父關切的目光。
她心裏有愧。
偷偷喜歡師公?天啊,她怎麼能做這種對不起師父的事……
就是這份自責,讓她一個習武之人,竟憔悴成這副模樣。
“傻孩子,你是不是……也對師公動了心?”
這話一出,簡直像驚雷炸響。
洪凌波嚇得臉色發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發顫:
“師父,凌波絕對不敢這麼想!您若不信,凌波……凌明天就離開山莊,遠走天涯。”
李莫愁扶起她,含笑說道:
“快起來,說得好像師父多不近人情似的。”
“你是我一手帶大的,雖不是親生女兒,卻比親閨女還親,你的心思我怎會看不透?”
洪凌波一時怔住。
她心中不解,看師父這態度,莫非並不打算責罰自己?
“師父……您這是?”
李莫愁嘴角輕輕一揚:
“今天來找你,一是給你送藥膳,二是有件事要告訴你。”
“從今以後,你我師徒的情分,到此爲止。”
這話一出,洪凌波整張臉瞬間慘白,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腦中一片空白。
“師父……凌波知錯了,凌波再也不敢了,求師父不要趕我走!”
見徒弟這麼不經嚇,李莫愁心頭一軟,趕緊扶起她,拿手帕替她擦淚,含笑說道:
“傻姑娘,難不成你還真想頂着師徒的名分,與我一同嫁給少莊主?”
洪凌波徹底愣住了。
“什……什麼?”
“我是問,你要不要也嫁給少莊主?”
“以後我們就以姐妹相稱。”
李莫愁笑吟吟地望着她。
她早就打定了主意,若是師徒二人共侍一夫,實在叫人難爲情。
“你若不願意,那便算了。”
李莫愁作勢轉身要走。
洪凌波這才回過神來,前後一想,頓時全明白了——
師父竟同意她嫁給少莊主!
巨大的驚喜在她眼中綻開,這幸福來得太突然,讓她一時暈乎乎的。
“師父!我願意!我願意!”
洪凌波連忙撲上去抱住李莫愁,連聲嬌呼。
這些子以來,
她先見小龍女與蘇君臨恩愛甜蜜,後又見師父與蘇君臨情深意濃。
遇過這樣出色的男子,
誰能不動心?
更何況有師父與師叔的例子在前,她早就不在意是否與人共侍一夫。
年少時若見過太驚豔的人,餘生只怕都會在遺憾中度過。
洪凌波心裏清楚,
若錯過這次機會,她這一生,恐怕都要活在後悔裏。
“我就知道,你這丫頭啊……”
李莫愁輕嘆一聲,轉身將洪凌波輕輕擁住。
兩人低聲細語,
商量起後成婚的種種細節。
……
蘇君臨得知李莫愁所做的事,不禁失笑。
雖有些自欺欺人的意味,
但他尊重她的決定。
對外一律宣稱李莫愁與洪凌波是表姐妹。
至於在莊內,倒也無所謂,
反正也沒人敢多嘴。
萬寶山莊的下人,大多是自幼培養、籤了死契的,忠心可靠。
這一,
一切商議妥當後,
萬寶山莊傳出消息:
少莊主又要納妾啦!
嘉興城。
和幾天前一樣熱鬧。
滿城喜氣洋洋,人們看着那頂眼熟的大紅花轎,紛紛發出贊嘆。
“少莊主又娶親啦!”
“這是大喜事啊!萬寶山莊這樣的善心人家,就該人丁興旺。少莊主願意多添子嗣,再好不過了!”
“說得對!少莊主天天行善,不知救了多少窮苦人。我本是從大隋逃難來的,要不是少莊主施了那碗熱粥,哪能活到今天?”
“可不是嘛!除了那些眼紅的小人,誰不真心爲少莊主高興?就是有點擔心他身子,這都第三回了,不知能不能撐住。”
“哈哈哈,你們瞎心!我聽說龍夫人和莫愁夫人都有了身孕,想來這位凌波夫人很快也會懷上吧。”
“少莊主真是神人!”
“不過說真的,能嫁給少莊主,那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我要有女兒,也願意送進山莊!”
“王麻子你做夢呢!三位少夫人哪個不是天仙模樣?少莊主眼光高得很!”
“真羨慕少莊主啊,我連個媳婦都討不着……”
……
四處都是這樣的議論。
很多人真心祝福蘇君臨,也有不少人直說羨慕。
畢竟他接連娶了三位絕色佳人,個個都是萬裏挑一的**。
就連本地的富貴人家也都眼熱得很。
不羨慕皇帝不羨慕,就羨慕蘇君臨夜夜當新郎。
鑼鼓喧天中,洪凌波忐忑不安地坐花轎進了萬寶山莊。
這次來的賓客不如上回多,畢竟時間隔得近。但王語嫣和慕容復他們還是都來了。
爲了添些熱鬧,蘇君臨廣設宴席,連嘉興城外都擺了幾百桌。
不少平民百姓吃得滿嘴油光,打心眼裏感激蘇君臨。
蘇君臨也不在乎花費。
自從他接手萬寶山莊,用了些新奇的法子和特別貨物,賺的錢幾輩子都花不完。
山莊裏頭,重要的客人都在廳內落座,來往的都是富商大賈。
婚禮按部就班進行,雖然省了些規矩,但該有的禮節一樣沒少。
慕容復望着滿堂的富商,心裏羨慕極了。這回他可算親眼見識了萬寶山莊的財力和人脈。
以往總聽說萬寶山莊是江南首富,好多人還不服氣。
可連着這兩場喜事辦下來,誰還敢不信?
衆人對蘇君臨的手段和魄力佩服得五體投地,再沒人敢有二話。
慕容復激動得直搓手:“要是有蘇君臨相助,復國大業指可待!”
他盯着蘇君臨的背影,忽然冒出個荒唐念頭:要是自己是個女子該多好,這樣就能名正言順地得到萬寶山莊的助力。
“聽說蘇君臨最近接連納妾,看來是個好色之徒。”慕容復盤算着,“不如從這方面下手......”
他先想到表妹王語嫣,隨即又搖頭否定。這些子表妹對他越來越疏遠,就算嫁過去也未必肯替他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