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的照片一發成功,馬桂蘭那邊就有消息提醒。
她立馬點開孫女的微信頭像,看着她發來的物資照片。
只一眼,都是能用得上,還是她急需的消炎藥,退燒藥,以及處理傷口的藥,還有三支配好的屁股針藥,寫着要是情況惡化,就打一針屁股針。
原本想用點滴。
怕她奶奶不會用,安排的都是屁股針,打屁股上不需要什麼技巧,只要剛下手就行。
打點滴的話,要練。
馬桂蘭立馬下載保存,面前就多了一堆的藥品,按照照片擺放的樣子,放在地上。
馬桂蘭立馬撿起來,放在幹淨的木板上。
被抄家了,家裏能用的東西沒多少,門板都被她拆下來燒了。
她按照孫女手寫的注意事項,先給兒子來了一針屁股針,孫女以前教導她給大毛打疫苗,打針馬桂蘭還是敢的。
看着兒子身上沒一塊好肉,馬桂蘭心疼不已。
去了牢裏,不死也要去半條命不是說說而已。
一針下去,白宏亮毫無反應,藥估計還沒起效果。
馬桂蘭又給兒子測了一下溫度,額溫槍很方便,對着額頭叮一下就行,顯示:39.9℃。
馬桂蘭暗暗吸了口氣,立馬找到一包一包包好的藥,有一大把,她費力的掐着兒子的嘴巴,讓他吞下去,用水灌下去,要是顆粒和膠囊吃不下,只能兌水了。
好在白宏亮還有吞咽的能力,雖然狼狽,藥還是被塞下去。
接下來就是處理身上的傷口,傷口太深的,用訂書針似的那種簡單縫合傷口的儀器縫合傷口,不需要縫合的,就塗抹上消炎消毒的藥,傷痕累累,爲了方便,馬桂蘭把兒子全身都塗抹上藥。
等她忙完,整個人累得差點虛脫。
看着孫女一起傳送過來的電解質水,馬桂蘭開了一瓶喝起來,這兩天吃的太差,她餓的頭昏眼花,喝點水緩了緩,感覺人好多了。
此時,白宏亮開始說胡話:“不許欺負我女兒,蘇蘇快跑,媳婦,娘,有危險,跑.......”’
馬桂蘭知道他是燒糊塗了,立馬用額溫槍試了一下,溫度降了。
這會兒38.9℃。
見兒子燒的嘴巴幹裂,她又開了一瓶電解質水給兒子喝點,發燒需要補充水分。
電解質水最好。
白宏亮喝了幾口,迷迷糊糊的睡着。
這一晚,馬桂蘭眼睛都不敢眯一下,熬夜照顧白宏亮。
第二天,一早,摸着還有點燙手的額頭,知道又要到了吃藥的時間,她拿了一包藥,讓白宏亮吃下去。
恢復意識的白宏亮,看着眼前的人,有點懵:“媽,我不是在牢裏嗎?”
“我用免死金牌撈你出來,你差點沒了,快把藥吃了,是蘇蘇送來的,等會還要打一針屁股針。”馬桂蘭二話不說,一把藥丸塞他嘴裏。
白宏亮嘴巴幹涸,吞不下去:“水!”
馬桂蘭把最後一瓶電解質水給他:“喝吧!”
白宏亮瞪大眼,看着眼前的塑料瓶子,而且這個牌子的他沒聽過,什麼UFO電解質水?
新出的牌子?
“也是你女兒傳送過來的,瓶子留着,以後路上用來裝水喝,我縫一個外套遮掩一下,免得被人發現我們有這東西。”馬桂蘭建議。
白宏亮點點頭,咕嚕咕嚕,就着電解質水,一把藥丸被他吞下去,藥丸太多了,卡喉,差點反胃。
知道是救命的藥,硬生生的吞下去。
吃了藥,白宏亮問出最關心的事情:“媽,你和蘇蘇聯系上了?”
馬桂蘭點頭,還愧疚的看了他一眼:“兒子對不起,我和你媳婦拼音密信被截了,害得你吃苦頭。”
白宏亮搖頭:“不怪媽,是他們太狡猾,我一口咬定是你寫給曉梅的退婚書,他們找不到其他認識的人,也就把我打一頓出氣而已,你看我不還活着?”
“先別得意,要不是蘇蘇的藥,你怕是死翹翹了,來屁股露出來,打一針。”馬桂蘭拿出屁股針,搖晃幾下,讓針管內的藥水中和。
看着鋒利的針,白宏亮眼前一陣陣發暈:“媽,我暈針,你快拿走。”
馬桂蘭白了他一眼:“你閉上眼不看不就行了?”
白宏亮想想也是,立馬捂着眼睛,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撅着屁股。
這會兒,他是沒什麼在乎的人了。
管他姿勢好不好看,雅不雅觀,比起活命,這點又算得了什麼?
他去看痔瘡的時候,才叫沒尊嚴呢。
而且,還是女醫生,不是他嫌棄女醫生,他女兒也是醫生,幸好她女兒不是男科,也不是肛腸科的醫生。
一針打下去,白宏亮只覺得脹脹的疼,好在很快藥水打完。
馬桂蘭把打完的針筒收拾好,放在一旁,打算等會兒拍照後傳送給孫女,這東西留在這兒,他們現在沒地方藏。
打了針,感覺好受了些的白宏亮繼續詢問具體情況:“你們拼音密信上說的儲物空間怎麼回事?”
馬桂蘭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事情一說,還有發現儲物空間的事情,白宏亮才知道,原來是羊脂雙魚玉佩開出來的空間,他的在女兒那。
另一個在媳婦那。
不知道媳婦那邊開出來沒有。
可惜現在他們不在一起。
白宏亮擔心媳婦,還擔心大毛:“只有我一個人出來,大毛呢,那孩子膽小,一個人在牢裏,會害怕。”
馬桂蘭爲難:“只能帶一個出來,我只能救你,大毛現在是人不是狗,不好帶出來。”
白宏亮想想也是,沒想到和他們一起出車禍的大毛,也跟着穿越了。
它不是狗身。
而是在路上遇到的一個小傻子。
見了他,撲過來扭屁股,還當自己是大金毛,熱情的就要抱他。
那表情,那眼神,看着和大毛太像了。
他鬼使神差的叫了一聲大毛。
他激動的汪了一聲,還吐舌頭。
白宏亮確定了,是他家大毛也穿越了。
就是穿成了小乞丐,好在找到了他,不然還不知道在街上怎麼流浪呢!
“我們明天是不是要被流放了?”白宏亮燒的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馬桂蘭點點頭:“再熬一熬,等流放了再說,現在我們被看管,什麼都做不了,離開京城再想法子。”
白宏亮也是這麼想的:“蘇蘇那邊一天只能傳送一次物資?”
馬桂蘭點頭:“對,以後需要什麼,告訴她,讓她一次性傳送過來,蘇蘇那孩子還在上夜班,我們都穿書三年了,她還在醫院上夜班,孩子黑眼圈好重。”
白宏亮想着漂亮的女兒掛着熊貓眼的樣子,心疼:“媽不是把金銀珠寶,古玩字畫傳送過去了?讓她買了換錢,天天上夜班的工作,不幹也行,讓她拿着錢吃喝玩,全球旅行。”
“那孩子舍不得幾年的辛苦學習,她喜歡醫生這份工作。”馬桂蘭了解孫女。
白宏亮說:“我心疼她熬夜,年紀輕輕的把身體熬壞了怎麼辦?”
馬桂蘭正要說服,門口傳來動靜。
嚇得她立馬把喝完的空瓶子,還有其他沒吃的藥,一股腦藏起來,免得被人發現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