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止靈的身體，僵得像一塊木頭。
她感覺自己的血液，好像都在那一瞬間凝固了。
陸雲沒有急着進行下一步。
他只是這麼抱着她，一只手攬着腰。
另一只手，依舊握着她攥着丹藥的手。
他低下頭，嘴唇幾乎要貼上她的耳廓。
他能聞到她身上傳來的一股淡淡的幽香，不是脂粉味。
是她身體自帶的，像雨後青草一樣的味道，很好聞。
“師姐，上次在山洞裏你走火入魔，神志不清。”
“咱們兩個，稀裏糊塗的……”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
趙止靈的身體，隨着他的話輕輕顫抖起來。
那些被她刻意壓在心底，不敢去回想的畫面，一下沖進了腦子裏。
那種失控沉淪，讓她羞憤欲死的混亂記憶襲上心頭。
“那一次，不算。”
“畢竟，師姐你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可這一次師姐現在可是清醒的，丹藥在你手裏。”
“我的人，也在這裏。”
“做個選擇吧，師姐。”
“這筆買賣，你到底是做，還是不做？”
趙止靈腦子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她感覺自己的臉，燒得厲害。
是啊，上一次她可以騙自己說那是一場意外，是一場噩夢。
可這次呢？
丹藥，攥在她自己手裏。
人，是她自己放進來的。
紅臉大漢，也是她自己親口支走的。
每一步，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現在，她已經沒有借口了。
“我……”
趙止靈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
但她又舍不得手裏的催元丹。
那不僅僅是一枚丹藥，那是她突破的希望！
是她擺脫當前困境，一步登天的階梯！
她同樣也發現，自己好像並沒有想象中那麼討厭陸雲。
甚至當他這麼抱着自己的時候，在他那充滿侵略性的氣息包裹下，她那顆慌亂的心底，竟然還藏着一絲隱秘的期待。
這個發現，讓趙止靈羞愧得想死。
陸雲感受到了懷裏身體的變化，從一開始的僵硬，到現在的微微發軟。
他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陸雲微微側過頭，將臉埋在了趙止靈白皙的脖頸邊。
然後，輕輕地嗅了一口。
那動作帶着一股原始的，毫不掩飾的占有欲。
“啊！”
趙止靈渾身一抖，猛地驚醒過來。
一股無法形容的羞恥感，瞬間沖垮了她所有的心理防線。
“不行！”
她終於喊出了聲，聲音裏帶着哭腔和顫抖。
“師弟不能這樣，這個丹藥，你還是……”
她想說你還是拿回去吧，可是話到嘴邊，怎麼都說不出口。
她想推開陸雲。
可那點力氣軟綿綿的，與其說是推拒，不如說更像是欲拒還迎的撒嬌。
陸雲看出了她最後的這點掙扎，只覺得好笑。
都到這一步了，還裝什麼貞潔烈女。
他非但沒鬆手，反而手臂一緊。
趙止靈的後背，嚴絲合縫地貼上了他滾燙的胸膛。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陸雲強壯有力的心跳。
趙止靈徹底慌了，臉色變了又變。
最後，她放棄了。
那雙原本還在掙扎的手，無力地垂了下去。
身體也徹底軟在了陸雲的懷裏，不再動彈。
“呵。”
陸雲的喉嚨裏，發出一聲極輕的冷笑，那聲音裏滿是得逞的快意。
他喜歡這種感覺，喜歡看着這些平時高高在上的女人，一步步被自己摧毀防線，最後不得不認命的模樣。
他的手，也開始了新的動作。
這一次，不再是試探。
趙止靈的身體，只是下意識地顫抖了一下，但終究還是沒有推開。
她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長長的睫毛上，似乎還掛着一絲晶瑩。
看着她這副徹底放棄抵抗，任人宰割的模樣。
陸雲感覺自己身體裏的血液，都開始變得燥熱起來。
“師姐，你真美。”
“你！”
趙止靈的身體，猛地一僵。
這句話比任何粗暴的動作，都更讓她感到羞恥。
她想掙扎，想罵人。
可是她又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
她怕萬一，自己的道侶提前回來了怎麼辦？
隔壁的鄰居，聽見了怎麼辦？
她的名聲和未來，就全都完了。
就在她腦子裏亂成一鍋粥，天人交戰的時候。
三聲清晰的敲門聲，毫無征兆地突然響了起來。
聲音在安靜的屋子裏，顯得格外突兀。
“！！！”
趙止靈的眼睛，瞬間瞪得滾圓。
她整個人從頭到腳，瞬間涼了個透。
她的道侶回來了！
陸雲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他微微皺了下眉，顯然也沒想到，這家夥回來得這麼快。
不過，他臉上沒有絲毫的慌亂。
陸雲慢條斯理地鬆開了趙止靈，甚至還幫她拉了拉有些凌亂的衣角。
然後他轉身走到桌邊，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沒有半點心虛。
他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氣。
好像剛才那個把趙止靈抱在懷裏肆意輕薄的男人，根本不是他一樣。
趙止靈看着陸雲那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又聽着門外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道侶回來了，怎麼辦？
門外傳來紅臉大漢有些不耐煩的聲音。
“止靈？止靈你在裏面嗎？”
“怎麼這麼久？我功法都找回來了。”
趙止靈看了一眼陸雲，他正慢悠悠地喝着茶。
“這個混蛋！”
趙止靈心裏暗罵一句。
她狠狠地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攥着催元丹，滾燙的藥力帶給她一絲底氣。
趙止靈快步走到門邊，沒有立刻開門。
而是隔着門板，冷冰冰地開口。
“催什麼催！”
“沒看到我正跟陸師弟討論煉丹的關鍵地方嗎？”
“思路全被你打斷了！”
門外的紅臉大漢，被她這通火吼得一愣。
他有點委屈，又有點莫名其妙。
“我這不也是怕你等急了嗎。”
“再說了，不就是個煉丹爐嗎，能有什麼好討論的。”
紅臉大漢伸手就想去推門。
“別進來！”趙止靈的聲音，變得更加嚴厲。
“誰讓你進來的！”
她猛地一把拉開門，自己卻堵在門口，冷冷地看着自己的道侶。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煉丹師交流心得，你一個外人在旁邊像什麼樣子？”
紅臉大漢被她這副樣子嚇了一跳，他下意識地往門縫裏瞅了一眼。
屋子裏，那個姓陸的小子，正安安靜靜地坐在桌邊喝茶。
看到他之後，還沖他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房間裏陳設整齊，沒有絲毫異樣。
他心裏的那點懷疑，頓時就消散了大半。
他的臉色，也緩和了不少。
“這……我也不知道啊。”
他撓了撓頭，表情有些尷尬。
“行了。”趙止靈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打斷了他。
“功法放門口就行了。”
“你先去別處轉轉，別在這裏杵着，打擾我跟師弟。”
“等我們討論完了，我自然會去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