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傅定堯盯着許越月，眼神冷得像冰。
“我再問一遍，”他每個字都咬得很重，“是不是你幹的？”
許越月眼淚掉得更凶，她搖着頭往後退。
“定堯哥，你怎麼能這樣想我？”她聲音發顫，“元歌姐出事我也難過，可你不能把責任推給我啊！”
“難過？”傅定堯笑了，那笑聲裏帶着諷刺，“你昨天還在微博發新劇宣傳照，配文是‘重新開始’。”
許越月臉色一白。
“警察已經查到那輛面包車了。”傅定堯逼近一步，“車主是你表哥，對吧？”
“那又怎樣？”許越月聲音尖起來，“我借車給他用而已！”
“用去綁架殺人？”
“我沒有！”許越月尖叫，“傅定堯你血口噴人！你有什麼證據？”
傅定堯從口袋裏掏出手機，點開一段錄音。
許越月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
“......錢不是問題，但要處理幹淨......對，她必須死。”
錄音很短，但很清楚。
許越月的臉瞬間慘白如紙。
“你......你什麼時候......”
“昨天。”傅定堯關掉錄音，“你喝醉了，在我書房說夢話。”
他看着她，眼神裏最後一點溫度也消失了。
“越月，我給過你機會。”
許越月癱坐在地上，突然大笑起來。
笑着笑着，又哭了。
“是，是我幹的！”她抬起頭，臉上妝容全花，看起來猙獰又狼狽，“我恨她！憑什麼她能得到你？憑什麼她是傅太太？”
她爬起來，抓住傅定堯的衣角：
“定堯哥，我做這些都是爲了你啊......你忘了嗎？你說過會照顧我一輩子的......”
“我是說過。”傅定堯掰開她的手，“但那是把你當妹妹。”
“可我不想當你妹妹！”許越月嘶喊，“我愛你啊！從第一次見面就愛你！”
傅定堯看着她，忽然覺得很累。
累到不想說話，不想爭辯。
他轉身要走。
“傅定堯！”許越月在身後喊，“你以爲你就幹淨嗎？元歌姐的孩子是怎麼沒的？她媽媽是怎麼死的？不都是因爲你！”
傅定堯腳步一頓。
“如果不是你縱容我，如果不是你一次次偏袒我，事情會變成這樣嗎？”
許越月的聲音像刀子，一刀刀扎進他心裏。
“你現在裝什麼深情？人都死了，你做給誰看？”
傅定堯閉上眼睛。
是啊。
做給誰看。
元歌已經不在了。
他再怎麼悔，再怎麼痛，她也看不見了。
手機突然響了。
是警察打來的。
“傅先生，我們在河邊找到了新證據。”警官的聲音很嚴肅，“需要您來局裏一趟。”
“什麼證據？”
“死者的DNA和您太太的不匹配。”
傅定堯握緊手機：“什麼意思？”
“意思是，”警官頓了頓，“河裏那具屍體，可能不是您太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