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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眸看着謝執序,沒說話。
額頭的傷口還在滲血。
謝執序皺着眉:“知道錯了嗎?半夜不回家的後果就是只能睡公園凍死,你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聽話,作爲懲罰,你出國的日期提前到明天晚上。”
“現在跟我回去。”
她順從應下。
當晚,謝執序在客廳應酬客人,白若也在。
謝清尾躲在房間裏不敢出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房門就被猛地踹開。
謝執序闖了進來。
眼神通紅,呼吸粗重,顯然是被人下了藥。
謝執序眼神裏的憤怒厭惡幾乎要將她吞噬。
“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爲什麼......爲什麼還要這樣,你知道愛上我沒有結果的,我們是不對的!小小年紀居然學壞到這種程度,爲了爬上我的床不擇手段?!”
“我真的沒有!哥哥,你相信我!”
謝清尾哭着搖頭。
他雙手粗暴地撕扯着她的睡衣。
“哥!不要!我沒有下藥!你放開我!”
謝執序的動作粗暴,沒有一絲憐惜。
他低吼着將所有的欲望怒火都發泄在她身上,每一次撞擊都帶着懲罰的意味。
謝清尾疼得渾身痙攣,一邊幹嘔一邊哭,喉嚨裏溢出破碎的嗚咽聲。
她不明白,爲什麼自己已經認錯了,已經答應不會有非分之想了,還要遭受這樣的對待。
爲什麼他永遠都不相信她?
第二天一早,謝清尾發現自己赤身裸體地躺在客廳的地板上,身上滿是青紫的痕跡和昨晚留下的污穢。
謝清尾渾身顫抖,她蜷縮着身體:“不是我...... 哥,真的不是我下的藥......”
“不是你?昨晚只有你有機會靠近我!除了你,還有誰會做這種不知廉恥的事情?”
“執序,我就說她改不了本性吧?你看她,爲了纏着你,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真是太惡心了。”
謝清尾哭着嘶吼,眼淚混合着屈辱滑落。
“我沒有!是有人陷害我!哥我真的沒有!我對你沒有想法了,一點都沒有!”
“既然你屢教不改,不知廉恥,那就讓阿黑好好教訓你,看看你能不能長點記性。”
謝清尾驚恐地爬起來、撲到門邊,雙手死死抓着:“哥!不要!求你不要!我真的沒有下藥!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過我!”
砰的一聲,拴狗的鐵鏈被解開,狼犬猛地撞開虛掩的側門,撲了進來!
一口咬住她的小腿,鮮血噴涌而出。
劇烈的疼痛讓謝清尾眼前發黑。
她摔倒在地,拼命蹬着腿想要掙脫,卻只能讓狼犬咬得更緊。
“哥!救我!好痛!求你救我!”
她撕心裂肺地哭喊。
門外,謝執序背靠着牆壁,聽着祠堂裏傳來的慘叫和狗的嘶吼,眼底沒有絲毫波瀾。
他甚至抬手掏出手帕,擦了擦剛才被她眼淚沾到的手。
他嫌髒。
狼犬在祠堂裏追着謝清尾撕咬。
她的胳膊、後背、大腿,凡是能碰到的地方都留下了深深的齒痕。
空氣中彌漫着濃重的血腥味。
她渾身發抖。
“我錯了!哥!我真的錯了!”
她抱着頭,一遍遍地哭喊求饒。
“記住這樣的疼痛,告誡你自己這就是對我產生想法的後果。”
好疼。
哥......
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當初爲了讓她徹底改造。
謝執序不顧她的反抗,強行把她扔進了一家偏僻的寄宿學校。
他告訴她什麼時候改掉那些不正常的想法,什麼時候才能回家。
謝清尾在那裏受盡了欺負。
她無數次想聯系謝執序,想告訴他自己的遭遇,想求他帶自己回家。
可她發現,謝執序已經斷了她所有的聯系。
她就像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
很多次,冰涼的冬天裏,她被幾個女生堵在廁所裏毆打,額頭被撞到牆上,流了很多血。
她躺在廁所肮髒的地板上,意識模糊之際,腦海裏閃過的卻是謝執序曾經對她的溫柔。
她不明白,爲什麼曾經那麼疼她的哥哥,會變得如此狠心。
最後她被打斷了三根肋骨才得到回家的機會。
其實她早就告訴過謝執序了。
她真的早就對他沒有想法了,可白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撥是非。
每一次謝執序都信她,把她傷害的體無完膚。
謝清尾拖着滿是血的身子,抬眸看着面帶笑意的白若:“現在......滿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