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動作小心,那種溫柔的眼神是我從未見過的。
“大哥這麼粗魯,嫁給他真是委屈你了。”
顧正文挑着溫知宜的頭發絲把玩,憤憤不平地說道。
溫知宜嘆口氣,替他捋了捋鬢角碎發,無奈地說道,
“我和你哥是從小就說定是世家聯姻,生意上更是要仰仗你大哥,如果不嫁給他,溫家都會損失的。”
“誰讓我們相識太晚呢?早知道,......”
溫知宜無奈的嘆息,低垂泛紅的眼眶,似一記大錘重重砸在我心裏。
原來我以爲的青梅竹馬,兩情相悅在她眼裏不過是父母之命不可違,是金錢的權衡。
顧正文不滿地撅着嘴,身體纏上去,手熟練地在衣服裏遊走着。
“姐姐,那你就舍得弟弟我?”
溫知宜頓時一個激靈,眼神迷離起來,慢慢癱軟在顧正文身上,
“正文,......別鬧了,我癢,......”
溫知宜半推半就,身體卻緊緊壓到顧正文身上,兩人就在狹窄的病床上翻滾起來。
我渾身如墜冰窖,身體癱軟着靠牆滑坐地上,任心口被挖出一個大洞。。
這一次,我終究沒有勇氣闖進去狂揍顧正文。
自己的女人犯賤,總不能怨外面的野狗。
許久之後,聽着裏面的沖擊聲,我蹣跚着走進電梯,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林殊言,明天我結婚,想換個新娘,你可來?”
對面立馬傳來激動地聲音,
“正凌哥哥,就等你這句話呢,明天我一定準時到,我早說那個賤女人配不上你。”
我苦澀一笑掛了電話。
從今天起,我顧正凌再也不會當溫知宜的舔狗。
從記事起,兩家父母就告訴我,溫知宜是我的新娘,所以我處處謙讓她,有什麼好東西都想到她。
甚至在十八歲那年,溫家資金鏈斷裂,父親有毀婚意向,畢竟只是口頭玩笑,也沒有正式宣布。
我硬是不吃不喝跪了三天三夜,發誓這輩子只娶溫知宜,要是父親不注資溫家過難關,我就入贅溫家去。
溫家渡過了難關,溫知宜紅着眼睛抱住我,第一次用柔軟的唇吻住我,戰栗着說道,
“正凌,這輩子我只是你的女人,我的身體只屬於你一個人。”
那天我推開了她,告訴她,我愛她,不是以金錢爲交易。
回到別墅已經是深夜,父母還等在客廳,我只是平靜地開口,
“爸,你什麼都別問了,明天婚禮繼續。”
溫知宜終究是連夜找了過來,她愧疚地看着我,
“正凌,我和正文已經都說好了,他會克制自己改邪歸正,好好管理公司。”
“以後我只是你的妻子,再也不會過問他的事。”
“正文也不容易,正因爲小時候吃過太多苦,才心裏扭曲變態,才會以那樣的方式發泄。”
“你不知道,每次事後,他都狂扇自己嘴巴,罵自己下賤惡心,他甚至自殘十多次,手腕上全是刀傷。”
說着眼眶紅了。
我閉了閉眼睛,心口的疼已經麻木無知,還是不死心地問道,
“溫知宜,你是愛我的人,還是愛我身後的顧氏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