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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喜歡媽媽嗎?”
傍晚,林清鈺講故事哄睡遙遙的時候,
遙遙的小手拉着林清鈺的衣角迷迷糊糊的問。
只聽見林清鈺冷哼一聲:
“喜歡?哼....我對她只有失望!”
“你媽媽......遙遙你只記住,做人不可以像你媽媽那樣貪心。”
“否則....就算有人真心對你,最終也會離你而去的。”
我飄在一旁,即便沒有肉身,也感到頭上像是挨了一記悶棍。
心裏堵堵的,鼻子也酸酸的。
遙遙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
“媽媽也說,她太貪心,愛上了不該愛的人。”
林清鈺的眼睛狠狠的震動了一瞬,
盯着遙遙,半晌才冷冰冰的說:
“遙遙,你媽媽只愛錢,她不愛任何人。”
飄在父女倆身邊的遊魂此刻顫了顫,
我想過林清鈺不喜歡我,卻沒有想過他居然如此厭惡我。
“爸爸....錢是什麼?”
“是不是那些很凶很凶的叔叔,每天來我家砸門的時候要的東西?”
林清鈺瞬間挺直了腰背,
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有些震驚。
“砸門?遙遙,你在說什麼?”
可遙遙此刻已經沉沉的睡去,只留林清鈺一個人在黑暗裏思索。
只見林清鈺輕手輕腳的走出臥室,
悄悄叫來林特助,吩咐他去查我生前所有的銀行帳戶和行蹤。
黑暗中,他望着遙遙的房門,
極輕極輕的吐出一句話:
“徐卿顏,你到底還藏了多少事情沒告訴我?”
門內,遙遙睜開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望着窗外的月亮說:
“媽媽,遙遙做的對不對?”
“媽媽,遙遙好想你。”
我的心一抽一抽的痛。
她還這麼小,若不是上官雪連條活路都不肯留給我,
我怎麼會把女兒拉進這個泥潭?
轉天,林特助就查出了我生前欠下的巨額賭債,
那是我弟弟在賭場欠下的,
他在借條上寫了我的名字,然後人就消失了。
後來那群債主便天天騷擾我,
把我家砸的一個能看的家具都沒有。
“這些事....她爲什麼從來不跟我講?”
“我不是每個月都給她一大筆錢嗎!”
“她怎麼還活成這樣!到底要多少錢才能填她這個窟窿!”
“說到底,就是她貪心!還去賭錢!”
林清鈺暴怒出聲,
只聽見遙遙在一旁弱弱的說:
“爸爸...這個是舅舅的債...舅舅不見了所以才要媽媽還....”
“爸爸,媽媽很窮很窮的,但她在努力還錢了,你不要生她的氣好不好?”
林清鈺震驚的瞪大眼睛,聲音都拔高了八度:
“很窮?!”
“我每個月都讓人給她打50多萬生活費!”
“她還時不時問我三兩千的要,連傭人買菜的錢都會貪下差價!”
“她怎麼可能缺錢!”
說着,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陰沉:
“該不會是在外面養了不三不四的野男人吧!”
“好啊!這個拜金的愚蠢女人!”
“餓着我和她的親女兒,在外面養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
“那個賭債說不定都不是她弟弟的!”
說着,砰一聲砸了下桌子。
怒氣沖沖的背着手在窗邊喘粗氣,
只聽見林特助小心翼翼地出聲:
“那個.....林總.....”
“徐小姐所有的賬戶都沒有超過五千塊的大額轉賬......”
“您.....把錢打到哪張卡上了?”
林清鈺的身體都僵住了,有些困惑有些急躁的說:
“怎麼可能!小雪回來之後,我每個月都讓她給徐卿顏打五十萬!”
這時,林清鈺忽然安靜了下來,
似乎是想通了些什麼,眼神冷冰冰的十分可怕。
遙遙此刻出聲:
“爸爸,我記得媽媽那天接了一個叫小雪阿姨的電話就出去了。”
“然後媽媽就再也不回家了。”
“他們都說媽媽跳到海裏去了,可是媽媽怕水啊,怎麼會去海裏遊泳呢?”
林清鈺徹底黑了臉,冷聲吩咐林特助去請上官雪。
此時,鑑定中心的老總打來電話,
恭賀林清鈺有了一個親生女兒。
林清鈺繃着的臉才稍稍緩和,
抱起遙遙親了一口。
然而,上官雪手上拿着一個文件風風火火地沖進來,
得意又刻薄的對着遙遙說:
“親子鑑定下來了!”
“你這個小野種根本就不是阿鈺的女兒!”
“林助理!現在立刻把這個髒小孩給我扔出去!”
她完全沒有看見,林清鈺鐵青的臉,
和林特助尷尬的神情。
“是嗎?小雪?”
這是林清鈺發怒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