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的人哪裏會認真聽他講話,只在不停地流淚。
“可我想一直欺負你。”
想吻她。
想要她。
想把她禁錮在身邊一輩子。
鹿聽不知道爲何突然又接住了他的話:“可你不會只有我一個女人。”
他會結婚生子,她也不可能會做他一輩子的情人。
厲聞洲去捏她泛紅的臉,揉了揉,輕哂道:“這麼多年,我可只親過你一個女人。”
“誰想讓你親。”喝醉酒的鹿聽,脾氣好似也變得大了起來,她將厲聞洲放在她臉上的手抓住,撇開:“不準碰我。”
厲聞洲真是被氣笑了。
這丫頭喝醉了脾氣倒是挺大,明明答應他的離厲淮遠點,卻跑去幫他過生日,還差點親上了。
喝醉了一直叫着厲淮的名字,絲毫不顧忌他的感受,現在還不準他碰她。
還真會倒打一耙。
厲聞洲將她的手捉住,那力氣大的鹿聽掙脫了許久都無果。
隨即他低頭親上去:“不準我碰你?”
“嗯?”
他還非碰不可了。
他將手伸進白t裏,卻掐她纖細的腰,又在她鎖骨上重重咬了口。
鹿聽吃痛:“痛。”
厲聞洲又去吻她,去咬她的下唇,痛得鹿聽不停地嗚咽。
“還讓不讓我碰你。”
說話的間隙,鹿聽的手抵在他的胸口,雙腿也在不停的掙扎晃動。
厲聞洲哪裏會饒過她,將她抱在自己的一只腿上坐好,雙腿將她的腿夾緊,又將她的手抓住,讓她動彈不得。
她的唇被他親得瀲灩,看起來粉嘟嘟的。
接吻的間隙,厲聞洲又想起剛剛進到包廂看到的那個畫面,發狠又咬了一下她的唇。
鹿聽皺眉道:“疼,小叔。”
看來還知道他是誰。
“知道疼的話,下次就聽話。”
良久,沒有聽到回應。
懷裏的人好像熟睡過去了,任憑他說什麼,都沒有回應,只聽見均勻的呼吸聲。
厲聞洲看她睡得安穩,只吩咐顧銘開車慢點兒,也能讓她睡得很舒適一些。
*
車子駛入厲家老宅,顧銘已經離開了。
厲聞洲怕吵醒鹿聽,也沒有下車,就抱着鹿聽坐在車後座,車門緊閉。
他也是很累了,應酬到一半,喝得也有點上頭,突然有些想那個不主動聯系他的丫頭,就抽了個間隙出去給鹿聽打電話,誰知那丫頭一直不接,微信也不回。
厲聞洲有些擔心,便讓人去查了一下,知道緣由後,便立馬跑到現場去找她。
他將懷裏的鹿聽攏了攏,將領帶和襯衫上面的幾顆扣子扯開,閉着眼靠在真皮後座上睡着了。
車內很暗,唯有路燈昏黃的光和皎潔的月安靜地射在兩道身影上。
從車窗外看去,男人的側臉輪廓依舊鮮明,他懷裏還抱着一個熟睡的美人。
鹿聽是最先醒來的,不小心摸到身旁的男人肌理,將她嚇得一激靈。
她手足無措,隨即又踩到了厲聞洲的腳,手也觸碰到了他的某處。
厲聞洲嗓音低低地,閉着眼道:“你往哪兒摸呢?睡着了還不安分。”
醉得渾身發軟的她,猛地抽回手,又憑借着微薄的意識想起身,卻一個踉蹌,腦袋撞到了車窗。
厲聞洲被她的動作驚得睜開了眼。
鹿聽醉眼朦朧,也看不清面前的人。
直到面前的男人再次出聲:“酒醒了?”
不是說這酒很烈?
醒這麼快?
鹿聽也漸漸聽清了他的聲音,又想起剛剛和厲淮差點接吻被他撞見。
從厲聞洲那個角度看過來,是不是已經接上了啊?
厲聞洲交代她的那些話又在腦袋裏不住地重復,她嚇得打開車門,立馬跑了出去。
她這麼不聽話,這男人今晚不會把她給吃了吧?
還是會教訓她,打她,罵她?
鹿聽頭重腳輕,根本走不穩,她自認爲跑了很遠,實際沒走幾步,才剛走到廊亭上。
厲聞洲很快地追上了她,站在她的身前,將西裝披在她的身上,問她:“要小叔抱抱嗎?”
鹿聽推開他,“我不要。”
然後又開始往前跑。
月光倒映在廊亭下面的水榭裏,那水看着就格外的涼。
厲聞洲怕她醉醺醺的掉在水裏,直接將她追住,往自己的懷裏一摟:“爲什麼不要我抱?”
鹿聽乖順地回答:“我怕你打我,罵我。”
厲聞洲挑眉:“我爲什麼會打你,罵你?”
跟他生活這麼久,他都沒舍得碰她一根手指頭,怎麼這會兒他就變成這麼禽獸的人了?
“我今天跟厲淮見面了,還差點親嘴了。”
厲聞洲這時是真的被她給氣笑了。
她還真敢說。
外面太冷了,厲聞洲將她公主抱了起來,本就凌亂不堪的丸子頭,在這一刻終於散了下來,濃密的黑發順着他的手肘鋪了下去。
他又佯裝生氣的問她:“怎麼這麼不聽話?”
鹿聽捏住他的襯衫,咬着唇,說:“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們欺負我。”
厲聞洲耐心地又問她:“他們怎麼欺負你了?”
“我聽話你的話,我不能親他,就想喝酒……”
他打斷她:“你既然聽我的話,怎麼還去見他?”
“你別凶我。”
?
他很凶嗎?
厲聞洲寵溺看着她,笑着搖了搖頭。
鹿聽又斷斷續續的將今晚的過程描述出來,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
早已知道事情經過的厲聞洲還是耐心聽完了她的醉言醉語。
鹿聽的聲音在後面又多了點哭腔,她又問:“那你還會不會打我?”
“我就算打你也得進屋裏打,這裏很冷。”
“那還是會打我。”
厲聞洲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臀:“打,怎麼不打。”
“不打不長記性。”
鹿聽下意識抱緊了他的脊背:“別打我,我聽話。”
看着她此刻這麼乖巧,有問必答,又問她:“聽聽還喜歡厲淮嗎?”
厲聞洲停下了腳步,將耳朵湊到她的唇邊,聽到她喃喃地說:“不想喜歡了。”
“也不會再喜歡了。”
不想喜歡了。
那就是還喜歡。
他的臉沉了下去。
懷裏的人兒閉着眼,又睡着了。
真想把她叫醒,然後好好“欺負”她。
但他依然小心地將人抱在懷裏,一路抱着上樓,然後進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