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沈家人
沈歲安末世求生十年生存技能拉滿。
知道如今這具身體餓得太久不能多吃只悄悄啃了半塊壓縮餅幹。
用精神力探查了一下足有五千立方的物資小丫頭露出一抹冷笑。
那些狗東西嫌老白殘廢了拖累小隊偷着把人丟下引喪屍真以爲自己不知道麼?
我一個空間系確實打不過你們戰鬥系,但我可以帶着你們所有的家當同歸於盡。
希望庇護所八成的物資都在自己的空間裏,那群狗東西抱着喪屍啃去吧。
想到當初把她從變態手裏救出來的養父老白沈歲安心裏一痛。
都是她的錯,她不該去出那趟任務應該守在老白身邊的。
那個傻子,撿了自己這麼個累贅好容易養大了自己卻沒能給他養老。
沈歲安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就聽幾聲鞭子響和一片吆喝聲趕緊擦了擦眼淚站起身。
流放是有時限的。
昨日因爲暴雨已經少趕了將近十裏路,若是不趕緊補上進度回頭誤了交人日期官差們也要受罰。
王虎揮着鞭子跟趕牲口一樣催促着犯人立刻起身,破廟裏頓時哀嚎一片。
流放的規矩是一天每人就發了一個黑粗面餅子根本吃不飽。
想要吃好的都得拿錢跟解差買,沒錢就只能自己想法子那麼就餓着。
以往還能煮鍋野菜湯對付着吃,昨日暴雨撿不到柴九成人都餓了一天一宿。
再加上陰溼潮冷有七八個發熱的還有幾個接了雨水喝鬧肚子。
各頂各走路都打晃,這狀態能不能走到昨日原定的宿營地都不一定。
王虎可不管那一套,但凡起身慢的都要挨上一腳。
沈歲安被帶上手銬腳鐐跟着隊伍離開破廟,呼吸着雨後的清新空氣心情居然不錯。
沒有喪屍特有的腐臭味也不用提防時不時竄出來的變異昆蟲。
不過是腳上有些血泡肌肉叫囂着勞損過度外加貧血跟低血糖。
都是小意思。(´-﹏-`)
比起其他面如菜色齜牙咧嘴的犯人沈歲安的表情簡直不要太輕鬆。
當然,也只是表情,她能忍不等於不疼。
就是覺得齜牙咧嘴也緩解不了疼痛不如裝個13讓別人羨慕嫉妒恨。
比如沈家人,看他們難受自己就放心了。
沈婉兒不經意間看到沈歲安淡然的神情悄悄扯了一下她娘。
沈大夫人順着女兒的目光看去頓時怒了,
“二姑娘好沒心肝。
沒看你大哥走路都打晃了麼,既然你有力氣還不趕緊把包裹接過去。”
沈歲安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我有沒有心肝大伯母說了不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有力氣了?
自己不長毛還說別人禿!
我身上三個包裹大姐身上才一個,你是選擇性眼瞎還是忽然不識數了?”
“那怎麼能一樣?
婉兒從小體弱她能自己走已經不錯了你拿什麼跟她比?
你可別忘了,這些東西有不少還是婉兒夫家送來的。
你們二房連個送東西的都沒有,沾着我家的光讓你多幹點兒你還委屈上了?
既然委屈以後別用我們的東西。”
“真是好笑,說的好像我占過你什麼便宜似的。
自打流放後我每日吃的都是官爺發的餅子從沒一口多餘的。
誰吃了用了你找誰背去姑奶奶還不伺候了呢!”
說着話沈歲安把身上三個沉重的包裹直接扔在了地上,心疼的沈家人趕緊搶過生怕被誰撿了去了。
這可都是他們流放路上安身立命的根本,要沒這些補給他們一家能不能活到流放地都兩說。
沈歲安這一扔東西葉姨娘頓時急了,趕緊扯了一下沈從信壓低聲音,
“老爺您快說說二姑娘。
咱們二房沒人貼補可全指着大哥一家,真把大嫂得罪狠了把咱們像三房一樣分出去可咋辦!”
沈從信也急了。
雖說他跟大哥是一奶同胞不像老三是庶子應該不至於被分出去。
但這丫頭屢次目無尊長確實也該教訓。
這回老東西還學奸了,沒急着呵斥緊走幾步奔着沈歲安的後腦勺打去。
末世鍛煉出來的警覺性還在,哪怕身體不給力沈歲安也輕鬆躲過。
餘光掃到是這老家夥也沒客氣,微微勾腳正絆在沈從信的腿上。
這貨一句怒罵沒出口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爹爹。”
沈如意緊走幾步去扶沈從信,一張小臉泫然欲泣寫滿了不贊同,
“二姐怎能如此大逆不道忤逆親長,還不趕緊給爹和大伯母道歉。”
喲,這就是她那個小白花妹妹呀!
還真是長得我見猶憐,難怪把原身那個未婚夫迷的五迷三道的。
沈歲安剛想懟她兩句就聽一陣鞭子響,隨着幾聲罵罵咧咧官差由遠及近。
沈從信罵人的話和沈如意的表演也被打斷。
倆人條件反射般迅速站進隊伍裏低着頭不敢多說一句。
慫貨!
沈歲安切了一聲也低頭趕路,沒了三個大包裹的束縛身體更輕鬆了不少。
只是周圍這些蒼蠅怪煩人的,從官差巡視離開後就沒一刻消停的時候。
不光沈家人,有幾個閒的蛋疼的竟然也指責她忤逆不孝。
沈歲安都氣笑了,“各位,自己屁股擦幹淨了麼就有閒心管別人的閒事?
咋的?
以爲懟我兩句我那摳門的大伯母就能分你們點東西?
別想美事了。
我但凡能沾到他們一點便宜也不敢跟她鬧翻。”
沈歲安話糙理不糙,但凡有腦子都能聽明白怎麼回事。
可不就是這個理。
說別的都是虛的,誰吃肉誰香誰挨打誰疼。
這沈家二姑娘幹的多吃的少一點好處撈不到也難怪人家撂挑子。
沈家人也太過分了些。
幾個男丁的枷都去了女眷也只有二姑娘和大房那個妾還戴着手銬腳鐐。
這不是欺負人麼!
但凡把沈二姑娘當自家骨肉也不會吝惜這二兩銀子。
沈婉兒一見輿論反轉立刻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解釋。
無外乎就是祖母年紀大了家裏弟弟還小只能節省着。
若不是她自幼體弱實在熬不住也舍不得花二兩銀子去了手銬腳鐐。
沈歲安嗤笑一聲滿臉嘲諷,“對對對,你們都有理。
這個也體弱那個也體弱,就我壯的跟小牛犢子似的行了吧!”
這話說的着實有些可笑。
自打流放之後沈歲安就沒吃過一頓飽飯早已餓得兩頰凹陷面無血色。
相比之下沈婉兒可水靈多了,但凡不瞎的都能看出誰是真正的體弱。
聽着周圍人小聲蛐蛐沈大夫人怒了,
“你陰陽怪氣什麼?
親兄弟明算賬,自打流放後你們一家子吃的用的哪一樣不是我們大房的?
讓你幹點兒活怎麼了,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家婉兒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