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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沈煙扔在地板睡了一整夜。
清晨,沈煙把我堵在門口,面色很難看:“爲什麼不來接我,爲什麼要周子澈來接我?”
“沒什麼,你不是喜歡他嗎?”
這句話好像徹底點燃沈煙的怒氣,她踮起腳,吻得又氣又急:“不該是這樣,嶼洲,你不該是這種反應!”
“你爲什麼不和我生氣了!”
我用力咬下去,嘴裏血腥味蔓延:"沈煙,你可真賤。"
她陰惻惻地看着我,走之前說道:“陸嶼洲,你別後悔。”
沈煙的樣子讓我心底有點不安。
可我沒想到,她的報復來的這麼快。
周子澈突然給我發了消息。
“今天在首席的鋼琴上試試。”
“嗡”的一聲,天旋地轉,我強撐着才沒有倒下。
心頭火幾乎要徹底燒滅我的理智。
那架鋼琴是母親留給我的遺物,沈煙怎麼可以!
怎麼可以將周子澈帶回去,還在鋼琴上......
我匆忙趕回家,用力推房門,眼前一幕幾乎讓我渾身發抖,生生咬破嘴裏的肉。
黑白分明的琴鍵上,沈煙一絲不掛趴在上面,周子澈在他身後......、
鋼琴響起混亂的聲音。
看我進門,沈煙隨手推開周子澈,嘴角勾起,看着我冷笑:"怎麼?這麼快就撐不住了?"
指甲陷入肉裏,手中劇痛讓我保持冷靜。我啞着嗓音開口:“滾出去。”
周子澈從鋼琴上下來,隨意撥弄了兩下琴鍵。
突然,他用力,拿起旁邊花瓶砸在鋼琴上!
在我齜目欲裂的目光中,他挑釁的笑笑:欸呀,怎麼辦?好像壞了?”
“你找死!”
理智瞬間被怒火灼燒殆盡,我上前一步,一把扯住他的頭發,在他尖叫聲中拎着他的頭朝白牆撞去。
“陸嶼洲你瘋了!”
右臉傳來劇痛,我被沈煙大力扇了一巴掌,後腰撞上桌角,強撐了幾次都沒站起來。
沈煙焦急地跑到周子澈面前,一臉心疼地扶起他。
滿臉怒意地瞪着我怒吼:“你過分了!不就一把破琴!你至於嗎!”
“是我平時太給你臉了!”
眼底一片酸澀,我強咬着牙,不讓眼淚掉下來,渾身都在發抖。
沈煙和周子澈將我扯起,強行拖到房間後邊的衣帽間。
“你做什麼!你放開我!”
心底不安在持續放大,當沈煙關掉燈時,恐懼達到最頂峰。
“你就在這裏好好反省!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出來!”
尖叫掙扎都被掐滅在黑暗中。我慘白着臉,開始發抖。
我怕黑。
幼時母親在漆黑的小巷出了車禍,之後我就留下了怕黑的毛病。
沈煙那時很心疼地抱着我,無論自己忙到多晚,她都會親自等我,和我一起回家。
如今,她拿這來威脅我。
眼淚一顆顆砸在地上,我緊靠在門邊,用力拍着門,聲音嘶啞:“沈煙!你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
“我錯了......”
頭一下下撞在門上,額角有血滾落。
門外,沈煙與周子澈地調笑無比刺耳。
“姐姐,你不會心疼吧?”
沈煙聲音冷淡至極:“不會。這段時間就是對他太好了,讓他有恃無恐。”
“該長長記性了。”
十指扣着房門,指甲幾乎開裂,劇痛中,血絲從指縫滲出。
我用力擦淚水,掏出手機,給許桉發了微信。
“現在過來。”
不知過了過久,門終於被人打開。
沈煙居高臨下俯視我。
“嶼洲,知道錯了嗎?”
強光刺得我眼中有淚水滾下。
開口發現聲音沙啞的要命。
“沈煙,離婚吧。”
沈煙皺了皺眉:"我說過,不可......。"
“我出軌了。”
沈煙的話停在嘴邊。
美甲陷進手心,鮮血順着手指滴落。
是暴怒的前兆。
“你再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