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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晴向來心狠,這次更是把商景往死裏打。
可他也不是吃素的,硬扛了幾棍子後便開始反抗。
“你夠了!”
“嫌我丟人?剛好你溫家的門我也不想進,婚約直接取消吧!”
商景搶下手杖摔成兩段。
溫晴氣了個倒仰。
溫逐月更是眉頭緊皺,“阿景,不要說氣話,你任性也該有個限度。”
“愛信不信。”
“打我挨了歉也道了,今天是我最後一次進你家的門,溫逐月,從今天開始咱倆就算是徹底結束了。”
商景摘下訂婚戒指扔到地上。
要走時,卻聽見溫逐月冷冷道:“你的朋友,不要了?”
保鏢適時送上手機。
視頻裏,派對上所有受傷的人都抱頭蹲在太平間的大門外。
很明顯,溫逐月並沒有按照答應好的那樣給他們治療。
商景牙都快咬碎了。
“你卑鄙!”
“我只是不想讓我們之間的事牽扯到無辜的人罷了。”
溫逐月抬抬下頜,“去給祖宗跪下,領個罰,今天的事就算是揭過了。”
前方長桌上擺着一衆牌位。
不過短短兩三米的距離,商景卻如履薄冰。
雙膝重重砸到地上!
“商先生,你別......”
江敘白尷尬要去攔,卻被商景猩紅的眼狠狠一瞪,“我勸你最好別多管閒事!”
“阿景,磕頭!跟江叔道歉!”
溫逐月沉聲下令。
難爲他對着只比自己大兩三歲的心上人叫叔,不敢惹惱長輩明面上袒護,便用這樣的方式替他報仇。
“不用這樣的,我並沒有受什麼傷。”
“月月你快把商先生扶起來,我哪能受得了他沖我磕頭道歉,今天的事都是我一個人的錯......”
江敘白嘴上說着不能,兩條腿卻跟灌了鉛似的,愣是不肯在商景跟前挪動半步。
“一個拍的戲子,你也配?”
商景冷笑。
在場的人都倒吸涼氣,因爲江敘白的出身是禁忌!
在溫晴剛官宣這位新男友時,曾有死對頭想拿江敘白的過去做文章,只一夜,那些人都人間蒸發了,傳謠的媒體盡數被封號,涉事的企業也接連破產倒閉。
當時商景還調侃溫晴沖冠一怒爲藍顏,現在想來,那應該都是溫逐月的手筆。
小溫總淪陷,又何止天崩地裂?
商景一聲戲子,便被四個保鏢按在地上強行磕頭。
砰!砰!砰!
頭骨一次次擊地的駭人聲響徹整個祠堂。
“溫逐月你這個瘋女人!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對我?”
“放開我!你們這群神經病!我已經和溫家解除了婚約,你們誰也沒有資格管我!”
鮮血、爛肉、耳鳴、劇痛......
商景怒罵,嘴唇都咬爛了也沒有半句求饒。
直到血肉模糊才被放開。
溫晴問他是否知錯。
“呸!”
商景一口帶血的唾沫吐到她臉上。
“我最大的錯,就是當初進了這個家!”
溫逐月心頭一緊,冷漠的臉終於出現了裂縫。
“商景你給我閉嘴!”
她大步上前想要將人拖走,卻被江敘白着急擋住,“別在這個時候觸你媽媽的眉頭!她的脾氣你難道還不知道嗎?但凡你去攔了,商先生今天怕是連命都得丟在這!”
溫逐月頓在原地。
保鏢沖進來,把如死狗般的商景拖出去綁到十字架上。
管家送上來一黑色的荊條。
“大小姐,按規矩,該由您來給商先生布置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