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長青這樣灼灼的目光盯着,楚瑤本就白皙的臉頰,瞬間飛起一抹動人的紅霞。
她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識地抓緊了身上寬大的衣衫,頭也垂得更低了,幾乎要埋進胸口裏。
那纖細白皙的脖頸,在昏黃的燈光下,劃出一道優美而脆弱的弧線。
李長青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他輕咳一聲,打破了屋內的寂靜。
“夜裏涼,炕上熱乎,去歇着吧。”
他的聲音,比之前溫和了許多。
楚瑤聞言,身體微微一顫,卻還是順從地點了點頭。
她踩在冰涼的土地上,小心翼翼地朝着屋裏唯一的土炕走去。
土炕不大,上面鋪着一層薄薄的茅草。
她動作輕柔地爬上炕,揀了個角落的位置,蜷縮着坐下。
那寬大的長衫因爲她的動作向上縮起,露出一截白皙纖細的小腿,以及圓潤小巧的腳踝。
在搖曳的火光映照下,她的肌膚好似上好的羊脂美玉,細膩得看不見一絲毛孔,散發着溫潤的光澤。
她抱着膝蓋,將下巴抵在上面,一雙清澈的杏眼,偷偷地,又飛快地瞥了一眼正在灶台邊收拾的李長青,眼神裏充滿了忐忑與不安。
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她只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完全掌握在了這個男人的手中。
李長青將灶膛裏的火撥弄了一下,讓它燒得更旺些,給屋裏添些暖氣。
做完這一切,他站起身,也走到了炕邊。
他在楚瑤的身旁坐下。
楚瑤的身體,瞬間繃緊了。
李長青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緊張。
他沒有急着做什麼,只是平靜地開口。
“別怕。”
他伸出手,輕輕地,將她攬入懷中。
楚瑤的身子僵硬了一下,但並沒有掙扎。
李長青將她摟得更緊了些,下巴抵在她的發頂,能聞到一股皂角混合着少女體香的淡淡清香。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李長青的媳婦。”
“有我在,就不會再讓你流離失所,挨凍受餓。”
“我會保護你。”
懷中的嬌軀,輕輕地顫抖了一下。
李長青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如今這世道,兵荒馬亂的,人命不如狗。”
“像你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千金大小姐,若是落到歹人手裏,或是被賣進那醃臢的窯子裏,頃刻間就會淪爲玩物,再無半點尊嚴可言。”
“能跟着一個普通人,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吃口熱飯,有個安身之所,又何嚐不是一件幸事。”
他的話,像是一股暖流,緩緩淌過楚瑤冰封已久的心田。
她緩緩抬起頭,在昏暗的光線下,看向李長青的側臉。
他的目光,真誠而坦蕩,沒有絲毫的邪念與欲望,只有一種沉甸甸的責任感。
這些天來所受的委屈、恐懼和絕望,在這一刻,盡數化作了淚水,洶涌而出。
她不再壓抑,將臉埋在李長青的胸膛,放聲大哭。
李長青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抱着她,任由她的淚水打溼自己的衣襟。
許久。
哭聲漸歇。
楚瑤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軟軟地靠在他的身上,不再緊繃。
她找到了一個可以依靠的港灣。
李長青感受着懷中溫軟的嬌軀,心中一片安寧。
他不再客氣。
低頭,吻上了她還帶着淚痕的眼角。
楚瑤的身子又是一顫,長長的睫毛如同蝶翼般抖動。
李長青的手,緩緩探向了她腰間的衣帶。
衣衫褪去。
一具完美無瑕的胴體,呈現在他的眼前。
燈火下,她的肌膚瑩白如玉,身段修長而勻稱,每一寸曲線都像是上天最傑出的作品。
那雙筆直修長的美腿,更是奪人心魄。
李長青吹熄了油燈。
黑暗中,只剩下兩人逐漸急促的呼吸聲。
……
翌日清晨。
第一縷天光,透過破舊的窗櫺,照進了屋內。
李長青睜開眼,只覺得神清氣爽。
他側過頭,看着身邊還在熟睡的楚瑤。
晨光中,她的睡顏恬靜而美好,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陰影,嘴角還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李長青笑了笑,小心翼翼地起身下炕,生怕驚醒了她。
他走到灶台前,看了一眼米缸。
缸底那薄薄的一層糙米,又少了一些。
他沒有猶豫,舀出了一半,開始生火熬粥。
鍋裏,稀薄的米粥正“咕嘟咕嘟”地冒着熱氣,散發着誘人的米香。
炕上的楚瑤,被這股香味喚醒了。
她緩緩睜開眼,只覺得渾身腰酸背痛,像是散了架一般。
但當她看到灶台前那個忙碌的背影時,心中卻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溫暖與安寧。
她掙扎着坐起身,身上寬大的長衫滑落,露出香肩和鎖骨上點點嫣紅的印記。
她臉上一紅,連忙拉好衣服,下了炕,走到李長青身邊。
“我來吧。”
她的聲音,帶着清晨的慵懶,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嬌羞。
李長青回頭,見她醒了,便將手中的火鉗遞給她。
“醒了?粥馬上就好。”
楚瑤接過火鉗,看着鍋裏那稀得能照見人影的米粥,又看了看旁邊快要見底的米缸,清澈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擔憂。
“家裏的糧食……不多了吧?”
李長青將她的神情盡收眼底,心中一暖。
這個女孩,已經在爲這個家着想了。
他盛了一碗粥,遞給她,語氣輕鬆地說道。
“糧食的事,你不用擔心。”
“你現在身子虛,要多吃點。”
“剩下的這些米,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別省着。”
楚瑤捧着溫熱的碗,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都快斷糧了,怎麼還……
李長青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釋道。
“我等下去找些活路。”
“你在家裏,把門鎖好,誰來也別開。好好照顧自己,等我回來。”
他說得篤定,讓楚瑤不由自主地選擇了相信。
她點了點頭,乖巧地應了一聲。
“嗯。”
她低頭,小口小口地喝着粥,長長的頭發垂落下來,遮住了半邊臉頰。
李長青伸出手,很自然地將她頰邊的一縷秀發,捋到了耳後。
他的指尖,不經意間觸碰到她溫潤的耳垂。
楚瑤的身子一僵,臉頰瞬間紅透了。
她抬起頭,正好對上李長青帶着笑意的眼睛。
“看你,跟小花貓似的。”
李長青指了指她的嘴角。
楚瑤下意識地伸出舌尖,輕輕一舔,將一粒米漬卷入口中。
那不經意間的動作,卻帶着一種純真的魅惑。
李長青喉結滾動了一下,收回了視線,端起自己的碗,大口喝起粥來。
這個媳婦,真是個要人命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