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砰!!!
聽到這個聲音,林沖猛地一下站起了身,
身上殺氣升騰,手上收力不足,竟然把手中的茶杯都給捏碎了。
“想不到你竟然真的敢來框我?”
林沖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怒火,且迎了出去。
“陸老弟,今日怎麼有時間過來看望老哥啊?”
一臉謙和笑意的陸謙雙手一拱:
“兄長,連日不見兄長,甚是想念,且到家中吃幾杯酒去!”
林沖心中冷笑:他來了,他來了,他真的來了!
口中卻是微笑答道:
“爲兄心中正好有些苦悶,你等我一下, 我回去拿個東西就與你同去。
須臾之後,林沖出,陸謙半道又改口將其帶往了樊樓吃酒。
林沖也不做聲,且悶頭跟着陸謙走。
……
太尉府旁,陸謙家小樓之上。
“怎麼還不來呢?可急死我了!”
一身大紅衣裝的高衙內雙手不停摩挲,急得臉都漲紅了。
“嘎吱——”一聲,
門忽然被推開了。
高衙內大喜過望,飛撲過去就要給美人一個熊抱。
“砰——”
“哎喲,娘子胸脯怎麼如此堅硬?”
高衙內抬頭一看,頓時唬出了一身冷汗:
“林……林教頭,你不是跟陸……路上風大,你怎麼來了?”
“嗐,我來請衙內喝酒!”
林沖一手提着酒壺,一手將門隨手關上。
“那日沖撞了衙內,今日特地來請衙內喝酒道歉。”
高衙內心中叫苦不迭:
“我今日身體不適,不如改日……”
“不喝?不給我林沖面子?!”
林沖上前一步,豹頭環眼逼視高衙內,雙眼之中殺氣蒸騰。
“我喝,我喝,我喝還不行嗎?”
高衙內唯唯諾諾拿過一個酒杯想要接酒。
卻被林沖一手揪住胸膛,直接按倒在桌子上,抬手就將一整壺酒劈頭蓋臉往他嘴巴裏澆去。
“飽了,飽了,喝不下去了……”
高衙內滿頭滿臉都是酒水,驚慌大叫,
“咦……這酒味道怎麼有些不一樣?”
林沖隨手丟掉酒壺,嘿嘿一笑:
“我看衙內身子有些虛,特意準備了一些春藥在裏面。”
高衙內大急:
“教頭莫要害我,這裏又沒有女人,如何給我喝春藥?”
林沖嘴角一歪:
“雖然沒有女人,但是……有母狗啊!哦,不對,是公狗。”
“對了,忘記告訴衙內了,進來之前我也讓那公狗喝下了一壺藥酒。”
說完,林沖打開房門,將一條長着公狗腰的黑狗放了進來。
那黑狗兩眼猩紅,嘴角流涎,一看到高衙內就一頭撲了上去……
“請衙內好好享受聲色犬馬!”
林沖說完,轉身,關門,順便貼心地幫高衙內上了一把鎖。
“你,你不要過來啊?”
“啊,痛啊,我的皮燕子啊……”
不多時,門內就響起了一陣淒慘至極的呼救聲。
那聲音,簡直是聞者落淚,聽者動容。
……
半個時辰前,樊樓。
陸謙走在前面,推開包廂小門,就要給林沖引路。
“兄長,請……”
“我請你馬!”
林沖瞅着時機已到,從懷裏摸出一根早已經準備好的錘子,一錘敲在陸謙後腦勺上。
陸謙猝不及防,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就兩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林沖又摸出一根繩子,將陸謙捆了個結結實實,一腳踢到了桌子底下。
“等我收拾了高衙內,回頭再來好好問問你,看你羞也不羞?”
林沖罵完,將房門關緊,急匆匆奔向了陸謙家。
……
“狗日的,竟然讓這廝逃走了!”
等林沖修理完高衙內,反過頭來尋找陸謙的時候,卻發現地上丟下了一條繩子。
陸謙不知已經被誰給救走了。
氣得林沖將樊樓的酒桌給一把掀翻了。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陸謙狗賊,就算是挖地三尺我也要將你找出來!”
……
誰知,林沖找遍了幾個陸謙可能藏匿的地方,都沒有發現其蹤跡。
林沖苦悶不已,恰巧魯智深和時遷來邀他喝酒,
三人便一塊兒找到一處酒樓喝酒。
“哈哈哈,兄弟此招甚妙,這下那狗日的高衙內成了“真·狗日的”了!”
魯智深聞言大笑不止。
時遷也是忍俊不禁:
“沒想到耿直豪爽的林教頭整治起惡人來也是別出心裁,妙招連連啊。小弟敬你一個!”
“來,喝!喝!喝!”
林沖一口悶下杯中酒,轉而眉頭一皺。
“就是可恨走了那陸謙狗賊,不知要上哪裏尋他去?”
話音剛落,那個奇怪的聲音再次響起:
【哎,得罪了高衙內,陸謙這些奸人,即使是林教頭不去找他們,他們也會自動找上門來的。】
【按照水滸的劇情走向,陸謙吃虧之後,就該安排“誤闖白虎堂”的計謀了。】
【我若是林教頭的話,我就趁早收拾了家什,早早離開這是非之地。】
林沖心頭一動:
看來這東京我果然是待不下去了,只是臨走之前不大開殺戒一番,又如何能解我心頭之恨呢?
想到這裏,林沖朝魯智深舉起了酒杯:
“兄長,請喝下這杯酒,喝完我有一事相求。”
魯智深當即將胸膛拍得砰砰響:
“兄弟但請開口,莫說是一件事,就是三百件灑家也幫你辦了!”
林沖仰頭一口喝掉杯中酒:
“有兄長這句話,我林沖就無後顧之憂了。”
“兄長也知道,得罪了高俅那廝,兄弟在這東京恐怕是待不下去了了,我想請哥哥先帶我娘子和丈人出城。”
魯智深大手一揮:
“如此甚好!依我意思,不如你我兄弟三人先行殺上太尉府,閹了高衙內,再砍了高俅的鳥頭,然後再一起送嫂子出城……”
“誒,兄長大義,林沖我心領了。只是這仇我想自己來報,兄長只需幫我送人出城,讓我沒了後顧之憂即可。”
魯智深聞言,低頭沉思了一下道:
“既然兄弟主意已定,那灑家便先行護送嫂子出城,然後再來迎接兄弟。”
“只是,不知兄弟要我將嫂子送往何處?”
林沖剛想開口說話,卻見時遷低頭沉思,
隨即,
他的心頭再次響起了那個奇怪的聲音:
【按照水滸走向,林娘子若是不走的話,必然命殞東京城。】
【但眼下,林教頭不知爲何性情大變,林娘子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這線生機,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