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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知念不想多說,轉頭就要離開,卻被霍遲序拉住,掙脫幾下卻是被攥得更緊。
霍遲序剛被她落了面子,語氣不善:“保鏢,把那人帶走,他哪只手碰了夢夢,就打斷哪只手。從此以後,霍氏再也不會與他。”
說完,他不給顧知念反應機會,拉着她就想走。
可那被打的人忽然站起身,抄起酒瓶向霍遲序和蘇夢砸來。
蘇夢尖叫着躲進霍遲序懷裏,他下意識一揮手,將抓着的顧知念往蘇夢身前一擋。
“砰!”
滿瓶紅酒在顧知念頭上炸開。
她的眼前瞬間被染成一片血紅,遮住霍遲序眼中的驚愕和關心。
緊接着,身體一歪,痛苦地倒在地上,不受控制的蜷縮了起來。
霍遲序臉色瞬間煞白,雙手顫抖的正要抱起顧知念去醫院。
蘇夢卻緊緊抓住他的衣角,哭聲漸起:“阿遲,我身上沒傷,會不會被判爲防衛過當啊?我不想被警察當成是挑事者抓走,我身體受不住的。”
霍遲序愣了兩秒後,找來助理壓低聲音:“疏散人群,讓警察就地做傷情鑑定,務必把夢夢從這件事中摘出來......”
顧知念再也聽不下去,任由自己陷入黑暗。
等她傷情穩定,已經是三天後。
可向來不近視的她,此時視物卻像是眼前蒙着一層白紗,看得不太真實。
助理拿來一副特制的眼鏡。
神情惋惜又心痛:“大小姐,那天警察做完現場勘察再將你送到醫院時,已經晚了。
“酒瓶碎片刺入你的眼睛,導致視覺神經受損,近期都不能過度用眼了。”
助理的話,恰好被得到顧知念醒來消息,匆匆趕來的霍遲序聽了個清楚。
他生平第一次有了些拘謹,帶着一臉懺悔,走到顧知念面前。
“對不起念念,我......”
“霍氏新推出的四季珠寶系列發布會,就在明天。原定計劃需要我這個主設計師現場畫手繪設計稿。
“可我現在腳崴了,右手也扭傷了,眼睛也看不清,你覺得你的道歉,真的有誠心嗎?”
顧知念戴上眼鏡看着他,語氣和眼神都很平靜,卻像是在霍遲序心中敲下重錘。
這一季的珠寶,顧知念和她的團隊,整整籌備了三年。
缺少她這個活招牌,整體營銷效果將會大打折扣。
病房裏的氣氛一時凝固。
直到蘇夢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響起,霍遲序猛地看過去,
就看到在顧知念助理手中拿着的平板裏,蘇夢被四個顧家保鏢押着,按在水箱邊上。
水箱上,還有一個倒計時蓄水設置。
“我給你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半個小時,看是你先找到她,還是我先打斷她手腳,將她。”
顧知念神色淡淡,像是在聊家常,卻聽得霍遲序呼吸急促。
“顧知念,你非要把一切都做得這麼絕嗎?”
他脖子上青筋爆起:“是,我不該私底下和蘇夢聯系,可她重病快要死了,我幫幫她怎麼了?你非要上綱上線嗎!”
“你真以爲,是她的問題?”
顧知念冷笑:“我說過,不管你私底下什麼,只要你能在公衆場合給我面子,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做到了嗎?”
霍遲序大喘着粗氣,眼中的猩紅漸漸褪去。
眼神卻是恨不得了她:“好,你要罰什麼,我替她。”
“那就從這樓上跳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