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笙其實在剛才做飯的時候,就悄悄放了一滴靈泉水進去。
這樣,無論是婆婆還是霍廷淵,還有她自己,都能獲得點好處。
雖說只是一滴,可霍廷淵吃了以後,就感覺到渾身有一股暖流涌動,好像有力氣在體內亂竄,傷口都麻麻癢癢的,像有無數小螞蟻在爬。
如果夏笙笙單獨給霍廷淵喝靈泉水,喝上幾次他就能好得差不多,但是那樣太明顯太刻意了,夏笙笙必須得慢慢作,讓霍廷淵覺得是偏方把他治好的,好掩蓋靈泉水和空間的事兒。
這可是夏笙笙安身立命的本錢,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霍廷淵有些羞惱,他傷的位置有點尷尬。
可夏笙笙才不管這些,動作麻利得像只小鬆鼠。
她先用小剪刀“咔嚓咔嚓”地剪開紗布,把紗布輕輕丟到旁邊的袋子裏,然後迅速拿出雙氧水,開始消毒。
霍廷淵疼得一呲牙,同時臉“唰”地一下就紅了,像個熟透的大蘋果。
作爲一個男人,失去做男人的尊嚴,那痛苦就像一把刀,直直地在他心裏。
可見霍廷淵的精神有多痛苦,再加上自己的妻子爲自己換藥,那滋味更是像打翻了五味瓶,難受得要命。
霍廷淵更覺得對不起夏笙笙,心想自己一輩子不可能恢復,夏笙笙跟着自己豈不是要受活寡?
所以霍廷淵既臉紅又尷尬,還自責得不行,眼睛微微有些溼潤,霧氣朦朧,像蒙了一層薄紗。
夏笙笙眼一瞪,毫不留情地嘲諷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得了吧,你留着你那點‘馬尿’憋回去,別跟個娘們兒似的哭哭啼啼。”
霍廷淵被說得一時語塞,嘴巴張了張卻說不出話來,不過心裏卻像被暖陽照着,暖乎乎的。
夏笙笙的性格可不是那種矯揉造作、嗲聲嗲氣的類型,雖說她說話糙得像塊砂紙,但卻着最暖人心的事兒,說着最直白又帶着股子倔勁兒的話。
夏笙笙看似動作麻利得像一陣風,實則每個動作都輕柔得如同春風拂面。
她清理完傷口上的雜質,便湊近了,仔細端詳着,眼睛裏閃着光,調侃道:“哎呀,我老公就是厲害呀!你看你這‘本錢’,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嗎?
別人也就兩塊錢的本錢,我老公得二十塊呢!我得好好把我老公養得壯壯實實的。”
“砰”的一聲,霍廷淵的臉瞬間紅得像個熟透的番茄,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胡說些什麼?你……你笑話我。”
夏笙笙拍了拍霍廷淵的肩膀,一本正經地說:“絕對不是,你就把心放肚子裏吧。”
夏笙笙掰着手指頭,像個小算盤似的開始盤算:“一二三四五六啊,七天吧,七天我就能夠讓你恢復男人的雄風。
半個月呢,我就能讓你拄着拐穩穩當當走,還能幫我點小活兒。
三個月之內我就能夠讓你重返部隊,相信我,我這‘軍師’可不是白當的。”
霍廷淵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打趣道:“別逗我了,你呀,沒想到還有這麼一面。
以前你不愛說話,跟個悶葫蘆似的,現在話咋這麼密呢,跟機關槍似的。”
夏笙笙撇了撇嘴,說道:“人都是會變的呀,我以前不愛說話,那是沒有希望,像在黑暗裏瞎摸索。
現在我有希望了,我有老公了,我有家了,心裏暖乎乎的,話自然就多啦。”
夏笙笙也是個可憐人,霍廷淵心裏門兒清。
他們這一家子,簡直就像三個“殘兵敗將”湊在一起了。
霍廷淵自己成了這副模樣,媽媽眼睛又瞎,夏笙笙呢,沒什麼文化,從小就受苦受累,瘦得像個骷髏架子,風一吹都能飄走。
不過夏笙笙的手卻穩得像座山,一會兒就把傷口處理得差不多了。
在上藥的時候,夏笙笙可沒上那些亂七八糟的藥,而是直接把靈泉水小心翼翼地滴在傷口上,那動作輕柔得仿佛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這靈泉水一擦到傷口上,傷口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地開始愈合。
這種愈合可不是表面的長好,而是裏面的神經都在慢慢地連接,就像拼圖一樣,一塊一塊地拼湊完整。
夏笙笙沒舍得多用靈泉水,第一是靈泉水也不多,每天就這麼一小點兒,跟寶貝似的;第二就是用多了好得太快了,那可就太神奇了,非得把別人嚇出心髒病不可。
突然,霍廷淵心念一動,在夏笙笙輕柔的包扎下,他有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那種感覺仿佛一股力量,從他的體內丹田處猛地爆發出來,就像火山噴發一樣。
這是因爲夏笙笙不停地動來動去,這種對於他這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來說,就像往柴上添了把火。
雖然夏笙笙長得不算出衆,但畢竟是個女人,這種體驗讓霍廷淵的尊嚴第一次開始“抬頭”了。
此時此刻,霍廷淵難以置信,自己有恢復的跡象了嗎?
他激動得心髒都要跳出來了,雙手都微微顫抖着。
夏笙笙麻利地處理完傷口,然後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拿出去,交給影分身處理,影分身乖乖地把東西放到一邊的垃圾桶裏。
夏笙笙還特意設置了一個垃圾桶,專門放垃圾,嘴裏念叨着:“一定要注意衛生,可不能把家裏弄得像個垃圾場。”
夏笙笙來到院子裏,看到婆婆正安靜地坐着,便快步走過去,溫柔地說:“娘,來,我給你擦擦眼睛,給你治治眼。
將來以後你就能看到東西了,到時候可得好好看看我這個好兒媳。”
李雲花眉眼舒展,笑着說道:“你這孩子又能又會說,甜言蜜語聽得人心裏頭啊,跟揣了團熱火似的,暖烘烘的,我都瞎了七八年了,哪能那麼容易就好喲。”
夏笙笙卻滿不在乎地擺擺手,自信滿滿道:“娘,你放心,聽我的準沒錯兒!”
說罷,她將稀釋後的靈泉水液倒入小盆中,然後用手帕輕輕地蘸着,動作輕柔得如同春裏微風拂過花瓣,小心翼翼地給李雲花擦拭眼睛。
擦完以後,她輕輕扒開李雲花的眼睛,只見那眼角膜糊了一層白色的東西,像蒙了層薄紗,難怪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