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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手裏的針頭，冷聲道。
「怎麼回事。打120沒？」
他頓了下，急切道。
「這鄰裏鄰居的要是讓他們大晚上看到你媽被救護車抬走那多丟臉啊。你就是護士，回趟家不是方便的很麼！」
「快，你媽快不行了！」
沉思片刻，我還是請了假回家。
一進門，看到媽媽好端端坐在沙發上刷着抖音時，心陡然往下沉。
我被騙了。
掉頭就準備走時，姜桐一把攔住我，笑嘻嘻道。
「姐你回來得真夠快的啊。就這樣還非要搬出去住，這又是何苦呢？」
我冷眼看過去，發現爸爸將幾個門都鎖住後，更覺得不對勁。
「你要幹嘛？」
姜桐軟了聲音，眼神透着點心虛。
「就是…我最近體檢查出來不孕不育生不了孩子。可我婆婆又潑辣的很，非說等我有了孩子才能領證。」
「姐我實在是沒辦法了，你幫幫我唄。」
一絲不妙的念頭突然涌出，我皺緊眉頭，和她拉開距離。
「幫你？你和你老公的事我怎麼幫？」
一旁的媽媽坐不住了，丟下手機跑過來。
「還能怎麼辦，讓你和你妹夫上床，借你的肚子生孩子啊。」
我僵在原地，甚至懷疑起自己的耳朵。
「什麼？！」
姜桐去年結婚的，男方好像也確實挺有錢，家裏還是本地小有名氣的企業。
之前聽她提起過婆婆的難伺候，可沒想到…她居然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見我沉默，媽媽急了。
「你妹妹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麼好的老公，怎麼能因爲這點事就影響她的婚姻呢。你是姐姐，就幫幫她吧。」
她的語氣不自覺柔和了幾分，甚至帶着哀求。
這是她少有地對待我的態度。
按理說我該開心的，可卻被震驚地說不出話。
她沖姜桐使了個眼色，不斷勸我。
「放心吧，就一晚上的事。我找大師要了方子，一晚上肯定中。你妹夫也同意了，這事就這麼說定了啊。」
「你該高興的啊小敏，不然你這長相哪還有機會接觸到你妹夫那樣優秀的男人！」
明明還開着窗，冷風呼呼往裏灌。可我卻感覺不到冷，只覺得怒意席卷了心髒的每處。
我不懂，明明我這個礙眼的孩子已經搬出去了，爲什麼還要這樣算計。
「我不要。」
媽媽的臉色驟變。
「你不要？！這不是你答不答應的事。再說了你不爲你妹妹着想麼！」
姜桐端着杯水走過來，
「姐這是我特意讓人弄的藥。喝下去就昏睡了，沒有任何副作用！你就當是陪我老公睡一覺行不行，我求你了。」
「你不知道…結婚一年沒孩子還不讓領證，我被多少人瞧不起啊。你可憐可憐我，行不行？」
說着說着，她眼底泛起了淚花。
媽媽越發不滿，拽着我就往臥室走。
不知哪來的力氣讓我直接把她推倒，冷聲道。
「我說了我不要！」
「這些年你難產的苦我已經盡力償還你了，可那又不是我的錯，憑什麼要我承擔！」
「我不欠你們所有人！別他媽什麼爛攤子都讓我來收拾！」
周遭只聽見下我壓抑許久的憤怒，在我沒察覺時，聲音甚至哽咽起來。
媽媽面色閃過一絲被戳中的心虛，又很快消失不見。
她扯着嗓子教訓。
「那，那你妹妹的婚姻怎麼辦，她就只是想要個孩子啊。」
擦掉眼淚，我冷聲道。
「那和我沒關系。」
一直沉默的爸爸突然出聲。
「要不這事算了吧…小敏她也不容易啊。」
媽媽立馬打斷。
「什麼算了！桐桐這事不能耽誤。今天這事必須辦妥了。」
「桐桐你趕緊通知你老公可以過來了。」
我沖到門口卻發現門被鎖住，絕望時看着開着的窗子，想也沒想就踩上去。
就算摔斷腿，我也絕不可能做這事。
身後傳來媽媽驚慌失措的呼喊。
「老蔣趕緊拉住她，不能放跑了！」
「把她給我打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