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首飾精美絕倫,每一件都散發着獨特的魅力;而那些古董更是價值連城,讓人不禁感嘆李父的收藏之豐富。
最後,她來到了最後一個箱子前,緩緩打開箱蓋,一股淡淡的墨香撲鼻而來。
箱子裏整整齊齊地擺放着一沓沓現金,數量之多令人咋舌。
葉靜識粗略地看了一下,發現這些現金的總額竟然高達 2 萬塊!
雖然對於一些富豪來說,2 萬塊可能只是九牛一毛,但對於葉靜識來說,這無疑是一筆相當可觀的財富。
特別是在這個物資缺乏的年代,現在普通工人一個月的工資也只有20到40左右,一年下來除去吃喝也只能存下幾百塊錢。
所以這2萬塊錢對於普通人家來說,那就是破天的富貴。
可現在葉靜識看完這些東西後,心中的感受卻格外復雜。
實在是李父這個人太過於奇怪,讓人有些難以捉摸。
說他這個父親當得不合格吧,他卻把該給原主的東西一樣不少地留了下來;
可說他合格吧,他卻對原主在後院被人欺負的事情視若無睹,甚至在原主母親去世後,連看她一眼都不曾來過。
如今,李父要出國了,卻把原主獨自一人留在國內,這種行爲更是讓人費解。
葉靜識不禁爲原主感到悲哀,同時也對李父的所作所爲感到困惑和不滿。
葉靜識看着眼前這錯綜復雜的局面,心中猶如亂麻一般,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畢竟,她並非真正的原主,對於如何處理如此復雜的親情關系,她實在是毫無頭緒。
要知道,在前世,她的生活可是相當輕鬆愜意的。
她只需舒舒服服地躺着,就能輕鬆地收錢。
而且,只要她不去嚐試創業,家裏的父母對她可是相當寬容的,所以她從未經歷過像原主這樣的狀況。
只是如今她接管了原主的身體,也沒想過原諒原主的父親。
因此,當她收取原主父親送來的好寶貝時,她可是毫不留情,沒有絲毫的心軟。
等到將所有的仇都報完之後,那些珍貴的好東西也都被她一掃而空,全部收進了自己的空間裏。
接下來,她只需要再去把原主母親留給她的東西一並帶走,那麼整個李府裏所有值錢的東西就都落入了她的囊中。
一想到這裏,葉靜識的心裏就像吃了蜜一樣甜,完全忘記了自己那已經開始疲憊不堪的身體。
甚至步伐都沒有絲毫的停頓,葉靜識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動着一般,快步如飛地朝着後院那片靠近後花園圍牆的區域走去。
她的腳步輕盈而迅速,仿佛對這裏的道路了如指掌。
事實上,這確實是原主的記憶在起作用。
原主對這片後院的每一個角落都非常熟悉,這種熟悉程度已經深入骨髓。
葉靜識憑借着原主的記憶,毫不費力地穿過雜草叢生的碎石小徑,避開幾叢早已枯萎的芭蕉,最終來到一處靠近圍牆的、毫不起眼的角落。
這裏有一棵半枯的老槐樹,它的枝幹扭曲盤結,宛如一只猙獰的巨獸,在慘淡的月色下顯得格外詭異,仿佛是張牙舞爪的鬼影。
槐樹的周圍,散亂地堆放着幾塊廢棄的假山石,這些石頭看起來已經被歲月侵蝕得面目全非,毫無生氣。
然而,對於原主來說,這裏卻是一個特殊的地方。
這裏承載着她太多的回憶和情感,尤其是那棵老槐樹,它是母親留給她的最後的東西。
原主常常會在這裏發呆,沉浸在對母親的思念之中。
按照原主的記憶,葉靜識在槐樹的正東邊小心翼翼地走了三步,然後在緊挨着最大那塊青黑色假山石的位置停下。
她深吸一口氣,仿佛是在給自己壯膽,然後從空間裏取出了那把鋒利的軍工鏟。
這把鏟子在月光下閃爍着寒光,透露出一股令人膽寒的氣息。
葉靜識緊緊握住鏟子的把柄,感受着它的重量和質感。
她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姿勢,然後用盡全身的力氣,將鐵鏟高高舉起,猛地朝着地面鏟了下去!
那把鋒利無比的軍工鏟如同閃電一般,以雷霆萬鈞之勢狠狠地嵌入了那片冰冷而堅硬的土地之中,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響聲!
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葉靜識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發現自己的手臂已經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她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像是剛剛跑完一場馬拉鬆似的,氣喘籲籲。
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葉靜識對自己這副虛弱的身體又有了新的認識。
盡管如此,她並沒有放棄,而是停下手中的動作,迅速喝了一口靈泉水,然後咬緊牙關,繼續揮動着那把沉重的軍工鏟。
可是,經過這幾個小時的連續挖掘,她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
每一次揮鏟都像是在與一座大山抗爭,而她那脆弱的身體顯然無法承受這樣的壓力。
許靜識感到手腕處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她忍不住揉了揉,卻發現這並不能緩解多少。
無奈之下,她的額頭不斷滲出細密的汗珠,仿佛被夏日的驕陽暴曬一般。
她只能一邊用衣袖匆匆擦拭着額頭上的汗水,一邊加快挖掘的速度,希望能夠盡快完成這項艱巨的任務。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秒都顯得如此漫長。
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手臂也因爲過度用力而開始微微顫抖。
然而,她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反而越發堅定地揮動着工兵鏟,與時間展開一場激烈的較量。
終於,在經過十幾分鍾的不懈努力後,當她再次用力揮下工兵鏟時,鏟子與泥土的接觸發出了一聲沉悶的撞擊聲。
這聲音與之前的完全不同,它不再是那種輕鬆陷入泥土的聲音,而是一種堅硬的碰撞聲。
許靜識心頭一緊,她立刻意識到自己碰到了一個堅硬的物體。
她的心跳陡然加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揪住。
葉靜識的眼睛像是被點亮了一般,閃閃發亮,仿佛發現了什麼稀世珍寶。
手中的動作也在瞬間變得敏捷起來,她迅速調整了姿勢,更加用力地挖掘着周圍的泥土。
隨着泥土的不斷被清除,那個硬物的輪廓漸漸清晰起來。
沒過多久,地底下的箱子終於完全露出了它的全貌。
它靜靜地躺在那裏,仿佛已經等待了許久。
箱子的表面布滿了歲月的痕跡,但依然能夠看出它曾經的精致與堅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