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人罪惡值——一級上】
【獎勵——朔風十三刀,熟練度——登堂入室】
【經驗值——1/20】
雖然斬兩人都是一級上的罪惡值,但是陳靖玄今收獲頗多。
從一個毫無內力的普通人轉變爲一個中一品武夫,正常需要兩年的時間,而陳靖玄僅僅只用了一天。
“我太想進步了。”陳靖玄心情舒暢,暗下決心。
到了下衙時分,雨絲依舊纏綿,打溼了陳靖玄新換的飛魚服,卻絲毫無損其挺拔身姿。
他剛走出錦衣衛衙門不遠,便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清脆的馬蹄聲伴着車軲轆碾過青石板的聲響。
陳靖玄下意識側身,目光瞥去,只見一輛裝飾考究的烏木馬車緩緩行來,正是鎮國公府的規制。
車簾被一只素手輕輕掀開,露出林清兒那張清冷絕美的面龐。
她本是與剛歸京的江樂同車,商議着後續事宜,眼角餘光瞥見路邊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心頭猛地一跳。
是陳靖玄!
他竟穿着錦衣衛的飛魚服?
而且……完好無損?
林清兒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詫異。
她本以爲,以陳靖玄那點微末伎倆,進了錦衣衛那個虎狼窩,尤其是落在沈雪薇手裏,要麼被折騰得半死不活,要麼早已成了昭獄裏的一具無名屍體。
可眼前的他,不僅毫發無傷,身上那股怯懦卑微的氣質更是蕩然無存!
那陌生的沉穩與肅之氣,真像是歷經伐後所攜帶的。
但這詫異轉瞬即逝,便被她強壓下去。
一定是裝的!
她暗自思忖,陳靖玄定是在錦衣衛受盡了委屈,卻故意在她面前擺出自強的姿態,無非是想挽回一點可憐的自尊,甚至是想讓她後悔。
馬車緩緩停在陳靖玄身側,林清兒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語氣帶着幾分施舍般的傲慢:“陳靖玄,沒想到你還能站在這裏。”
她頓了頓,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優越感:“念在你曾在鎮國公府待了三年的情分上,若是你此刻肯低頭求我,我便向父親進言,爲你謀一份體面差事,總好過在錦衣衛裏做些打打、朝不保夕的營生。”
江樂也從車內探出頭來,這正是林清兒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他身着錦袍,面容溫文爾雅。
江樂看着陳靖玄,眼神中帶着一絲虛僞的關切:“清兒說得極是。陳兄,大丈夫能屈能伸,錦衣衛畢竟不是久留之地,不如聽清兒一句勸,尋個安穩前程才是正道。”
陳靖玄聞言,抬眸直視林清兒,絲毫未被打動:“體面差事?林清兒,我陳靖玄如今何須你來施舍?”
他聲音不大,“今是你要和離,而我已踏上自己的路。往後,各走各的陽關道,莫要再來煩我。”
各走各的陽關道?三年的感情他怎麼說放下就放下了?
林清兒怒意上涌:“陳靖玄!你真以爲沈雪薇會真心待你?她不過是把你當槍使!等你沒了利用價值,下場只會更慘!”
“哦?是嗎?”
一道嬌媚卻帶着十足威壓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
衆人循聲望去,只見沈雪薇身着銀白飛魚服,身姿挺拔,臉上依舊是那副妖嬈魅惑的妝容,靛青眼影在雨霧中更顯張揚。
她緩步走到陳靖玄身邊,直接一把挽住他的胳膊,目光似笑非笑地掃過馬車上的兩人,語氣帶着毫不掩飾的譏諷:
“林小姐好大的口氣,我錦衣衛的人,何時輪到你指手畫腳了?”
沈雪薇的出現以及她的親昵動作讓林清兒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這瘋女人居然爲陳靖玄站台,還…挽住了他!
誰不知道這幾年接近她的男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
“沈百戶,我與陳靖玄之間的事,與你無關吧?”林清兒強自鎮定,語氣冰冷地回應。
“他現在是我沈雪薇的人,他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沈雪薇看向陳靖玄,風情萬種。
“林小姐,話可不能亂說。我手下的人,我自然會護着。倒是你,剛和離就迫不及待地和其他男子同車出遊,傳出去,怕是有損鎮國公府的顏面吧?”
這話戳中了林清兒的痛處,她臉頰瞬間漲得通紅,卻無從反駁。
江樂見局勢不對,連忙出來打圓場,臉上依舊掛着溫文爾雅的笑容:“沈百戶說笑了,我與清兒乃是舊識,此次歸京,只是順路同行罷了。”
他看向陳靖玄,語氣“誠懇”地說道:“陳兄,沈百戶武功高強,錦衣衛勢力龐大,能得她賞識,確實是你的福氣。不過,錦衣衛辦案凶險,陳兄還是小心爲上。若是後遇到什麼難處,也可以來找我,我定當盡力相助。”
助你麻個頭,你是什麼東西,若有一天抓到你的把柄,有你好受的。
陳靖玄心中冷笑。
這江樂表面上是好心,實則是想將他死死按在錦衣衛的位置上。
錦衣衛樹敵衆多,辦案又確實凶險,江樂巴不得他早死在某次任務中。
這樣一來,他也不怕被嚼舌,就能毫無顧忌地和林清兒在一起。
陳靖玄語氣平淡,“我在錦衣衛的路,我自己會走,無需旁人置喙。”
沈雪薇看着江樂那副虛僞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厭惡:“我錦衣衛的人,還輪不到外人來心。”
“我們走。”
……
“公子,你可回來了。”
來到鎮國公府爲陳靖玄置辦的新宅,一位頭發花白、面容憨厚的老仆便迎了上來。
這老仆名叫福伯,是鎮國公府特意派來照顧他起居的,爲人忠厚老實。
這三年來,也是府中少數幾個沒有輕視過原主的人。
福伯臉上滿是關切,連忙接過他手中的傘,上下打量着他,“您這身衣服……是錦衣衛的飛魚服?公子,您真的進了錦衣衛?”
陳靖玄微微點頭,臉上笑容溫和:“福伯,沒錯,我現在是錦衣衛的人了。”
福伯臉上滿是擔憂,嘆了口氣:“公子,錦衣衛那地方凶險得很,您怎麼偏要去那種地方啊?老奴聽說,那裏動輒就會丟了性命,您可得千萬小心啊!”
看着福伯真摯的關切,陳靖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這三年來,原主受盡白眼,唯有福伯待他還算不錯。
如今他穿越而來,自然也會將這情分記在心上。
“福伯,您放心吧。”陳靖玄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堅定,“我知道您擔心我,但我陳靖玄,絕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任人欺凌。”
見此情形,福伯心中的擔憂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欣慰與敬佩:“公子,老奴相信您!您放心,家裏的事交給老奴,您在外安心做事就好,千萬要保重身體。”
“多謝福伯。”陳靖玄微微一笑。
剛坐下熱茶還沒喝上一口,院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一名身着飛魚服的力士快步走了進來,見到陳靖玄,連忙抱拳道:“陳兄弟,趙小旗有令,讓你即刻前往錦衣衛衙門一趟!”
陳靖玄眉頭微挑,心中疑惑:“何事如此緊急?這不過才是剛剛下衙。”
那力士壓低聲音,語氣中帶着一絲凝重:“陳兄弟,京中出了邪異之事!城的幾個村落,最近竟有人能讓牲畜開口說話,還傳出了不少詭異的流言,弄得人心惶惶。”
讓牲畜開口說話?
陳靖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