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
秦小軍捂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秦凡。
“是啊，我打你了。”
秦凡沉聲道，“兒子不懂事，老子教訓兒子，天經地義。”
啪。
說着，他又是一巴掌抽了過去。
“你鬼叫什麼？你有什麼資格對老子鬼叫？”
“我是你老子，我都說了，我現在很累，明天再給你買，你擔心過你老子的身體嗎？”
“你的心裏只有你的球鞋，你有心嗎？”
“真他嗎養了一個白眼狼，老子是不是欠你的？”
他直接就是一通臭罵。
以前，他哪裏舍得罵兒子？更不用說打了。
他將自己的心都掏給了秦小軍，而現在，就因爲沒有給他買球鞋，就對他發脾氣。
在秦小軍的心裏，他只在乎有沒有給他買球鞋，沒有新球鞋，會不會被同學笑話，至於秦凡是不是很累，他根本看不到，也不在乎。
或者，他看到了，卻認爲是應該的，因爲，秦凡以前都是這樣的。
“我媽都沒打過我，你憑什麼打我？”
“你根本不配當我爸，你也不是我爸，我恨你！”
秦小軍怨恨的瞪着秦凡，怒聲大叫。
秦凡沒給他買球鞋，甚至還打他，這讓他很憤怒。
嗡！
“你根本不配當我爸。”
“你也不是我爸。”
聽到這話，秦凡的大腦嗡的一下炸了，身體都忍不住晃了一下。
什麼意思？
秦小軍也知道他不是他親生的？
合着一家人就他不知道，全將他當傻子了？
那一刻，秦凡只感覺遍體生寒，心中的怒火卻熊熊燃燒。
太他媽欺負人了。
“哎呦喂，你個挨千刀的，你怎麼下這麼重的手啊？”
“這臉都被打紅了。”
“你怎麼敢的？”
這時，劉翠娥反應過來，連忙跑過去，心疼的護住秦小軍，對着秦凡就是一通訓罵。
“秦凡，你個狗東西，你發什麼瘋？”
“小軍要個籃球鞋怎麼了？他喊你一聲爸，你就該給他買。”
“你既然答應他了，你做不到，那就是你的問題，你怎麼有臉動手的？”
“你必須給我乖外孫道歉，不然這事沒完。”
“還有啊，我乖外孫明天必須穿新籃球鞋，你今天就是賣血，也必須將新球鞋買回來。”
劉翠娥怒瞪着秦凡，頤指氣使，張牙舞爪。
罵完了秦凡，她又心疼的摸着秦小軍的臉，“我的乖外孫，打疼了吧？”
“你放心，外婆給你做主。”
秦小軍道：“還是外婆對我好。”
說完，他還仇恨的瞪了秦凡一眼。
秦凡的心，真是哇涼哇涼的。
他費心費力養了13年的兒子，就因爲打了他兩巴掌，還他媽打成仇人了？
心寒啊。
這就是一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秦小軍的身上，也沒有絲毫他的忠厚，真誠，果然不是他的種。
秦凡陰沉着臉，暗暗攥緊了拳頭，心中憤恨不已。
“你還杵在那裏幹什麼？”
“趕緊給我乖外孫買球鞋啊，沒錢就去賣血。”
“一個大男人，這點錢都沒有，不夠丟人的，我女兒怎麼嫁給了你這麼個窩囊玩意。”
眼見秦凡不動，劉翠娥的吊梢眉一瞪，立馬喝罵起來。
賣血？
秦凡直接氣笑了。
這老妖婦真他媽夠狠的。
窩囊？
他是程序員，工資加獎金，每年也有20萬，可這些錢，全都在程雪手裏。
他要給秦小軍買雙新球鞋，也只能兼職跑外賣。
這麼看，他確實夠窩囊的。
他就是太老實，太相信程雪了，否則也不會被他們蒙騙了十幾年。
“爸，道歉就不用了，你趕緊給我買球鞋去吧。”
“你今天要是不將球鞋買回來，我就不認你這個爸了。”
此時，秦小軍有了老妖婦做靠山，也再次向秦凡鬼叫起來。
那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老子呢。
“乖外孫，好樣的。”
劉翠娥還在旁邊誇他。
秦凡惡心的都要吐了。
有這樣的人慣着，秦小軍能長成什麼玩意？
不過，這已經和他無關了。
只是，這老妖婦的嘴臉太醜陋，也太讓人反胃，不教訓她一頓，他心裏不舒服。
他看着洋洋得意的秦小軍，眼珠子一轉，立馬有了主意。
“小兔崽子，你還想讓老子給你道歉？還敢不認我這個爸？”
“反了天了你。”
“老子打死你個狗東西。”
秦凡突然爆發，抬起手，噼裏啪啦的就去抽秦小軍。
只是，劉翠娥一直護着秦小軍，他這幾巴掌沒抽到秦小軍，反而劈頭蓋臉的全打在了劉翠娥身上。
劉翠娥被打的腦袋嗡嗡響，整個人都懵了。
“哎呦喂，你個挨千刀的，疼死我了喂……”
劉翠娥痛嚎，“王八蛋，你敢對我動手，你，你該死啊……”
此時，她的頭發被打散了，抹了粉的老臉上，有一個清醒的手掌印，那樣子非常狼狽。
秦凡看着她的慘狀，心裏別提多痛快了。
“那什麼，我教訓兒子呢，你趕緊讓開，別誤傷了你。”
他板着臉，向老妖婦叫道。
他又看向秦小軍，“小軍，你要懂點事，就別躲在你外婆後面，看我不打死你。”
“那誰，趕緊閃開。”
說着，他又抬手向劉翠娥抽了過去。
老妖婦。
老子都提醒你閃開了，你不躲開，被打了，可怪不了別人啊。
秦凡在心中冷哼。
“哎呦，哎呦。”
“秦凡，你，你是不是要造反啊？你給我住手。”
劉翠娥被打得不停痛罵。
“兒子犯渾，就該狠狠的教訓。”
“我讓你不聽話，我讓你犯渾。”
“混蛋，你還敢躲？老子抽死你！”
秦凡不僅沒停手，反而抽的更起勁了。
他嘴上罵的是秦小軍，但每一巴掌都是沖着劉翠娥去的。
“老妖婦，讓你欺騙老子，抽死你個老東西。”
“給程雪打掩護是吧？惦記我媽的房子是吧？讓老子賣血是吧？惡毒的玩意，你怎麼不去死。”
秦凡一邊打，一邊在心中怒罵。
他想起這些年受的屈辱，那火氣就不斷向外冒，出手更是一點不留情。
今天，他就是要給這老妖婦一些教訓。
他原本想殺了她的，現在只是打她一頓，真是便宜她了。
劉翠娥被的鬼哭狼嚎。
“哎呦，痛死我了。”
“秦凡，你個狗東西，你怎麼下那麼狠的手啊？”
此時，她已經不護着秦小軍了，完全被秦凡打的坐在了地上，抱着腦袋大哭。
可秦凡正打的過癮，已經完全沒有顧忌了，逮着老妖婦就是一通猛捶。
他要將這些年受的悶氣，憋屈，全發泄出來。
秦小軍愣愣站在那裏，一臉的不知所措。
不是打他嗎？
怎麼逮着外婆捶啊？反倒是他，一下都沒被打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