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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澈不是她第一個出軌對象。
第一次發現她出軌,是在我生那天。
我在家準備好了燭光晚餐,甚至換了新買的衣服,等她回來。
可我從沙發上從下午等到深夜,她推門而入,看着屋內布置驚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那天是我的生。
她很尷尬地想掩飾忘記我生的事實。
便隨手將手中的芒果蛋糕遞給我。
她甚至忘了,我芒果過敏。
那一刻,直覺無比敏銳。
我突然起身,扯開她的衣領,鎖骨上一枚新鮮的吻痕刺眼。
一瞬間,天崩地裂。
我摔碎了屋內所有東西,我哭着質問她爲什麼要出軌。
給了她一個又一個巴掌。
沈煙是什麼反應來着?
她跪下求我原諒。
那之後,我變得疑神疑鬼,她越來越不耐煩,越來越不回家。
後來,就是周子澈出現。
依舊是混亂地爭吵,不同的是,這次沈煙沒有妥協。
她煩躁地捏着眉心:“陸嶼洲我告訴你,我不可能和小周斷了,我喜歡他。”
“你老老實實,我保證他不會影響你的地位。”
那時,我的心好像被活活撕裂成兩半,痛得我要哭死過去。
於是我啞着聲音說:“沈煙,離婚吧。”
沈煙猛地掐滅手中的煙,聲音很冷:“不可能。”
“你我之間,只有喪偶,沒有離婚這個選項,你想都不要想。”
“你還想要你母親的命,就忍着。”
那時母親重病,我還只是樂團裏最不起眼的鋼琴手,本負擔不起母親的醫療費,icu的錢全是沈煙在出。
沒想到,那成了她拿捏我的籌碼。
後來的每一天,我都覺得自己要死了。
我看着她帶着周子澈出席各個宴會,看着她們如眷侶一般,我仿佛才是不能見人的小三。
大把大把的抗抑鬱藥服下,整夜整夜睡不着覺。
在又一次割腕,被沈煙扇了一巴掌後,我好像突然醒過來了。
我想,憑什麼。
錯的不是我,我憑什麼要這麼痛苦。
沈煙給不了我快樂,那我就自己去找別人好了。
也是在這時,我認識了許桉。
小姑娘比沈煙溫柔,比她有趣,重要的是,她什麼都聽我的。
我和沈煙一樣,也有了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