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不論是美貌、財富、還是花錢奢靡的程度,虞淺都是最頂尖的那個。
沒有誰會在每年生日宴上,揮揮手花掉大幾百萬。
既不是爲了結交人脈,也不是爲了談生意。
只是想要純粹的享受揮霍帶來的優越感、享受萬衆的目光聚焦在她臉上,每當這個時候,虞淺都會樂此不疲地觀賞同學們爲了那份價值不菲的伴手禮,別扭地出現在以他們的階級這輩子都接觸不到的場所,用盡努力融入的滑稽樣子。
不過虞淺最喜歡的,還是看塑料閨蜜們和她表面親昵,背地裏絞盡腦汁地想要豔壓她,結果卻次次都被她驚豔到無以加復的懊惱模樣。
這是個浮華、虛僞的世界。
而虞淺恰好是個虛榮、卑劣的有錢人。
“公主,你家宋延今天怎麼還不到呀?往年他可都是第一時間出場呢。”
“好閨蜜”周雨娜穿着性感火辣的紅色晚禮服,事業線都快擠爆了。她的腦子比虞淺還要淺薄一百個度量,在虞淺考入復大和她認識的這四年裏,總共帶她們見過宋延五次,周雨娜就穿了四次火辣套裝。
“今年肯定不一樣啊。”
另一個好閨蜜趙檸開口,她和周雨娜不一樣的是,她不想和虞淺搶男人,她想和虞淺比。
和虞淺比誰更美、誰更有錢、誰在家裏更受寵,就連男朋友也不甘示弱,因爲都比不上宋延,所以一個也看不上。
“今天是公主二十二歲生日,是法定的結婚的年齡,宋少正在籌備求婚儀式也說不定呢。”
趙檸言笑晏晏地說。
其實她和周雨娜都巴不得宋延趕緊把虞淺甩掉,這樣才有樂子看。
“真的嗎?哇,公主,那你可不要輕易答應哦!”另一個跟班起哄。
“是啊~今天可是公主的生日宴誒,雖說宋少提前半年就開始籌備了,可生日宴和求婚儀式混在一起,也太敷衍了吧。”
跟班們你一言我一語,如果今天宋延真的要求婚,就變成了她們嘴裏“不愛虞淺”“敷衍了事”的罪證。
不過宋延做事向來張弛有度,是個極有修養、極有智商的男人,做不出這種事。
跟班們起哄了一會兒,卻發現生日宴的主人久久沒有開腔。
說話的聲音瞬間就小了起來,個個都來看虞淺的臉色,生怕惹了這位大小姐不高興。
“大家開玩笑呢,公主,不如給宋延打個電話,或許是路上堵車了。”周雨娜來打圓場。
虞淺卻只是看了眼手腕上的江詩丹頓腕表,指針還差幾秒就會重疊在十二點,“急什麼。”
她慢悠悠地啜了一口香檳,漫不經心的慵懶語調,頸間佩戴的那條價值連城、重達20克拉的橢圓形切割粉色藍寶石,隨着她向後靠的動作折射出瀲灩的閃光、星碎,這條項鏈的價格誇張到可以買下周雨娜家的公司。
所以,虞淺把周雨娜全家的身價直接戴在脖子上,而且,只戴一次。
這種堪比馬裏亞納海溝的巨大富富差距,令周雨娜嫉妒,眼角都陰騭地抽了一下,可也只是一瞬,下一秒,周雨娜就笑容甜美地吹捧起了虞淺。
“好啊你,宋延肯定有驚喜給你吧?虧我們大家還在這裏爲你擔心呢,罰你三杯。”
虞淺懶懶地淺笑了下,“你知道的,我酒量不好。”
周雨娜語氣寵溺,事業線跟着一顫一顫:“好啦好啦,我自罰三杯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