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的心髒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攥緊,幾乎要從喉嚨裏跳出來。
男人那句“試試到底行不行”帶着灼熱的氣息,如同最烈的燒酒,灌進她的耳朵,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四肢百骸都竄過一陣酥麻的電流。
她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陸凜冬已經用行動給出了答案。
他那只剛才還掐着她脖子的大手,猛地向下一滑,鐵鉗般扣住了她不盈一握的纖腰。
只是一瞬間的發力,葉知秋整個人就被他從懷裏拎了起來,然後重重地壓在了身後滿是水汽的冰冷瓷磚牆上。
“唔……”
後背傳來的涼意讓她瑟縮了一下,可身前緊貼着的,卻是男人那如同火山爆發般滾燙的膛。
一冷一熱的極致反差,讓她渾身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
寬大的軍大衣將她完全籠罩,形成一個密不透風的狹小空間,裏面充斥着他身上濃烈的煙草味、汗味,以及最原始的雄性荷爾蒙氣息。
陸凜冬像一頭被徹底激怒的野獸,那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
他沒有親吻她,也沒有任何溫柔的前戲。這更像是一場粗暴而絕望的驗證。
他扣着她腰的手掌開始變得不規矩,粗糙的指腹隔着那層薄薄的碎花襯衫,在她敏感的腰側肆意摩挲。
那感覺就像是帶着電流的砂紙,所到之處,激起一片細細密密的戰栗。
葉知秋的身體不受控制地軟了下去,若不是被他用手臂牢牢地禁錮在牆壁與他膛之間,她恐怕早就滑到了地上。
“別……”她無意識地呢喃着,聲音細弱得像小貓的叫聲,卻反而像是一劑催化劑,讓男人的動作變得更加具有侵略性。
他的另一只手,那只曾經在戰場上扼過無數敵人咽喉的大手,此刻卻覆上了她前最柔軟的地方。
隔着溼透的衣料,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驚人的彈性與飽滿。
他的掌心滾燙,仿佛要將那塊布料都燒出一個洞來。
葉知秋的腦子“轟”的一聲炸開了。
這具身體的敏感超出了她的想象,男人的每一次觸碰,都像是點燃了一串引線,讓她身體深處涌起一股陌生的、難以言喻的燥熱。
她感覺自己快要化成一灘春水,被他掌心的溫度融化得一二淨。
隨着她情緒的劇烈波動,那股若有若無的香味,此刻像是被打翻的蜜罐,在狹小而溼熱的浴室裏猛地炸開。
香甜、馥鬱,帶着致命的誘惑,瘋狂地鑽進陸凜冬的鼻腔,沖刷着他最後一絲理智。
他的呼吸變得無比粗重,像一頭瀕臨失控的困獸。
那雙原本只是想驗證什麼的眼睛,此刻已經被濃稠的欲望染成了赤色。
他低吼一聲,埋下頭,滾燙的嘴唇不再有任何猶豫,直接朝着她那截因爲緊張而繃緊的、優美的天鵝頸咬了下去。
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啃噬。
他用牙齒廝磨着她細嫩的皮膚,仿佛要在上面留下屬於自己的、永不磨滅的烙印。
“疼……”葉知秋疼得蹙起了眉,生理性的淚水奪眶而出。
這聲帶着哭腔的痛呼,終於讓陸凜冬的動作有了一絲停滯。
他抬起頭,看到女孩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上掛滿了淚珠,眼尾紅得像是染了胭脂,那雙水汪汪的桃花眼裏充滿了驚懼和無措。
她就像一只被到絕路的小鹿,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
然而,就是這樣一張臉,卻讓他那具沉寂了許久的身體,起了前所未有的、堪稱凶猛的反應。
那是一種讓他自己都感到心驚的、復蘇的跡象。
醫生說他廢了,說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子嗣,不可能再做一個真正的男人。
可現在,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女人,只是用她的身體,她的氣味,就輕易地推翻了那個讓他墜入深淵的診斷!
一股狂喜與暴戾交織的復雜情緒在他中翻涌。
他想要更多,想要徹底占有這個能讓他重獲“新生”的女人!
他的大手再次收緊,幾乎要將她的腰肢捏斷。
他粗重地喘息着,正準備進行下一步,將這場“身體檢查”推向無法挽回的境地……
“砰!砰!砰!”
“開門!裏面的狗男女給我滾出來!陸隊長是吧?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敢包庇這個小蹄子,我……我就去你們部隊告你去!”
門外,繼母那尖銳刻薄的叫罵聲如同淬了毒的利箭,穿透了門板,也刺破了這滿室旖旎的氛圍。
這聲音像一盆兜頭澆下的冰水,讓陸凜冬那被欲望燒得混沌的腦子,強行清醒了幾分。
他眼中的赤色褪去了一些,恢復了一絲屬於軍人的冷靜和銳利。
他低頭看了一眼懷裏被嚇得瑟瑟發抖,衣衫不整的葉知秋,又聽了聽門外越來越不堪入耳的污言穢語,眉頭狠狠地擰成了一個川字。
一股滔天的怒火從心底升起,不是因爲欲望被打斷,而是因爲自己的領地被侵犯,自己的女人被辱罵。
他沒有再猶豫,放開了對葉知秋的鉗制,轉身打開了淋浴的開關。
冰冷的涼水從頭頂澆下,瞬間澆滅了他身體裏那股邪火。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眼神重新變得冰冷而充滿煞氣。
然後,他彎下腰,像拎一只小雞一樣,將那個被寬大軍大衣裹成一個粽子,只露出一雙驚魂未定眼睛的葉知知秋,一把抱了起來。
他的動作不帶絲毫溫柔,甚至有些粗魯,但臂膀卻穩如泰山。
葉知秋被他這個舉動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摟住了他的脖子。
男人身上冰冷的水珠和滾燙的體溫交織在一起,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陸凜冬抱着她,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這間讓他差點失控的浴室,徑直走向那扇被敲得震天響的大門。
他的每一步都踩得極重,木質地板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門外的繼母還在不知死活地叫囂着,她今天非要把這個死丫頭片子抓回去不可,兩百塊錢可不能就這麼打了水漂。
她甚至已經開始盤算,等抓到人,要怎麼跟王家那邊加價。
就在這時,那扇緊閉的房門,伴隨着“吱呀”一聲,猛地從裏面被拉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