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精心策劃的時間正是明天清晨,不僅如此,就連船都早已預定妥當,並且還將大量需要攜帶的行李搬運到了船上。
萬事俱備,只等明天清晨,帶着手中珍貴的物品登船啓航。
只是將原主視爲心腹大患的王曼麗,又怎會讓原主出國繼續過富裕生活呢?
於是,當她前些日子得知這個消息時,便心生一計,暗中指使一名下人將原主推入湖中。
原主雖具備一定的遊泳能力,但在秋末開始轉涼天氣裏,長時間浸泡在湖水中,身體自然難以承受。
於是當晚,原主便高燒不退,病情嚴重。
王曼麗這位繼母可謂是做得滴水不漏,她對原主關懷備至,悉心照料,甚至還特意讓大夫來爲原主診治。
可盡管如此,原主的病情依舊未見好轉,連續數日高燒不退,始終處於病懨懨的狀態。
眼看着原主的身體狀況每況愈下,王曼麗這才開始在李父面前表現出憂心忡忡的樣子,並且時不時就在李父面前關心:
“阿言如今這副模樣,若是乘船出行,恐怕會在途中病情反復,到那時,想要找大夫看病都無從尋覓啊!”
李父那段時間忙得像陀螺一樣,頭昏腦脹,暈頭轉向。
他一直四處奔波買家,希望能盡快將家裏的店鋪和房產脫手。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王曼麗的一番話,經過深思熟慮後,他決定把原主留在國內。
實際上,李父心裏很清楚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勁,但此刻的他實在是太忙了,根本無暇顧及這些。
而且由於葉母的緣故,他對這個女兒本來就沒有太多的好感,所以他也懶得去深究其中的緣由。
李父心想着,等自己把一切都處理妥當後,多給大女兒留一些錢,再準備充足的票證,另外再給她留下一些好東西,這樣原主肯定能夠在國內順利地生活下去。
而王曼麗在聽到李父如此爽快地答應後,心中不禁暗自竊喜。
她心想,原主作爲一個資本家的後代,留在國內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
想到這裏,王曼麗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爲了確保原主不會破壞自己的計劃,接下來的幾天裏,王曼麗特意吩咐廚房只給原主送一些清淡的粥。
這樣一來,原主這幾天都無法填飽肚子,整個人看上去都無精打采、萎靡不振的。
就在今晚,爲了避免原主突然出現在李父面前,從而勾起他那所剩無幾的父女之情,王曼麗精心策劃了一場陰謀。
他們將原主悄悄地轉移到了一間冰冷、破敗不堪的柴房裏。
爲了確保萬無一失,她還特意安排了丫鬟翠喜,在今晚給原主送來一碗“安神湯”。
這碗看似普通的湯,實際上卻隱藏着巨大的危險——裏面被摻入了大量的安眠藥!
毫無防備的原主喝下這碗湯後,很快就被藥力所控制,整個人變得昏昏沉沉,仿佛失去了意識一般。
她就這樣一直沉睡不醒,完全沒有察覺到周圍發生的事情。
當夜幕降臨,李家人開始大聲地收拾行李,準備離開這個地方時,原主依然沉浸在深深的睡眠中,對這一切毫無反應。
甚至當整個李家都被熊熊大火點燃,火勢迅速蔓延,將一切都吞噬在火海之中時,她也沒有醒來。
最終,可憐的原主在睡夢中失去了生命,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從記憶中看到這些,葉靜識不禁爲原主感到深深的悲哀。
原主的母親早逝,父親對她冷漠無情,不僅如此,那些姨娘和弟妹們還常常欺負她,讓她的生活苦不堪言。
更糟糕的是,原主的繼母更是心狠手辣,以各種借口對她進行虐待。
而原主的父親竟然將她拋棄在國內,任由她自生自滅。
最終,原主遭遇了一場慘絕人寰的悲劇。
一個腦子有病的瘋女人,因爲個男人莫名其妙的恨上了她,竟然找人將她活活燒死。
可憐的原主,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爲何會遭此厄運,甚至連父親留給她的東西最後也不知去向,便宜了誰都無從得知。
看完這些記憶,葉靜識的心情愈發沉重。
一想到那些原本屬於原主的財產,最後落入了外人之手,她就心疼得難以自抑。
沒辦法,她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財迷,一想到那麼一大筆錢被別人白白占去,她就恨不能那個人是自己。
只是此刻的葉靜識根本無暇顧及其他,因爲她的胃部正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飢餓感,這種感覺如影隨形,仿佛要將她的身體吞噬。
同時,她的身體依然虛弱不堪,仿佛風一吹就會倒下。
“不行,再不吃東西,我恐怕真的要一命嗚呼了!”
葉靜識心裏暗暗叫苦,她可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去啊!
想到什麼,葉靜識心中一動,下一秒就出現在了一片奇異的空間裏。
葉靜識顧不得其他,快速來到靈泉旁,蹲下來捧起清冽甘甜的靈泉喝下。
甘冽清甜的泉水如同一股清泉,奔騰而下,瞬間涌入那幹渴得快要冒煙的喉嚨。
迅速滑過那火燒火燎的食道,仿佛在給這被火焰灼燒的通道帶來一絲涼意。
泉水繼續流淌,流入那痙攣抽搐的胃囊,仿佛是久旱逢甘霖的大地,終於迎來了滋潤的雨水。
這股清涼舒適感如同春風拂面,瞬間蔓延至四肢百骸,讓每一個細胞都感受到了久違的潤澤。
那幾乎要將她撕裂的飢餓絞痛,在這泉水的撫慰下,竟然奇跡般地平息了大半!
她原本緊繃的身體逐漸放鬆下來,原本痛苦的表情也漸漸舒緩。
她像一個在沙漠中行走多日的旅人,終於找到了水源,貪婪地吮吸着這救命的泉水。
她不停地喝着,一口接一口,直到再也喝不下一口,才猛地抬起頭,大口喘息着。
泉水順着她蒼白瘦削的臉頰流淌下來,沾溼了那散亂的鬢發。
她的嘴唇因爲長時間的缺水而幹裂,此時卻被泉水浸潤得微微發紅。
盡管她的身體仍然極度虛弱,手腳發軟得如同風中殘燭,仿佛稍有風吹草動便會頹然倒地。
但那股令人窒息的瀕死感和如烈焰灼燒般的劇痛,已經逐漸消散,原本混沌不堪的頭腦也開始變得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