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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媽這是更年期沒過完吧？”
“老了還這麼作，真是丟人。”
我看着這些評論，突然覺得可笑。
這個家族，從上到下都爛透了。
“退群吧。”
李娟拿過我的手機。
“這種群，留着惡心自己？”
我點了退出，又拉黑了所有親戚。
只留了律師的聯系方式。
“阿娟，我是不是做錯了？”
我問。
“錯個屁。”
李娟翻了個白眼。
“你唯一做錯的，就是忍了四十年才醒。”
“趙桂芬！你給我出來！”
樓下傳來王德發的吼聲。
我走到窗邊，看到他和王強站在小區門口。
王德發手裏還提着一袋水果。
“桂芬，我知道錯了，你下來咱們好好談談。”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溫柔。
“夫妻哪有隔夜仇？我這不是給你買水果來了嗎？”
我看着那袋水果，冷笑一聲。
那是超市打折的爛香蕉，一半都發黑了。
“別下去。”
李娟攔住我。
“他們不安好心。”
“我知道。”
我深吸一口氣。
“但我想看看，他們還能演到什麼程度。”
下樓後，王德發立刻迎上來。
“桂芬，你看我給你買的香蕉，你不是最愛吃這個嗎？”
我接過袋子，看着裏面爛了一半的香蕉。
他從來不知道，我愛吃的是蘋果。
“德發，你真的知道錯了？”
我問。
“知道知道，都是我不好。”
王德發堆着笑臉。
“我同意給你治病，咱們回家好好過日子。”
我心裏一動。
難道他真的悔改了？
“媽，爸都給你道歉了。”
王強突然開口。
“你趕緊把財產保全撤了吧，那房子今天不交全款就沒了！”
我愣住了。
原來還是爲了買房。
“你們關心的，永遠是錢。”
我把那袋爛香蕉扔進垃圾桶。
“我的命在你們眼裏，還不如一套鋼筋水泥！”
“你這個老絕戶！”
王德發見軟的不行，立刻變了臉。
“離了我你死都沒人埋！”
“媽，你籤個字。”
王強掏出一份文件。
“這是放棄財產承諾書，籤了我還認你這個媽。”
我看着那份文件，突然笑了。
原來親情也可以用錢買斷。
“你們做夢！”
李娟突然從身後走出來。
她手裏拿着一疊照片，狠狠甩在王德發臉上。
“桂芬，看看你這'深情'的老公。”
照片散落一地。
我低頭一看，整個人都僵住了。
照片裏，王德發正滿臉褶子笑得像朵花。
他給一個穿紅裙的老太太戴金項鏈。
那眼神，比當年娶我時還熱切。
“他早就盼着你死，好拿你的買命錢迎新人進門呢！”
李娟冷笑。
“這些照片是上個月拍的，你在醫院查出結節的時候，他在金店給小三買首飾。”
我撿起一張照片，手指發抖。
照片背景是市中心最貴的金店。
王德發手裏拿着的項鏈，至少要三萬塊。
可他說給我治病的十幾萬，太貴了。
“你個死八婆！壞老子好事！”
王德發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眼底滿是殺意。
“既然不讓我好過，那就都別活！”
他一把掏出懷裏的水果刀。
寒光一閃，直沖李娟心窩扎去。
“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