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是感謝他救了老爸，這次是感謝他救我脫離苦海！”
婁父婁母無奈地相視一笑。
婁父心想，
蘇平安似乎還沒成家。
如果女兒真能和他走到一起，自己也不反對。
不過這事他不好開口，
只得說道：
“你想請就請吧。”
“但得你自己去說。”
“行！”
“我去就我去！”
婁曉娥歡快地答應。
婁家這邊慶幸躲過一劫，
許家卻亂成一團。
許大茂失魂落魄地走出醫院，機械地騎上車，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遊蕩。
轉了好幾圈，
才稍稍回過神來。
他恨不得立刻找傻柱拼命。
不能生育——
這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天大的事。
別說傳宗接代，
光是這一條，就足以讓大多數姑娘對他避之不及。
這才是最要命的！
以後還怎麼娶媳婦？
除非……
找那些想進城的農村姑娘。
但心高氣傲的許大茂，怎麼可能看得上？
此刻他對傻柱的恨意，
簡直無法形容。
可一想到傻柱的塊頭和身手，
他又慫了。
自己本不是對手，
去了也是白挨揍。
糾結了半天，
許大茂鬼使神差地來到了父母家。
許父許母原本住在四合院，
後來爲了給兒子騰地方相親，就搬到了城外。
這一家子，
沒一個省油的燈。
許父出壞主意的本事，
比許大茂還勝一籌。
在這種家庭長大的許大茂，
性格可想而知。
父母搬走後，
他很少回來。
今天突然出現，還一副丟了魂的樣子，
把老兩口嚇了一跳：
“大茂，怎麼了？”
“不是要和婁家千金相親嗎？出什麼岔子了？”
面對父母，
許大茂還是難以啓齒。
他默默遞上體檢報告。
老兩口起初還納悶，
兒子怎麼突然去體檢了？
等看清報告內容，
許母眼前一黑，差點暈倒。
許父搶過報告一看，
頓時臉色大變：
“怎麼會這樣！”
“我們許家造了什麼孽啊！”
“醫生怎麼說？”
許大茂搓了搓臉：
“醫生說……很難治。”
“肯定是傻柱那 的！我饒不了他！”
老兩口急忙追問，
許大茂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許父陰沉着臉：
“絕對是傻柱！”
“而且你常說傻柱的爲人，他這兩年才專攻你下三路，我懷疑……背後有人指使！”
“有人指使？”
許大茂一愣。
許父點頭：
“八成是。”
“不然爲什麼以前不動手，偏偏現在下 ？”
“你是不是在四合院招惹了什麼人？而且這人跟傻柱關系不錯，才能指使他出這種事。”
許大茂撓頭道：
“沒有啊！”
“我在院裏除了傻柱，沒跟誰結過仇。”
“就是偶爾不服從管理罷了。”
“不服從管理？”
許父敏銳地追問：
“不服從誰的管理？”
“易忠海唄！他總偏袒傻柱和賈家，我看不慣，經常跟他唱反調！”
許父猛地拍桌：
“那準是易忠海的！”
“這老東西最陰險！”
“當年我在院裏時就領教過，十足的僞君子！”
“活該他斷子絕孫，我以前就罵過他！”
許大茂頓時火冒三丈：
“好個易忠海老狗！”
“難怪蘇平安管他叫老狗，這老 果然滿肚子壞水。”
“我非弄死他不可！”
想到是易忠海在背後使壞，許大茂恨得牙癢癢。
就算自己平時跟他作對，也不至於讓傻柱把自己打成絕戶吧？他氣得想立刻沖回四合院，卻被父親攔下。
“別莽撞！”
“仇要報，但不能明着來。”
“得找個由頭。”
“你還沒成家，絕戶的事絕不能傳出去，否則這輩子都別想娶媳婦了。”
這缺德父子明知許大茂不能生育，竟還盤算着給他找對象，簡直喪良心。
許大茂冷靜下來。
是啊，就算要報復也得暗着來...
許父正幫兒子出主意時，許母突然話：
“大茂，那個蘇平安不是你們院裏的中醫嗎？聽說是個悶葫蘆，怎麼敢罵易忠海'老狗'？”
許大茂頓時來了精神，把院裏最近的變故說給父母聽，重點講了蘇平安的轉變。
他嘖嘖稱奇：
“這蘇平安最近邪門得很！”
“跟換了個人似的，現在就是個滾刀肉，連傻柱都打不過他。”
許父猛地擊掌：
“我明白了！”
“肯定是這大夫看出你不能生，轉頭告訴了婁家！”
“他當醫生這些年，早看透你和傻柱那點事。”
“你說婁家請他吃飯，準是飯桌上透的風。”
“難怪婁家突然要你體檢...”
“不過既然這人邪性，你別去招惹。”
“聾老太太都拿他沒辦法，你更不是對手。”
許大茂難得沒嘴硬。
這些天院裏的 他看得清楚，自己確實鬥不過蘇平安。
在父母家待到下班時間，許大茂沒回廠裏，獨自找了家館子喝悶酒。
他牢記父親叮囑：既要 ，更要守住絕戶的秘密。
此刻的蘇平安正騎車前往救助站。
快到地方時，他從空間取出一只公雞、一條魚、幾斤紅薯和荷葉，又包了盒點心。
兩天沒見小迪，竟有些想念。
救助站的棚戶區簡陋卻整潔。
門衛認得蘇平安，笑着打趣：
“蘇大夫又來追小迪姑娘啊？”
“是啊，正在努力中！”
“有眼光！”
得知小迪住處後，蘇平安道謝離開，順手扔了包北海牌香煙。
雖不是好煙，但門衛已眉開眼笑。
小迪住在十平米的小屋裏，還有兩個同族姐妹。
一個比她年幼，容貌相似；另一個二十出頭，渾身散發着成熟風韻。
她的長相比小迪姐妹更偏向漢族特征。
三人正在狹小卻溫暖的屋內交談。
"咚咚咚——"
敲門聲突兀響起。
最年幼的十五歲少女離門最近，起身開門。
門外站着個陌生俊朗的高個子男人。
"您找誰？"少女撲閃着大眼睛問道。
沒等來人應答，小迪突然驚呼起身："你怎麼來了？"
蘇平安笑着晃了晃手中的紙包："專程來看你。”
"誰要你看！"小迪嘴上嫌棄，眼底卻漾開驚喜，隨即別扭地扭過頭去。
年長女子見狀笑道："小迪，你朋友來了。”她打量着來客，"是蘇醫生吧？快請進。
這丫頭最近總念叨你呢。”
"我才沒有！"小迪瞬間漲紅了臉。
昏黃燈光下，蘇平安這才看清屋內另外兩人，頓時瞠目結舌。
雖然聽小迪提過同住的親人，但眼前分明是娜扎和熱巴的翻版！
"小丫？小扎？"他脫口而出。
兩人尷尬對視。
小迪急得跳腳："亂叫什麼！這是我小姨..."
"停！"蘇平安打斷道，"你們名字太拗口，就叫囡囡和小扎吧。”
囡囡按住要發作的小迪："稱呼而已，隨他吧。”卻暗自打量這個傳聞中不着調的醫生。
蘇平安注意到小扎比小迪還顯稚嫩，活脫脫個黃毛丫頭。
他變戲法似的掏出糕點："小姨子，嚐嚐京都特產。”
"謝謝姐夫！"小扎歡天喜地接過點心，靈巧地躲開小迪追打。
囡囡輕咳一聲轉移話題："蘇醫生找小迪有事？"
蘇平安目光落在她身上。
細看之下，這張臉比記憶中的明星更精致，身段在棉衣包裹下仍顯婀娜。
他鬼使神差問道："囡囡有對象了嗎？"
"啊？！"
三人都愣住了。
囡囡的臉色瞬間變了，眼角微微抽動，既生氣又帶着幾分羞澀。
還沒等她開口，小迪就急急忙忙地反駁：
"你不是說自己二十一歲嗎？我小姨都二十七了！"
這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小迪身上。
蘇平安不慌不忙地說：
"我們中原有句老話，'女大三，抱金磚'，大六歲豈不是能抱座金山？"
"可、可是...我連戀愛都沒談過啊！"
小迪急得都快哭了，那委屈的模樣活像個被拋棄的小媳婦。
蘇平安見玩笑開過頭了，趕緊揉了揉小迪的腦袋：
"逗你玩的！之前讓你當我媳婦你還不樂意，現在知道我的好了吧？"
那語氣，活脫脫像個情場老手。
小迪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反應有多失態，羞得滿臉通紅。
囡囡一臉茫然地看着兩人打情罵俏，心想自己剛才是不是白生氣了？
小迪注意到囡囡陰晴不定的表情，頓時不好意思起來。
只有小扎還在沒心沒肺地往嘴裏塞點心，見氣氛突然安靜，趕緊咽下嘴裏的豌豆黃，拿起一塊遞給囡囡：
"小姨，姐夫帶來的點心可好吃了，你嚐嚐！"
"別亂叫，叫蘇大哥。”囡囡尷尬地糾正道。
小扎一臉困惑，而小迪聽到後，立刻緊張地挽住蘇平安的胳膊，生怕被人搶走似的。
囡囡氣得直瞪眼，卻又不好發作，只能狠狠瞪向蘇平安。
那嗔怒的眼神，反倒像在拋媚眼。
蘇平安這才發現，小迪的身材比他想象中要好得多，本不需要"二次開發"。
"咳咳..."他轉移話題道，"你們還沒吃飯吧？我來給你們露一手。”
"可是我們這兒沒灶台啊。”小迪遺憾地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