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辰汐走到符案前。
堆積在角落的那些錢掌櫃給的劣質材料，他已經用得差不多了，轉化成了一百多張品質堪憂的次品符籙。而其中二十張，正是他打算用於交差的任務符。
“錢掌櫃那二十張任務符，等下直接去交掉。”
劉辰汐暗自盤算着。他刻意畫得極爛，想來錢掌櫃會非常“滿意”的。
他今天出門，主要有幾個目的：
第一，是去補充一些正常的制符材料。他要繼續維持自己天賦極差，需要大量材料才能勉強制符的假象。
畢竟，他要按時完成任務，又不能表現出自己突然制符水平大漲，總得有個努力的過程。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他想看看古山坊市有沒有倍率更高的美女。蕭清雪雖然有十倍返還，但劉辰汐可不是真正的舔狗。
他信奉的是利益至上，但凡遇到倍率更高的匹配對象，他絕對會毫不猶豫地進行“風險再評估”和“資產轉移”。
劉辰汐剛踏出後院，錢掌櫃那邊立刻就得到了消息。
錢掌櫃正坐在賬房裏，手中撥弄着算盤，聽到夥計的匯報，嘴角立刻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
“這小子，倒是比我想象中能沉得住氣。昨天沒出門，今天總算耐不住了？”錢掌櫃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心裏早已盤算得清清楚楚。
他壓根沒把劉辰汐放在眼裏。在他看來，劉辰汐就是一個資質差、制符爛、滿腦子只有女人的廢物。
這種人，根本不可能畫出二十張合格的聚靈符。
現在出門，無非就是想去外面碰運氣，看能不能買到些便宜符籙來充數。
“嘿，想買符籙？哪有那麼容易。”錢掌櫃冷笑一聲。
他早就吩咐了聚符齋的夥計們，今天若是有散修前來兜售低階符籙，務必以各種理由壓價，最好是直接拒絕收購。
這樣一來，劉辰汐就算想從西區裏買符籙，也會發現價格被抬高，或者幹脆買不到。
“買不到符，這小子就只能乖乖回來求我！”錢掌櫃心裏得意。
到時候，他就可以大發慈悲地幫劉辰汐代勞，當然，這代勞費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
劉辰汐走出聚符齋，打量着古山坊市。
自家店鋪開在主街上，所以地面上倒是還鋪了一層青石板，整條街看起來還算幹淨。
他漫無目的地走着，目光在來往的女修身上掃過。
但卻一直沒有收到系統的提示。
劉辰汐暗自搖搖頭。
他一路走到集市西區，這裏大多是散修擺攤的地方，售賣的也多是些低階符籙、材料或者妖獸屍體。
空氣中彌漫着血腥味和各種草藥的混雜氣味，更顯駁雜。
“道友，可是要買制符材料？”
一個聲音突然在他身側響起。劉辰汐轉頭看去，一個穿着麻衣的青年修士，正笑呵呵地看着他。
這青年修士修爲不高，煉氣三層，臉上帶着幾分市儈，但眼神還算清澈。
劉辰汐微微一怔。他還沒開口，對方就已經主動湊了過來。
“看道友衣着不凡，可是聚符齋的學徒？”青年修士笑嘻嘻地搭話，“在下是附近山頭的散修，最近剛獵殺了些妖獸，道友可要？”
西區很大，也只有一些有固定攤位而且在蕭清雪附近的人會認識他。
“哦？你有什麼材料？”劉辰汐不動聲色地問道。
他正好要處理掉自己繪制的次品符籙，如果能從這裏得到一些情報，倒也不錯。
“都是些低階妖獸的獸血，符紙也有一些，道友若是買的多，還可以算便宜點。”青年修士說着，指向自己攤位上一些瓶瓶罐罐道。
“你這些我都要了，不過我現在沒有靈石，可否用聚靈符代替？”劉辰汐說完，拿出自己繪制的劣質聚靈符。
青年人頓時眼前一亮，聚靈符這種輔助修爲的正好也是他需要的，當即與劉辰汐討價還價起來，最後劉辰汐用了五張聚靈符將他攤位上的獸血和符紙都換走了。
“我這裏還有一些低階聚靈符，都是我制符時有些失誤。勉強能用，但品質不佳。如果你感興趣，我可以便宜賣給你，你再轉手給其他散修。”
青年修士愣了一下，隨即眼中閃過一絲精明：“道友所言當真？不知有多少數量？”
“還有三十張。”劉辰汐笑道，三十張不多不少，“給你便宜二成。”
青年修士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一張差一點的聚靈符，他以一枚多靈石的價格收購，再轉手賣出，中間就能賺不少差價！
“道友，你這些符籙……品質真的沒問題嗎？”青年修士還是有些不放心，低聲問道。
“勉強能用。”劉辰汐淡淡一笑，“和剛剛給你的品質一樣，只要不說是從聚符齋買的就行。”
“好！好！多謝道友！”青年修士連連點頭，激動不已。
這可是一筆意外之財！
兩人簡單約定了交易時間和地點。
劉辰汐將自己的住址告訴了青年修士，並讓他晚上悄悄過來取貨。
他知道，錢掌櫃雖然盯着他，但還不至於連他晚上睡覺也盯着。
處理完這樁生意，劉辰汐的心情更加舒暢了。
“既能處理掉手上的符籙，又避免了暴露身份。還順便賺了一筆靈石……完美。”
他繼續在坊市裏閒逛，時不時地觀察着來往的女修。
在回到聚符齋之前，劉辰汐特意拐了個彎，在一家專門售賣符筆、符紙的店鋪裏，買了幾根普通的凡品符筆，以及一些低階符紙。
這些都是他用來裝樣子的道具。
“既然要裝廢物，那就要裝得像一點。”
他提着一小袋材料，慢悠悠地回到了聚符齋。
剛一進門，錢掌櫃那張胖臉就出現在了他面前。
“喲，這不是賢侄嗎？今天怎麼有空出門了？”錢掌櫃陰陽怪氣地說道，眼神在他提着的袋子上掃了一眼，臉上露出了然的譏諷，“怎麼，昨天給你的材料就都用完了？”
劉辰汐心裏冷笑一聲。果然，錢掌櫃以爲他會出去買符。
他裝作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將手裏的袋子往地上一放，露出了幾根開叉的凡品符筆和幾張粗糙的符紙。
“是啊，還差幾張就能完成任務了。”劉辰汐嘆了口氣，故作無奈地說道，“沒辦法，只能再買點材料，回去試試了。”
錢掌櫃聞言，露出笑容寬慰他，心中暗暗鄙夷，“你什麼水準我不知道？還就差幾張，笑死個人。”
兩人虛與委蛇一番，劉辰汐便以繪符爲由告辭了。
“錢掌櫃，遲早要你好看！”
今晚，他還要繼續修煉，同時等待那位青年修士前來交易。
他倒要看看，錢掌櫃接下來，還有什麼花招可玩。
而他自己，也該準備下一步的投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