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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嶼京騰出一只手,捏住姜書漾的下巴,強迫她轉過頭來,他猛的吻了上去。
姜書漾第一反應是本能的想反抗,慌張,無措,大腦一團亂。
她又動彈不得,他的吻又急又猛,她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被他掌控了一般,眼淚急得流了出來。
吻了好一會,她的唇齒間才能發出細微的呻吟聲。
“唔…………”
吻了一兩分鍾,他就不滿足於此。
姜書漾撐在洗漱台上的手碰到了旁邊的洗漱用品。
洗漱台上的洗漱用品如數落在地上,一陣玻璃撞地的聲響。
面前的梳妝鏡浮了一層熱氣,一個又一個手印層層疊疊落在上面,雜亂無章。
……
次日,姜書漾起得比平日晚了很多。
全身酸軟得很,像是身體拆了散架,重新又組裝在一起。
昨晚做完後,她縮在周嶼京懷裏閉眼就睡,現在身上無任何衣物。
周嶼京從衣帽間走出來,已穿戴整齊,又一副禁欲克制的模樣。仿佛昨夜把她按在身下爲所欲爲的人不是他。
姜書漾下意識的捂住了胸前的被子。
周嶼京戴着手表,冷眸睨了她一眼,漫不經心的說:“昨夜的次數可還滿意?”
姜書漾:“………”
她嬌羞臉紅。
周嶼京戴好手表走了過去,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審視着她,眸色陰鷙,一字一句的道:“周太太,謹記自己的身份。昨天晚上的那種事情我容不下第二次。”
姜書漾仰頭看他,辯解道:“我說了我是陪朋友去。”
“我不管。”他幽幽的說。
話畢,他轉身朝門邊走去。
等周嶼京出了房間,姜書漾才起來穿衣服洗漱。
她走到穿衣鏡邊,發現自己脖頸上有一塊淤紅,她皮膚白,吻痕很明顯。
這樣的吻痕身體其他地方還有。
昨晚,周嶼京有幾下沒輕沒重,只顧他自己爽了。
姜書漾打開衣櫃,翻了一件有領的衣服穿上,又把長發放下來披在胸前,把脖頸遮個嚴嚴實實的。
收拾好,姜書漾下了樓。
今日周嶼京在家,她就在家裏吃的飯。早飯,除了周呈楷行動不便不在外,其餘的周家人都在。
如她在周家的第一天吃早飯的時候一樣,周家人聊的話題她基本上插不進去。所以她就很專心的吃着餐桌上的各種早點。
吃了早飯,姜書漾走出別墅大廳。
周嶼京的勞斯萊斯停在莊園停車場最顯眼的位置。
她走下台階的時候,車前燈閃爍了一下。
然後,駕駛室的門打開了,鍾盡從車上下來,朝她走來。
他微彎腰,畢恭畢敬的口吻說:“夫人,時間不早了,我送您去上班。”
時間的確不早了。
姜書漾徑直往車邊走,鍾盡走在前面一點,提前替她打開了車門。
周嶼京也在車上。
哪怕車門打開了,她就站立在車邊,周嶼京紋絲不動,目光盯着手裏的手機,沒有搭理她一眼。
姜書漾兀自上了車。
這一路上,兩人也沒有說一句話,甚至沒有一個眼神交流。
中午下班後,姜書漾前往了醫院。
昨天晚上,林漫曼在趕去醫院看她哥哥的路上被車撞到了,還好輕傷,不是很嚴重。
姜書漾到醫院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下班高峰期,人不是那麼多。
在一樓等電梯的時候,她接到了話劇《告別》主編劇的電話,和她商討着劇本中的一個小配角,這個小配角劇院打算讓她來出演。
她接着電話,注意到電梯門開了,起步走了進去。
腳還未落地,就一頭撞進了一個堅硬的胸膛。
她吃疼,捂住額頭,抬起頭。
是一張年輕儒雅的臉,男人帶着金絲框眼鏡,五官溫潤不銳,眼睛很亮。
男人後退一步,很有分寸的扶住她,擔憂的問:“不好意思,你沒事吧?”
姜書漾掛斷了電話,也後退了一步,男人就一起出了電梯。
“沒事兒。”姜書漾友好的扯了扯嘴角。
男人還是有些不放心,又說:“真是不好意思,要不要去醫生那裏看看?”
“不用了,也是我自己沒看路。”
姜書漾禮貌的微笑了一下,走進了電梯。
林漫曼和她哥哥林淮望住在一間病房裏。
林淮望是市隊的職業籃球隊員,昨天在比賽過程中肌肉嚴重拉傷住進了這家定點醫院。
姜書漾敲門走進病房,兄妹倆顯而易見的開心。
林淮望關了正在打的遊戲,臉上掛着明朗的笑意,兩眼盛滿了溫柔的光。
他溫聲叫:“書漾。”
姜書漾把鮮花放到了床頭櫃上,問:“淮望哥,你傷得嚴不嚴重啊?”
林淮望溫笑着說:“小傷。下個月還有個聯賽要打,書漾你要來看嗎?”
後面半句話,林淮望試探着問。
“好啊,到時候我和漫曼到現場給你加油助威。漫曼你怎麼樣了?”
林漫曼拉住姜書漾坐在自己病床上,哀鳴道:“腰疼。”
“怎麼不小心一點,幸好沒什麼大礙。”
“也幸虧那個人車技還算好,及時刹車了,只是輕輕挨了我一下。這個肇事者人還是個好人,昨夜急忙送我來了醫院,醫生給我處理好了他才離開,剛剛還來看我了。”
姜書漾注意到另一個床頭櫃上還擺了一籃鮮花,還有一些補品。
林漫曼突然想起昨晚聯誼的事,忙問:“書漾,快跟我說說我昨天走後的事情。”
“你走後,我也就走了。”
“喔,好吧。”
林淮望問:“昨天什麼事情?”
林漫曼回道:“我和書漾參加了一個聯誼活動。”
林淮望一直陽光滿面的臉僵住了,他的目光悄悄的觀察着姜書漾。
他習慣了偷偷看她,已經很久很久了。
姜書漾寄住在姨媽家的時候,羅磊羅怡婧兄妹都很排斥姜書漾,他們並不喜歡她。反倒是隔壁的林家兄妹喜歡帶着她一起玩。
快要到下午上班的時間點,姜書漾才離開。
林漫曼注意到林淮望情緒有些不對勁,便問道:“哥,你怎麼了?”
“你帶書漾去相親?”
“她單身爲什麼不能去相親?”林漫曼一頭霧水。
林淮望被林漫曼的遲鈍搞得說不出話來了,他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杯,給自己灌了半杯水。
林漫曼看着林淮望失意的樣子,她暗自琢磨,琢磨了半分鍾才琢磨出來。
“哥,你喜歡書漾?”
“你才發現?”林淮望看着自己的笨妹妹。
“哥,你完全沒有表現出來呀!我怎麼發現嘛?我一直以爲你把書漾當妹妹,你怎麼不早點說啊?你早點告訴我,我好幫你呀!”
“這事情你不要告訴書漾。”
林漫曼不解。
“那我不說,你不說,她怎麼知道你喜歡她。”
林淮望的臉很愁苦。
他漫無目的的看着窗外,說:“我怕她不喜歡我,說出來以後相處反而尷尬。”
林漫曼恨鐵不成鋼:“哥,你這樣,暗戀永遠成不了真。書漾從小孤苦無依,被寄養在她姨媽家,沒有一個家人真心關心她,她是缺乏安全感的,她需要的是被堅定選擇,你這麼擰巴,行嗎?”
林淮望沉思。
“這個事情我自己來告訴她,你別透露了。”
林淮望躺下,側過身,漫無目的的盯着窗台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