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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蹲下身抿唇笑。
“滿意?還差得遠呢。只要你還有一口氣,我就不會滿意。”
她站起身,臉上瞬間換上擔憂又氣憤的表情:“執序!你看她,都這樣了還不知悔改,用那種眼神瞪着我!我看她根本就沒認識到錯誤!”
謝清尾趴在地上,連辯解的力氣都沒有。
白若驚呼一聲,從口袋裏掏出一條深色的男士內褲,故意扔在謝清尾手邊。
“執序,這不是你昨天找不到的那條嗎?怎麼會在她這裏?!她......她竟然偷拿你的貼身衣物!真是太變態了!我就說她賊心不死!”
謝清尾看着那條憑空出現的內褲,絕望地搖頭。
她已經疼得無力辯解了。
“沒......沒有。”
“謝清尾,你真是無藥可救了。”
後背和腿上的傷口又被撕裂了。
謝清尾痛得幾乎暈厥,卻被他毫不留情地拖着往外走。
“哥......信我......一次......”
她氣若遊絲地哀求。
“我信過你的,可你讓我很失望。”
他沒有絲毫猶豫,將她拖到了別墅後院那個廢棄已久的地下冰庫前。
“既然你火氣這麼大,就在這裏好好冷靜冷靜,想想自己到底錯在哪裏。”
謝執序猛地將她推了進去。
謝清尾重重摔在冰冷堅硬的地面上,眼前一黑,差點直接昏死過去。
她下意識地蜷縮起來,摸到了脖子上掛着的那枚小魚尾玉佩。
這是父母留給她唯一的念想。
爸爸媽媽......
謝執序的目光落在她攥着玉佩的手上,眼神一暗,忽然俯身一把將那玉佩從她脖子上扯了下來。
“還給我,求求你......那是我爸媽......”
謝清尾慌了。
掙扎着想要搶回來,那是她活下去最後的寄托。
謝執序將玉佩攥在手裏。
“在你沒有打斷你那肮髒的心思之前,這東西,由我保管,你不配擁有他們留下的東西。如果你爸媽在天之靈看到你這樣,他們也會覺得你惡心。”
刺骨的寒冷穿透她單薄的衣衫。
她抱緊自己,縮在角落,眼淚流出來的瞬間幾乎就要凍結。
“機票已經改籤,明天一早,你就離開這裏,直接去國外結婚。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至於那塊玉佩......等你什麼時候像個正常人,懂得什麼叫倫理綱常,或許我會考慮還給你。”
謝清尾被關在地下室,不知道過了多久。
鐵門再次打開。
“謝先生和白小姐的訂婚宴,請你務必到場。”
她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口腔裏彌漫開鐵鏽般的鹹腥,才勉強沒有哭出聲。
訂婚宴。
謝清尾穿着一身洗得發白的舊裙子局促地站在角落。
白若穿着潔白的定制婚紗禮服依偎在謝執序懷裏,接受着衆人的祝福。
謝執序的目光淡淡掃過台下。
當他的視線掠過角落裏的謝清尾時,絲毫沒有停留。
他甚至微微勾唇,攬緊了懷裏的白若,
“過去一些不必要的東西,早就該清理掉了。未來,我只想給我最愛的人,最好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