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灶台的煙火氣和復習的筆墨香中悄然溜走,轉眼就到了廚師等級考試的日子。
這天一早,何雨柱換上了件幹淨的白褂子,把菜刀仔細磨得鋥亮,揣着準考證往市文化宮趕。考場就設在文化宮後院的大廚房裏,遠遠就聽見鍋碗瓢盆的碰撞聲,夾雜着考生們的低語。
他剛走進候考區,就看見一群穿着同款白褂子的人聚在那兒,其中不少是師門的師兄弟。大師兄看見他,笑着招手:“柱子,來了?師傅在裏面當評委呢。”
何雨柱心裏一動,往評委席的方向瞥了眼,果然看見師傅坐在最中間,穿着深色中山裝,正低頭翻看手裏的評分表,比平時嚴肅了不少。
“報的幾級?”大師兄拍着他的肩問。
“三級。”何雨柱答得幹脆。
周圍幾個師兄弟瞬間炸了鍋。有個師弟手裏的調料瓶差點沒拿穩,瞪圓了眼:“三級?柱子你沒開玩笑吧?咱師門大師兄準備了三年才敢沖六級,你直接報三級?這可是高級別了!”
要知道,廚師等級裏,一級最高,九級最低。三級意味着能在大飯店掌勺,至少是廚房主管的級別,尋常廚子練一輩子都未必能摸到邊。
何雨柱笑了笑沒解釋。他心裏有數,憑着兩世的經驗和這些年的琢磨,別說三級,就是沖一級都有底氣——那些上輩子晚年才鑽研透的火候、刀工、調味的訣竅,他現在信手拈來。但樹大招風,先穩穩拿下三級,足夠他進軋鋼廠立足,甚至能爭取個不錯的職位。
“下一位,何雨柱!”
聽見喊名,他深吸一口氣,拎着菜刀走進考場。
考台是現成的,上面擺着新鮮的食材:一條活鯉魚,一塊五花肉,一把青菜,還有些蔥姜蒜等調料。主考官揚聲道:“三級廚師考核,兩道菜:紅燒鯉魚,回鍋肉。限時四十分鍾。”
何雨柱點點頭,先處理鯉魚。只見他手起刀落,刀鋒貼着魚鱗遊走,轉眼就把整魚的鱗刮得幹幹淨淨;接着在魚腹劃開一道小口,手指一探,內髒就被完整掏了出來,連魚鰓都處理得幹幹淨淨;最後在魚身兩側斜着切了幾刀,每刀的深度、間距都分毫不差。
評委席上,師傅的眼睛微微亮了亮。
處理五花肉時更見功夫。他把肉放進沸水焯燙,撈出來用冷水一激,趁着熱脹冷縮的勁兒,用刀輕輕一刮,豬皮上的毛根就全掉了;接着將肉切成薄片,每片都薄如蟬翼,卻又帶着點肉筋,保證炒的時候不碎。
起鍋燒油。先做紅燒鯉魚,油溫六成熱時將魚下鍋,滋啦一聲,魚皮瞬間定型,金黃酥脆;接着撈出控油,用鍋裏的餘油爆香蔥姜,加醬油、料酒、冰糖炒出糖色,再把魚放進去,加開水沒過魚身,小火慢燉。燉魚的間隙,他迅速起另一口鍋,將切好的五花肉煸炒出油,加豆瓣醬、蒜苗,大火快炒,不過幾分鍾,一盤香氣撲鼻的回鍋肉就出鍋了。
此時燉魚的湯汁也收得差不多了,他往鍋裏撒了把提前備好的青蒜葉,輕輕一翻,湯汁均勻地裹在魚身上,色澤紅亮,香氣直往人鼻子裏鑽。
“時間到!”
何雨柱將兩道菜端到評委席前。紅燒鯉魚臥在白瓷盤裏,魚身完整,湯汁濃稠,在燈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回鍋肉肥瘦相間,肉片卷曲如燈盞,蒜苗翠綠點綴其間,看着就讓人食欲大開。
師傅拿起筷子,先夾了塊回鍋肉。肉片入口,肥而不膩,瘦而不柴,豆瓣醬的鹹香和蒜苗的清香完美融合,火候拿捏得恰到好處。他又嚐了口魚肉,魚肉鮮嫩入味,魚皮卻帶着點韌勁,連最容易老的魚尾部分,都保持着滑嫩的口感。
“好!”師傅難得地贊了一聲,放下筷子看向其他評委,“你們覺得?”
其他幾位評委也紛紛點頭:“刀工扎實,火候精準,調味地道,這水平遠超三級!”“我看夠得上二級水準!”
何雨柱垂着眼簾,沒接話。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既不張揚,又能讓人看出實力。
考試結束後,師兄弟們聚在門口等結果。大師兄考了六級,已是衆人裏最好的,正被圍着道賀,看見何雨柱出來,連忙問:“咋樣?三級有戲嗎?”
“應該差不多。”何雨柱剛說完,就見師傅走了出來,徑直走到他面前,眼神復雜地看了他半晌,才道:“你這手藝,藏得夠深。”
“師傅過獎了,就是運氣好。”
師傅哼了一聲,嘴角卻帶着笑意:“等證下來,來我這兒一趟。”
何雨柱知道,師傅這是認了他的本事,說不定還能給些提點。他笑着應下,沒再多留,轉身往四合院走。
回去的路上,想着自己的系統怎麼不給自己新的能力,他腦海裏突然響起系統的提示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清晰:
【解鎖新技能:】
【技能三:短時分身(非戰鬥)。可創造一個分身,持續時長1小時,冷卻時間12小時。分身擁有宿主基礎技能,可獨立行動。】
【技能四:物品鑑定。可識別物品年代、完好度及市場價值。】
【鑑於宿主能力遠超這個年代人物,後面能力發放需要觸及特出事件,自己摸索】
系統的話,讓何雨柱一陣無語,突然一想自己都重生了,就是沒有系統也差不了,心裏就釋然了,一切順其自然吧。
何雨柱腳步一頓。分身術!這意味着以後他能一邊出攤賣盒飯,一邊去處理其他事,效率能翻倍;而鑑寶技能,說不定能派上大用場——比如,再去護城河看看那幾塊金條的具體價值?
他試着集中意念,看向路邊牆角一個被丟棄的破瓷碗。眼前立刻浮現出一行淡藍色的字:【粗瓷碗,年代:近現代(約1年),完好度:嚴重破損(碗沿缺角,內壁有裂紋),市場價值:約0.1分錢。】
真管用!
何雨柱按捺住激動,腳步輕快地往家走。不管廚師證最後定的是幾級,有了這兩個新技能,他以後的路,只會更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