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接着說道:“糧油十斤!”
衆人更是難以置信。
易中海讀出最後一項:“還有整整五十塊錢!”
天!
五十塊!
這也太多了!
整個院子瞬間沸騰了!
在這個年代,
五十塊錢的分量不言而喻!
對院裏大多數人來說,
這筆錢相當於好幾個月的工資。
而現在,
張遠居然直接捐出了五十塊。
許大茂滿臉狐疑地問:“一大爺,您沒念錯吧?確定是五十塊不是五塊?”
“絕對沒錯。”
易中海肯定地回答:“這份清單我反復核對過,張遠確實捐贈了三十斤白面、十斤糧油、十斤雞蛋,外加五十塊錢給李春梅。
咱們全院人都該爲他的慷慨點贊!”
許大茂仍是一臉不可思議:“這怎麼可能?他平時那麼摳門,舍得花這麼多錢?”
二大媽附和道:“就是,這幾年也沒見他給鄰居送過啥東西。
平時吃肉喝湯也從不想着大夥兒,連個招呼都不打。
要說他捐了這麼多,我可不信。”
聽着衆人的議論,
張遠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易中海着急地舉起手中的清單:"這上面可是蓋着公社的公章,你們還有什麼好懷疑的?"
衆人紛紛圍上前查看。
看清清單上的公章後,大家這才相信張遠確實捐了這麼多物資。
這時賈東旭突然開口:"張遠,我就問你一句,當年你剛進廠時,有次特別渴,是不是我給了你一口水喝?"
張遠懶得搭理。
賈東旭不依不饒:"不吭聲就是默認了。
我就想問問,我對你有恩,你怎麼就不懂得知恩圖報?"
賈張氏也激動地幫腔:"就是!都是街坊鄰居,李春梅不過摔斷了胳膊,你就給她三十斤白面加五十塊錢。
我們家東旭腿都傷成這樣了,你怎麼連個表示都沒有?"
說着又補充道:"不對,我們情況比李春梅嚴重多了,三十斤白面哪夠?起碼得一百斤!錢也得兩百塊!"
張遠被這對母子的 ** 嘴臉震驚到了。
秦淮茹在一旁暗自嘆氣:"要不是五年前那件事,也不至於鬧成這樣。”可心裏又有些不甘:"明明他那麼有錢,稍微幫襯一下怎麼了?"
張遠冷冷回應:"抱歉,我的錢都給了李嬸,實在沒錢接濟你們。”
"騙誰呢?"賈東旭嚷嚷道,"你可是五級鉗工,一個月五十多塊錢工資,怎麼可能沒錢?"
"我的錢怎麼花,需要向你匯報?"
賈張氏又跳出來:"好,就算你沒錢,家裏總有白面和雞蛋吧?"
"都沒有。”
"放屁!"賈張氏急了眼,"你家裏明明有兩袋白面,少說六七十斤,雞蛋也好幾簍!"
張遠眼神一凜:"今天我家遭了賊,丟了些白面和雞蛋。
我正想問問,你是怎麼知道我家具體有多少存糧的?"
"我、我猜的!"賈張氏慌了神,"你工資高,家裏肯定存糧多啊!"
張遠起身警告:"這次就算了,下不爲例。
孩子要從小教育好,別養出個小偷來。”說完轉身離去。
(首全院上下都清楚賈家的困境。
鄰居們紛紛伸出援手:許大茂常送粗糧,一大爺不時捎來雞蛋,棒梗從廠裏帶回盒飯。
唯獨子過得最滋潤的張遠,三四年來從未接濟過賈家分毫。
這心未免太過狹隘。
秦淮茹的爲人正如俗話所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她既非賢妻,在原作中就像吸血蟲般心安理得接受傻柱的接濟,還屢次破壞他的相親;更非良母,初次縱容棒梗偷雞後非但不加管教,反而讓傻柱頂罪,致使孩子越發頑劣。
因此她產生這樣的想法,實在不足爲奇。
這時傻柱也走出來幫腔:"張遠真不是東西,堂堂男子漢跟個孩子較什麼勁?街坊鄰居的,何必做得這麼絕?"他向來不分是非,只要事關秦淮茹就無條件偏袒。
如今賈東旭尚在人世,他就已經對秦淮茹存了心思,後更不知會如何。
聽到這番話,秦淮茹立即抹起眼淚。
傻柱連忙低聲安慰:"別擔心,明天我多給孩子帶些吃的,拿幾個白面饅頭!"
晨光透過玻璃灑進屋內,張遠推開窗戶享受片刻陽光。
忽然注意到窗台上的手印——昨夜棒梗定是從這裏潛入的。
窗台離地一米多,孩子必定是踩着東西爬上來。
果然,地上隱約可見兩個小腳印。
張遠轉身走進庫房,用木板制作了一個特殊陷阱:兩塊木板釘成板凳狀,中間支柱極其脆弱。
只要承受重量,支柱就會斷裂,使釘在厚木板上的鐵釘穿透上層薄板。
他將這個機關安放在窗台下,又在床底皮箱旁放置了兩個老鼠夾。
其實要防棒梗很簡單,只需關好門窗即可。
棒梗想溜進去可不容易。
然而張遠並不打算輕易放過這個慣偷,他決心要好好教訓這個從小偷到大的小賊。
倒不是張遠心眼小非要跟個孩子過不去,看過四合院的他太清楚棒梗的品性了,這小子從小偷雞摸狗,長大更是個禍害。
昨天已經警告過他們了。
要是賈家能聽進去勸,今天就不會再來偷東西,他設下的機關也就派不上用場。
可要是他們執迷不悟,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布置妥當後,張遠吃了兩個雞蛋,換上工裝往廠裏走去。
因爲捐款的事,張遠現在可是廠裏的紅人。
尤其是第五車間,工友們一見他來就圍了上來。
"遠哥來啦!"
"遠哥真是個大好人!"
"跟着遠哥,子肯定越過越紅火!"
這些都是張遠的老夥計。
五年前除了李嬸,這些兄弟也沒少幫忙。
張遠點點頭:"大夥兒加把勁,好子在後頭呢!"
他的徒弟也湊過來:"師父,我要像您一樣做個好人。”
張遠摸摸小家夥的腦袋:"行了,抓緊活,早完早歇着!"
"好嘞!"衆人勁十足。
......
賈家這邊,上午院子裏就剩些老弱病殘。
賈張氏探頭探腦:"那挨千刀的走了沒?"
"早走啦!"棒梗得意地說,"我親眼看着他出門的。”
賈張氏撇撇嘴:"這個絕戶,昨兒個還說我們棒梗是賊。
他那麼有錢,拿他點兒東西怎麼了?"
躺在床上的賈東旭也幫腔:"就是!棒梗今天再去一趟,少拿點兒白面和雞蛋。
記住別把面粉撒地上,省得被發現。”
"放心吧爸!"棒梗一臉驕傲,完全不覺得偷東西有什麼不對,反倒覺得自己在給家裏解決吃飯問題,是個小英雄。
賈張氏突然想起什麼:"對了棒梗,上回看見他屋裏有現錢沒?"
賈東旭也來勁了,撐着坐起來:"對對對,好好想想。”
棒梗歪着腦袋:"上次沒看太仔細,好像床底下有個挺講究的皮箱,值錢的應該都在裏頭。”
"太好了!"賈東旭兩眼放光,"一會兒去看看箱子裏有啥,要有錢和糧票就少拿點兒,別拿太多讓人發現!"
"知道啦!"棒梗答應着,鬼鬼祟祟地溜了出去。
......
傻柱和賈張氏,童童住院!(1/5)
張遠住前院,賈家在後院,沒幾步路。
不一會兒,棒梗就摸到了張遠家門口。
他先輕輕推了推門。
確認門鎖好後,棒梗踮着腳尖挪到窗前,試探性地推了推窗框。
吱呀——
木窗應聲而開。
棒梗嘴角一揚,暗想:"院裏人都管何雨柱叫傻柱,要我說張遠才配得上'傻'字!昨兒剛偷完他家,今天連窗戶都不鎖嚴實,不是缺心眼是什麼?"
他得意地挑了挑眉,扒着窗台慢慢往裏爬。
個子不夠高,只能先懸着身子往下探腳。
咚!
腳底突然踩到一塊木板——竟是張遠特意擺在窗下的矮凳。
"喲呵?"棒梗樂了,"這傻遠還專門給我搭了台階?"
他鬆開雙手跳下去,整個人的重量猛地壓向木板。
咔嚓!
脆響聲中,木凳瞬間四分五裂。
兩十厘米長的鐵釘穿透碎木,狠狠扎進他腳掌。
"啊——!"棒梗疼得撕心裂肺,"!救命啊!"
正在望風的賈張氏撞開門沖進來,只見孫子雙腳被釘在血泊裏。
她踉蹌着撲過去咒罵:"天的張遠!竟敢在窗下埋暗器!"說着就要拔釘子。
突然她眼珠一轉,想起棒梗提過的皮箱。
"乖孫再忍忍,"賈張氏甩開孫子的手,直奔床底,"先找點好東西!"
她剛摸到箱角,突然"啪"地一聲——
鐵制捕鼠夾狠狠咬住她三手指。
"哎喲喂!"賈張氏疼得直蹦,"這絕戶的缺德玩意兒!"
院裏的二大媽和三大媽聞聲趕來,只見賈張氏握着血淋淋的老鼠夾昏死在地,窗邊還蜷着個哭嚎的棒梗——兩只腳掌正汩汩冒着血花。
鋒利的鐵釘深深扎進棒梗的腳掌,兩十幾厘米長的釘子看着就讓人心驚肉跳。
情況緊急,兩位大媽趕緊跑出去喊人幫忙,這才把棒梗和賈張氏送去了醫院。
聾老太太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她搖着頭嘆氣:"唉,早知今何必當初呢?非要欺負人家,這下可好。
看來咱們這四合院又要不太平了。”
說完這話,老太太突然又補了一句:"不對,應該說這院子裏從來就沒消停過。”
......
紅星軋鋼廠裏,張遠正作着機器打磨零件,一邊指導旁邊的小徒弟:"小凱啊,打磨零件最講究的就是耐心。
咱們好不容易把毛坯做出來,要是打磨出了岔子,前面功夫就全白費了。”
"好多鉗工都說打磨不重要,所以他們才一直升不上去。
鍛造是打基礎,銼削是精加工,打磨才是關鍵!"
"你把我說的都記牢了,用不了多久準能考上一級鉗工。”
站在邊上認真記着:"師父您放心,您教的每句話我都記在心裏呢。”
"嗯。”張遠點點頭,"這個零件差不多了,剩下的交給你練手。”
"好嘞!"連忙答應。
張遠總算能歇口氣了。
這孩子確實不錯,母親早逝,父親臥病在床多年。
兩個哥哥怕被拖累,幾年前就跑出京城了。
現在全靠一個人照顧重病的父親,聽說連上廁所都得他幫忙。
這孩子家住得遠,每天凌晨四點就得往廠裏趕,可從來沒聽他抱怨過。
張遠打心眼裏喜歡這個徒弟,恨不得把一身本事都教給他。
正拿起水壺要喝水,張遠突然看見秦淮茹怒氣沖沖地朝這邊走來。
他皺了皺眉,大概猜到怎麼回事,但還是不緊不慢地喝了口水。
"張遠!"秦淮茹紅着眼睛沖過來,"你至於這麼狠心嗎?"
張遠放下水壺,轉頭看她:"什麼意思?我這正活呢,沒事別在車間裏晃悠。”
"棒梗現在躺在醫院!兩大釘子扎穿了腳,醫生說可能會感染!我婆婆也在醫院,老鼠夾把她兩手指夾斷了,醫生說接不上只能截掉!"秦淮茹越說越激動,"你知道這對我婆婆打擊多大嗎?你倒好,在這兒悠閒地喝水!"
車間裏的人都停下手中的活,齊刷刷看過來。
張遠擦了擦嘴,一臉平靜:"這位大姐,你這話說的。
你兒子被釘子扎了腳,你婆婆被夾了手,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扎的你兒子,也不是我夾的你婆婆,你跑來找 **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