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女感受到丈夫的關心,眼裏都是幸福,輕輕握住蘇君臨的手說:
“夫君你太緊張了,我才剛有身孕,哪有那麼嬌弱?我好歹也是先天境界的武者呢。”
蘇君臨一臉認真,把小龍女摟進懷裏。
“龍兒不能大意,我們現在就回莊!”
“老陳,你馬上去請江南最好的大夫來,花多少錢都沒關系。”
“是,少莊主!”
蘇君臨笑着彎下腰,把耳朵貼在小龍女的小腹上仔細聽。
怦!
怦!
好像有生命的節奏在輕輕跳動。
“我好像聽到他的心在跳!”蘇君臨興奮地說。
小龍女笑得身子發顫:
“夫君說什麼傻話,懷孕要很久的,現在哪會有心跳?你聽到的是我的脈搏呀。”
不過感受到蘇君臨的歡喜,小龍女心裏也踏實了。
之前一直沒懷上,她還有點擔心。
畢竟蘇君臨這麼努力都沒結果,她怕是自己身體有問題,怕蘇君臨會嫌棄她。
在這個時代,女人要是不能爲夫家延續香火,地位就會很低。
幸好,現在終於懷上了。
但小龍女又有些發愁。
她握着蘇君臨的手,輕聲說:
“夫君,現在我有了身孕,就不能像以前那樣天天陪着你了……”
她臉微微發紅,接着說:
“夫君要不要再娶幾個姐妹進門?也好有人陪你。我只有一個要求,希望她們人品家世都清白。”
“我只想安靜地陪着你,不想和新人爭寵。”
小龍女把頭靠在蘇君臨肩上,體貼的話讓蘇君臨十分感動。
“龍兒……委屈你了。”
蘇君臨輕撫她的頭發,心中一片柔軟。
“我向你保證,不管誰進門,我都不會冷落你。在萬寶山莊,你們都是我的妻子,沒有誰大誰小。”
小龍女溫柔地點點頭。
“夫君這樣出色的男子,本來就不該被我一個人獨占。”
“再說,我一個人也實在應付不了夫君太多的寵愛呀。”
“剛才那姑娘瞧着挺好,雖然遮着臉,但龍兒能覺出她性子溫柔。夫君不如讓莊裏人去打聽一下?”
“若合適,便找人去提親吧。”
蘇君臨聽得笑起來。
“傻龍兒,你這才剛有孕,不急。”
“而且那位姑娘,若我沒猜錯,應是曼陀山莊的王語嫣。”
“王語嫣?就是那個過目不忘、不會武功卻熟知百家武學的才女?”
“正是她。”
“若是她,倒與夫君相配。夫君不如試試?”
蘇君臨心裏也有些動。
“先不急,我們回莊去。龍兒,你身子要緊。”
……
第二天。
江南有名的王神醫來到萬寶山莊。
屋內,小龍女靜**在山水屏風後,有些緊張。
王神醫隔着銀絲診脈,皺眉思索片刻,忽然大笑:
“恭喜少莊主!賀喜少莊主!”
“老夫看來,夫人這脈象不僅是喜脈,還是一胎雙子!”
一旁的蘇君臨睜大雙眼,也朗聲笑起來。
雙胞胎!
頭一胎就是雙胞胎!
真是天大的喜事!
他不僅爲有後而喜,也想到系統獎勵必然更豐厚。
但隨即想起古代生育艱難,連忙問:
“王神醫,我夫人脈象可穩?後需注意什麼?”
王神醫含笑撫須:
“少莊主放心,夫人內力深厚,脈象平穩,只需保持心情舒暢就好。”
“待會兒我開個安胎方子,每服用便無礙。”
“若方便,可讓夫人偶爾出門走走,見見光、沾沾人氣,十月後必能順利生產!”
身爲神醫,這點把握他還是有的。
蘇君臨大喜,拱手一禮,朝門外喊道:
“來人,去庫房取十兩黃金,送王神醫!”
王神醫笑容愈深。十兩黃金,可不是小數目。
“後恐怕還要多勞煩王神醫。”
“好說好說,少莊主有事,派人吩咐一聲便是。”
送走王神醫,蘇君臨激動地轉過屏風,一把抱住小龍女:
“龍兒,聽見沒?一胎雙子!”
“你真是我的福星!”
說着,低頭便吻了上去。
“嗚……”
十四
小龍女紅着臉輕輕推拒,身旁的侍女們忍不住抿嘴偷笑,目光裏盡是向往。
"相公,還有人看着呢。"
小龍女軟軟地捶了捶蘇君臨膛。
蘇君臨朗聲大笑,全然不放在心上。
"龍兒要聽大夫的話,往後保持心境開朗,按時服藥。若是想出門散心,盡管告訴爲夫。"
"嗯...相公不必掛心,龍兒定會平安爲相公立下兩位麟兒。"
成親後的龍兒非但不減仙姿,在蘇君臨悉心呵護下反而容光更盛。一顰一笑皆成絕景。
因着龍兒懷了雙生胎,萬寶山莊上下歡騰一片。
萬寶山莊內
眼見小龍女小腹漸隆起,蘇君臨再不敢與她同房,生怕驚動胎氣。這年頭稍有不慎便是母子俱危,即便二人身負上乘內力,也不敢掉以輕心。
這可苦了蘇君臨。不僅九陰九陽神功進境遲緩,滿腔情愫也無處排解。自得系統眷顧以來,他早已習慣夜纏綿,如今驟然清心寡欲,只覺渾身精力無處宣泄。
只得將全副心神投入武學修煉。九陰九陽神功融匯兩派精髓,內含大伏魔拳、九陰神爪、飛絮勁、摧心掌等絕學。雖非當世頂尖武技,但仗着九陰九陽的雄渾內力,施展起來威力驚人。
如今蘇君臨內力已臻先天後期,距巔峰境界不過咫尺之遙。即便面對宗師級高手,也有一戰之力。
"自修終究進展緩慢。龍兒身孕已兩三月,是時候考慮續娶了。"嚐過一千裏的甜頭,蘇君臨再難忍受這般龜速精進。加之龍兒屢次勸他納妾,心中便有了計較。
"王語嫣倒是良配,只是其母李青蘿未必情願。不過這也不難,以段正淳消息作爲交換,應當能說動她。"
"過兩便去試探口風。"
蘇君臨剛收功調息,便見小龍女捧着汗巾款款而來。他急忙上前攙扶:"龍兒何必親自過來,這些瑣事交給下人便是。你安心養胎最要緊。"
小龍女淺笑搖頭:"龍兒還沒這麼嬌弱。何況王大夫特意囑咐要多走動,相公莫非忘了?"
“我讓下頭備好了車馬,正要去嘉興城外施粥,給咱們往後的小孩積點德。夫君一塊兒去麼?”
她眼裏閃着光。
快當娘了,小龍女眼神裏添了些母性的溫柔,跟最初相見時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樣,簡直像是換了個人。
蘇君臨朗聲笑起來:
“龍兒真是心善,這樣的好事,怎能少了我。”
反正萬寶山莊底子厚,就當是攢點好名聲。
江湖上混,不光靠武功硬,更得懂人情往來。
有個好名聲,尋常江湖人見了,都得客客氣氣喊一聲“萬寶少莊主”。要是遇上麻煩,不用蘇君臨動手,自然有人替他出頭。
這就是名聲的用處。
萬寶山莊能穩穩立在這兒,沒人敢動歪心思,一來是上下關系打點得妥當,二來就是靠這一手圓融處世。
這是蘇君臨爹娘在世時常念叨的道理。
蘇君臨也不耽擱,換了身白玉色的錦袍,領着小龍女和一群仆人,就往嘉興城去了。
……
嘉興城裏。
江南繁華地,街上車馬不斷,行人大多面色紅潤,可也難免有些面黃肌瘦的——是從別處逃難來的流民。
這世道王朝林立,戰事不斷。大隋已亂了起來,大明與大元也時常沖突。大宋算不上太平,大遼、大金都在一旁虎視眈眈。
洪凌波走在街邊,對着賣包子的攤主笑道:
“來五個肉包,幫我包好。”
“好嘞!姑娘小心燙手!”
攤主抬頭瞧見眼前的少女,心裏暗暗贊嘆:江湖上來來往往的人多,但生得這麼標致的,實在少見。
一身藍衣束得利落,身段也勻稱。
“自打龍師叔離開古墓下山,就不知去了哪兒。我和師父一路找到江南,也沒半點音信。師叔心思單純,真怕她被別人騙了。”
洪凌波心裏有些發愁。
這回來江南,是跟着師父李莫愁來找小龍女的。
可惜,一直沒消息。
“老板,外頭怎麼這麼熱鬧?出什麼事了?”洪凌波好奇地問。
“是萬寶少莊主在施粥呢!”
“萬寶少莊主?是那個傳說中江南最富的萬寶山莊?”
“是那兒沒錯,不過‘江南首富’這話可不好亂說,免得給少莊主招麻煩。少莊主人特別好,這都第三天來施粥了,真是菩薩心腸。”
“這位少莊主,倒是個心善義氣的好人。”
洪凌波心裏,不由得生出一絲好感。
路邊小販隨口道:“少莊主相貌頂好,跟天仙下凡似的,娶的娘子也美得不得了,活脫脫畫裏走出來的仙女。”
這話讓洪凌波心頭一震,脫口問道:“少莊主何時成的親?”
“約莫兩三月前吧,喜事辦得低調,只請了些親近人在山莊裏熱鬧。”小販答。
洪凌波再聽不進後面的話,心口突突直跳,一個念頭竄上來,驚得她手腳發涼。
“得去親眼瞧瞧!”
她提氣縱身,飛快往城外趕。
城外粥棚前,難民們排成長龍。雖個個面黃肌瘦,眼裏卻透着光亮,都殷殷望着棚裏熱騰騰的米粥。
“萬寶少莊主真是活菩薩!”
“往後定要給少莊主和少夫人供長生牌位,天天求菩薩他們——這樣的善人,就該福壽綿長!”
“說得是!這兩位怕是轉世,特地來救苦救難的!”
“後誰敢對少莊主不敬,我這條賤命第一個不答應!”
洪凌波一路聽見的都是稱頌,心裏越發好奇。她擠過人群,踮腳張望。
忽然,她渾身一僵,手裏油紙包着的包子啪嗒落地,也渾然不覺。
只見粥棚前,有個身着素白襦裙、烏發綰起的絕色女子,正含笑給難民舀粥。
“龍師叔?!”
洪凌波喉頭得發緊,幾乎說不出話。
“萬寶少莊主的夫人……真是龍師叔?!”
洪凌波怔在原地,恍如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