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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腳桶被一腳踹翻,賀京川走了。
我終於能謂嘆的把腳泡在熱水裏,心想包了陸野真是我做過最值的投資和買賣。
陸野眉頭都沒皺一下,直接收拾滿地狼藉。
眼裏沒有收拾殘局的委屈,只有上位的勢在必得。
男人心海底針呐!可惜收購案沒拿下之前,我只能去撈一撈賀京川這根針。
“我跟他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你們以後也不用來找我了。”
小姑娘苦情劇標配,醉酒的爹、重病的媽和破碎的她。
花重金把人請到家裏,好吃好喝的供着,只求她能滿足賀京川家的溫暖。
等我回家,看到的就是三足鼎立。
賀京川胸口劇烈的起伏着坐在沙發上,看起來馬上能自燃了。
小姑娘倔強的站在客廳扭過臉不肯看他:“我們兩個已經分手了,你不要再糾纏我了!”
陸野熱火朝天忘乎所以的在廚房做飯,還時不時探頭問到:“哥,你吃香菜不,姐姐不愛吃,你要喜歡吃的話,我再單獨給你做一盤。”
小姑娘看見我,眼裏蓄滿了淚:“賀夫人,您有權有勢就可以這樣折辱人嗎?”
陸野見狀關了火,抱臂倚在流離台上,眉眼裏滿是戲謔和玩世不恭:“大姐,人總不能既要又要,既要姐姐的錢又要您那高傲的自尊。”
“雖說婚姻裏不被愛的才是小三,但當了第三者就要有第三者的自覺,比如我。”
末了還嘆息的搖了搖頭,沖着賀京川嘖嘖稱嘆:“哥,你這眼光不行。”
我望着這位一如既往口是心非的小姑娘。
說是小姑娘,其實也就比我小兩歲,只不過一直沒什麼長進。
七年前是這樣,七年後還是這樣。
七年前的賀京川二十出頭,意氣風發也算稱得上年少有爲,不介意哄着捧着自己的小女朋友。
七年後的賀京川而立之年,比起以前的年少輕狂更想要的是伴侶的助力,能承托他的港灣。
怎麼就會有人相信男人口中的愛情。
七年沒想着學業深造,也沒想着借賀家東風闖個事業,腦子裏淨想我不要你的錢,我只要你的愛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也難怪現在只能站在這裏,看似倔強實則沒招的等着賀京川服軟。
我擺了擺手,讓司機把小姑娘送回去,還不忘給人家塞張卡:“拿着吧,這是你應得的。”
沒有她和賀京川這麼多年的糾葛,我也不可能專心工作。
想了想,又給了她句忠告:“靠男人永遠不如靠自己,能握在手裏的利益才是真的。”
陸野識趣的往我手裏塞了杯熱水:“哥,家裏沒醬油了,我去買瓶醬油。”
賀京川煩躁的抓了抓頭發,指着離開的兩人嘴張了又張,最後什麼也沒憋出來。
“我以前混蛋,但我現在知道錯了。”
“周周,跟那個男的斷了吧!這......成何體統,說出去都讓人笑話!”
許是看我低頭沉默,給了他莫大的自信,試探着開口:“老婆,能不能把工作辭了,爸媽想抱孫子,咱們也該要個孩子了。”
垂眸瞧着微信群的慶功宴,大方的在裏面連發三十個大紅包。
身子舒展的仰靠在椅背,腳尖愜意的晃了晃,我慢條斯理開口道:“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