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九載苦修，氣滿將基，遠尋靈材與道途分岔
華山的晨霧第九次漫過靈韻谷時，陳默收劍的瞬間，指尖的混元靈氣驟然凝實——淡青色的靈氣在劍刃上盤旋三圈，沒有像往常那樣散入空氣，反而順着劍鞘緩緩流回丹田。他低頭看向面板，一行金色提示正閃爍不停：“混元靈氣：9999縷（滿溢），境界：煉氣大圓滿，《混元功（全真遺脈版）》進度：80%（小成），靈氣純度：99%（元炁淬煉至極致）。”
“成了。”陳默輕聲自語，掌心的青紋劍微微震顫，像是在呼應他體內圓滿的靈氣。九年來，他每天雷打不動地在靈韻谷練劍、靈草園打坐、玉竹樓苦修，補全後的混元功從未讓他失望——“自動修煉”讓他行走坐臥皆能積累靈氣，“道韻共鳴”幫他吃透了令狐沖《養吾劍經》的七招核心劍式，“元炁淬煉”更是讓他的靈氣純得幾乎沒有雜質，比同階修士的靈氣威力強出三成。
“陳師弟，你這進度，比我當年快了整整兩年！”令狐沖的聲音從谷口傳來，他如今已是築基後期修士，腰間的碧水劍泛着更濃鬱的藍芒，“師父剛才還跟我念叨，說你這混元功練到這份上，築基時說不定能沖擊‘極品道基’。”
陳默笑着拱手：“多虧大師兄九年來陪練，不然我哪能這麼快到煉氣大圓滿。”這話並非客套——九年間，令狐沖不僅每天陪他練劍，還時常將自己的修煉心得分享給他，甚至把珍藏的“醉仙釀”分給他當靈氣引子。面板上“與令狐沖親密度：80（摯友）”的數值，就是最好的證明。
兩人往內門大殿走時，恰好遇到林平之。他穿着洗得整潔的內門弟子服，腰間掛着嶽靈珊送的護靈墜，手裏握着一把新的“青鋼劍”，劍氣比九年前凝實了不少。看到陳默，林平之笑着迎上來：“陳大哥，聽說你到煉氣大圓滿了？恭喜！我現在剛到煉氣九成後期，離大圓滿還差一步。”
面板顯示“林平之：煉氣九成後期，靈氣值：8800縷，主修功法《養吾劍經》（進度60%），與嶽靈珊羈絆值：90（情投意合）”。九年來，在嶽靈珊的幫助下，林平之的進步也不算慢——嶽靈珊突破築基後，不僅常帶他去靈氣更濃的“紫霞洞”修煉，還把嶽不群教她的《養吾劍經》竅門偷偷傳給他，讓他的劍招進步神速。
“平之師弟也快了，有靈珊師妹幫襯，你突破大圓滿只是時間問題。”陳默拍了拍他的肩膀。正說着，嶽靈珊從後面走來，她如今已是築基中期修士，穿着繡着紫霞紋的道袍，氣質比九年前沉穩了不少，手裏還提着一個食盒：“平之，我給你帶了靈米粥，裏面加了‘凝氣草’，能幫你穩一穩靈氣。”
林平之接過食盒，耳根微紅，看向嶽靈珊的眼神滿是溫柔。令狐沖在旁邊打趣：“靈珊，你對平之這麼好，再過兩年，是不是該跟師父提親了？”嶽靈珊臉頰一紅，嗔了他一眼：“大師兄別亂說，我和平之只是同門情誼。”嘴上這麼說，卻沒鬆開林平之的手腕，小動作裏滿是親昵。
陳默看着眼前的場景，心裏泛起一陣暖意——九年來，華山內門的日子平靜而充實，沒有外門時的爭鬥，也沒有青城派的威脅，像是一處安穩的修仙淨土。但他知道，這份安穩只是暫時的，要想真正在這個世界立足，必須盡快突破築基，成爲能獨當一面的修士。
當天下午，陳默去內門大殿拜見嶽不群，提出了外出尋找築基丹材料的請求。嶽不群坐在玉椅上，翻看着手裏的玉冊，語氣平靜：“你要去尋‘玄冰花’和‘地龍膽’？這兩種材料都在大明邊境的‘黑風嶺’，那裏不僅有築基期妖獸，還有青城派的人活動，風險不小。”
“弟子明白，但混元功築基需極致純淨的靈氣，普通築基丹雜質太多，弟子想親自尋材料，煉制‘純元築基丹’。”陳默躬身說道——這是他九年來研究的結果，混元功兼容萬物，卻也對靈氣純度要求極高，普通築基丹的雜質可能影響道基品質，只有用玄冰花和地龍膽煉制的純元築基丹，才能讓他沖擊極品道基。
嶽不群沉默片刻，抬手揮出一道淡金色靈氣，凝成一枚令牌：“這是‘華山外事令牌’，持此令可在大明境內的華山分舵獲取幫助。再給你三張‘防御符’和一瓶‘療傷丹’，遇事量力而行，若實在棘手，可放棄材料返回門派。”
“多謝掌門！”陳默接過令牌，心裏滿是感激。嶽不群雖平日嚴厲，但對有天賦的弟子從不吝嗇，九年來，他多次破例給陳默開放藏功閣的高階典籍權限，讓陳默能更深入地研究混元功。
離開大殿後，陳默先去令狐沖的玉竹樓辭行。令狐沖遞給他一把“青鋒靈劍”，劍身上刻着聚靈紋：“這把劍比你的青紋劍強三倍，能幫你引動周圍的靈氣，黑風嶺妖獸多，你用得上。”又塞給他一個儲物袋，“裏面有五十塊下品靈石和幾包‘辟谷丹’，在外別虧了自己。”
“大師兄的恩情，弟子記在心裏。”陳默接過劍和儲物袋，眼眶有些發熱——九年來，令狐沖待他如親弟，這份情誼，比任何靈材都珍貴。
第二天清晨，陳默背着行囊站在鎮嶽門旁，林平之和嶽靈珊來送他。嶽靈珊遞過一個靈氣香囊：“這裏面裝了‘驅獸粉’，黑風嶺的低階妖獸聞到會避開。你要是遇到青城派的人，別硬拼，他們這幾年在邊境勢力越來越大，聽說出了好幾個築基修士。”
林平之拍了拍陳默的肩膀：“陳大哥，你在外多保重，我會盡快突破煉氣大圓滿，等你回來，咱們再一起練劍。”他說着，從懷裏掏出一塊靈玉：“這是我去年在靈草園挖到的‘醒神玉’，能幫你抵擋妖獸的精神攻擊。”
陳默接過香囊和靈玉，笑着點頭：“你們放心，我會平安回來的。等我回來，說不定就能看到你們的好消息了。”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兩人相握的手，惹得嶽靈珊臉頰泛紅，林平之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朝陽越過華山主峰，灑在鎮嶽門的靈龍雕刻上，泛着金色的靈光。陳默最後看了一眼內門的玉竹樓和靈泉，轉身踏上了通往山下的石階——外門的凡俗景象早已模糊，眼前的路，是通往築基的關鍵，也是他離開華山庇護、獨自面對這個世界的第一步。
面板上，《混元功（全真遺脈版）》的靈紋緩緩閃爍，“自動修煉”的提示還在持續——哪怕在路上，靈氣也在穩步積累。陳默握緊手裏的青鋒靈劍，心裏充滿了期待：黑風嶺的靈材，青城派的威脅，還有那未知的大明邊境……這一切，既是挑戰，也是他突破築基、真正踏上修仙坦途的必經之路。
他深吸一口氣，加快了腳步，身影很快消失在山道的雲霧中。而在鎮嶽門旁，林平之和嶽靈珊還站在原地，望着陳默離去的方向。嶽靈珊輕聲說：“希望陳大哥能順利找到靈材，也希望你能盡快突破，咱們三個，總有一天能一起在內門立足。”
林平之點點頭，握緊了手裏的青鋼劍——他知道，陳默的離開，也是對他的鞭策。他要盡快突破煉氣大圓滿，等陳默回來時，他也要開始準備築基，不能再讓嶽靈珊一直照顧他，要成爲能保護她的修士。
華山的晨霧漸漸散去，內門的靈氣緩緩流轉，像是在守護着這處修仙淨土，也守護着三位年輕修士各自的道途。而陳默的身影，已踏上了大明邊境的路，朝着黑風嶺的方向，一步步靠近他的築基之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