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進行到一半,宋緒延的電話響,展楹發現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後就對此置之不理。
她歇下提醒他接電話的心。
那位下套捉弄秦小姐的朋友陶小姐注意到,揶揄問宋緒延:“是不是你的準未婚妻來查崗了?”
宋緒延回應道:“不是什麼未婚妻,只是朋友。”
蔣揚走過來,勾着宋緒延的肩膀,“是相識很久的女性朋友。”
大家好像又懂了,開始笑,目光都投向展楹和宋緒延。
有秦小姐作爲先例,展楹產生設想,她和秦小姐第一次進到他們的交際圈,身份不明,總要被看低兩分。
輪到她供人取樂逗笑的時候,沒有想象中的難受和悲秋傷春。
第一反應就是,哦,原來是這樣的感受。
她和宋緒延沒有確定關系,也就沒有吃醋質問的資格,可能那位相識很久的女性朋友也是他的曖昧對象,要不然大家不會這樣打趣。
面對大家的打趣,宋緒延沒有再出言解釋,只是他格外注意展楹的反應,他想要的是她爲自己爭風吃醋。
可事實令他失望。
展楹星眸盛滿笑意,反應和旁人沒有不同,看不出僞裝。
宋緒延感到不悅,在聚會上剛認識的秦小姐能調動她的情緒,但對他,她是置身事外,仿佛被揶揄暗示與她無關。
宋緒延承認展楹確實能讓人激起征服欲。
看着婉和周到,容易親近,靠近後碰到的卻是一手冰涼。
展楹無所謂宋緒延的女性朋友,不問一句相關,宋緒延也裝作對她的反應無所謂。
聚會結束,宋緒延送展楹回家。
展楹能感受到宋緒延不滿她對這事的表現。
展楹將原因歸咎於宋緒延習慣被衆星捧月。以他的條件,爲他爭風吃醋的女人不在少數。
而自己沒按他預想的做,他沒有掌控的感覺,於是不高興了。
雖然展楹在宋緒延身上花了不少心思,但宋緒延在她心裏的地位也不足以讓她失去理智,任由情感掌控。
明知別人就等着看她笑話,她還是失控地質問宋緒延與那位女性朋友的關系,因他而甘願淪爲笑話。
抱歉,她做不到這種程度。
或許是因爲自己還年輕,想着還有時間挑選,沒有非宋緒延不可的孤注一擲的決心。
展楹放不下那股傲氣,對宋緒延卑微諂媚。盡管她認爲傲氣不值錢,可這也是她很難割舍掉的一部分。
一輛庫裏南停在萬景灣,展楹和宋緒延道別,下了車。
宋緒延看着她走進小區,對司機道:“走吧。”
不經意間,宋緒延發現馬路對面,路燈照亮下,有一個男人駐足注視着前方。
宋緒延不禁往萬景灣門口看,陷入思考,展楹桃花運從來都不差,他剛認識她的時候,她是有男朋友的。
………
展楹進到萬景灣,直奔另一出口,然後慢慢走回她真正的住處。
一開始,展楹沒想着僞裝富家女與宋緒延相處。
有一次機緣巧合宋緒延送展楹回來,而那時她住在萬景灣,她前任把這裏的一套房子借給她住。
後來宋緒延再送她回家,還沒等她說地址,他就對司機說送她到萬景灣。
盡管這個時候展楹還在萬景灣住,但她準備搬了。
她看出宋緒延對自己有興趣,她想到剛分手的男朋友,天下何處無芳草,何必爲一個超絕媽寶男傷心,一棵更高品質的芳草就在眼前,她應該抓住這棵芳草。
展楹前任的母親對她是厭惡至極。
這位母親言厲風行,頗有手段,展楹一個沒出過學校的大學生鬥不過對方。
展楹也從中意識到自己和前任是多麼不合適,他在處理母親和女朋友的關系上非常失敗。
他們注定走不長遠,展楹對他失望透頂,不想再浪費時間和感情。
他們分手了,前男友火速被他母親送出國。
展楹考慮到和前男友分手的一個不可忽視的因素,她家境貧寒。
她又想到眼前的宋緒延,她萌生一個念頭,僞裝自己是富家女從而減少阻力。
宋緒延不可一世,習慣俯視他人,她需要好的身份,使得他們在相處中產生相對平等的感情,她不那麼被動。最終她可以如願釣上金龜婿。
展楹給萬景灣保安一筆錢,他給她出入的門禁卡,她原來的門禁卡要交還給前任母親的助理。
展楹堅持繼續租原嶼晉的房子,真正的目的是她出入萬景灣後方便回家,不用大老遠跑回自己的出租屋去。如果宋緒延要從萬景灣接她,她再從遠處的出租屋趕來,也是一個麻煩事。
住在原嶼晉那裏是最便捷省錢的。
謊言是否會被拆穿?展楹覺得會,紙始終包不住火。她希望屆時自己已經拿下宋緒延,那樣他會順從情感的選擇,包容她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