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宴會廳華麗且厚重的大門在我們身後嘭地一聲關上。
他甚至等不及我們完全離開，就叫來酒店安保，強制請我們出來。
“他媽的......”
有人低聲罵了一句，聲音裏滿是屈辱和無力。
小張的眼淚又涌了上來，眼裏都是後怕和迷茫：
“李姐，我們......我們是不是真的完了？他會不會明天就......”
“完？”
我轉過身，拉緊了他們從酒店房間給我帶來的浴袍。
空曠走廊裏我的聲音異常清晰：
“我們能靠運營能力給公司帶來客戶，將公司創收到上市，也就有能力把不合適的人送下來。”
老趙憂心忡忡：
“那......您讓咱們買的那些散股......真的有用嗎？”
“假期回來，他會不會變本加厲？”
“股份的事，相信我。”
我放緩了語氣，目光掃過每個人。
“我家就是開證券公司的，這方面，我比郭啓懂得多。”
“這五天帶薪假，他給了，我們就接着。大家都回去，好好休息，陪陪家人。”
“記住，我們是功臣，不是罪人。”
五天後，元旦假期結束。
我如同往常一樣，提前半小時來到公司所在的寫字樓下。
然而，一樓玻璃閘機前，卻已站了好幾個熟悉的身影。
王姐、老趙、小張，幾乎整個運營部的人，都堵在那裏。
面面相覷，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李姐！你來了！”
小張看到我，像看到了主心骨，幾乎要哭出來。
“我們的門禁卡......全都刷不開了！還說我們沒有權限！”
我心頭一沉，快步上前，掏出自己的工牌貼向感應區。
【權限未開通。】
“我們試着打了公司座機，沒人接。”
王姐握着手機，手指發白。
“打郭啓電話也是直接轉語音信箱。”
這是我們部門被徹底孤立了？
我走到前台，盡量保持平靜：
“你好，我們是18樓啓星科技的員工。”
“我們的門禁卡好像出了點問題，公司前台和老板電話也打不通......”
“需要麻煩您幫我們聯系一下。”
年輕的前台小姐沒多問，拿起內部電話撥了個短號。
幾乎只響了一聲，電話就被接起。
“請問是啓星科技的郭總嗎？”
“寫字樓這邊有幾位自稱是你們運營部的同事，說門禁卡失效了......”
得到肯定回答後，前台繼續說着，只是突然把聽筒拿遠。
郭啓尖銳的聲音通過免提傳出。
“運營部？什麼運營部？”
“我們公司元旦三天法定假期，後面就是正常工作日期。”
“他們倒好，連續兩天都不來。昨天就已經因爲無故曠工被公司單方面開除了！”
“我現在哪來什麼運營部員工？我不認識這些人！不認識！”
“曠工......開除？”老趙如遭雷擊，喃喃道。
小張慌亂地翻出手機：
“不可能！我手機裏還有工作群......誒？群被解散了！”
她手指顫抖着滑動屏幕，突然定格在一條朋友圈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