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冰魄現世
白衣老者站在門口，看似隨意，卻給人一種高山仰止的壓迫感。他須發皆白，面容清癯，雙目如電，周身隱隱有劍氣流轉。
楚逸下意識擋在林初雪身前，體內靈力急速運轉，隨時準備拼命。元嬰大能，遠非現在的他能抗衡！
"前輩何人？"楚逸強自鎮定地問道。
老者不答，目光越過楚逸，直視林初雪："小丫頭，可願拜老夫爲師？"
林初雪一愣，怯生生地從楚逸身後探出頭："前輩是..."
"老夫白無塵，天瀾修士都稱我一聲'劍君'。"老者淡淡道。
劍君白無塵！楚逸心頭一震。這可是天瀾界赫赫有名的散修大能，據說曾一劍斬斷三千裏山河，實力還在五大世家家主之上！
"原來是白前輩。"楚逸恭敬行禮，卻仍保持警惕，"不知前輩深夜造訪，有何指教？"
白無塵瞥了楚逸一眼："小子不必緊張。老夫感應到玄陰劍氣，特來一觀。"他再次看向林初雪，"玄陰靈體配青霜劍，倒是絕配。可惜柳家那幫廢物不懂調教，白白浪費了這等天賦。"
楚逸心中一動："前輩能教林師妹更好的劍法？"
"自然。"白無塵傲然道，"老夫的《玄天冰魄劍》乃天階功法，正適合玄陰靈體修煉。小丫頭若肯拜師，三日之內，我可讓你劍術脫胎換骨！"
天階功法！楚逸和林初雪同時倒吸一口涼氣。這等功法，放在任何宗門都是鎮派之寶，這白無塵竟願意傳授？
林初雪看向楚逸，眼中滿是詢問。楚逸微微點頭——這確實是千載難逢的機緣。
"弟子林初雪，拜見師尊！"林初雪當即跪地行禮。
白無塵滿意地捋須而笑："好！好！"他取出一枚冰晶令牌遞給林初雪，"明日卯時，持此令到城北'寒梅別院'尋我。"
說完，老者身形漸漸淡化，竟是一道分身投影！元嬰大能的手段，果然神鬼莫測。
白無塵離開後，林初雪興奮地抓住楚逸的手："楚師兄，我..."
"噓。"楚逸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指了指青霜劍。
林初雪會意，改口道："這位白前輩好生厲害，我明日定要好好請教。"
兩人又閒聊幾句無關緊要的話題，這才熄燈休息。黑暗中，楚逸傳音入密："白無塵出現的時機太巧，不可不防。明日我暗中跟你去，以防萬一。"
次日天未亮，林初雪就悄悄起身。楚逸早已準備好，兩人借着晨霧掩護，來到城北一處僻靜的莊園。
寒梅別院不大，卻處處透着雅致。院中數十株老梅，雖非花期，卻散發着淡淡幽香。白無塵正在梅林中練劍，見二人到來，並不驚訝。
"來了？"老者收劍而立，"小子，你就在外院等着。小丫頭隨我進去。"
楚逸恭敬行禮："前輩，可否讓晚輩在一旁觀摩？"
白無塵似笑非笑："怎麼，怕老夫害你道侶？"
被一語道破心思，楚逸也不尷尬："前輩明鑑，晚輩只是..."
"罷了。"白無塵擺擺手，"想看就看吧，能領悟多少，全看你造化。"
三人來到內院練武場。白無塵取出一柄通體透明的冰劍，遞給林初雪："先用這個。青霜劍雖好，但已沾染柳家氣息，不利你修行。"
林初雪接過冰劍，頓覺一股純淨寒氣順着手臂流入丹田，與玄陰靈氣水乳交融，說不出的舒暢。
"看好了。"白無塵並指如劍，緩緩刺出，"《玄天冰魄劍》第一式：冰心無垢。"
這一劍看似平平無奇，卻有種返璞歸真的韻味。林初雪全神貫注地模仿，但總差了幾分神韻。
"不對！"白無塵皺眉，"劍招易學，劍意難求。玄陰靈體的優勢在於與天地至陰之氣的共鳴，你這一劍，太過刻意！"
林初雪慚愧低頭，再次嚐試。這一次，她閉上眼睛，感受體內玄陰靈氣的流動，讓劍隨氣走。
冰劍刺出，一道淡藍色劍氣迸發，將三丈外的石凳凍成冰雕！
"好！"白無塵難得露出贊許之色，"就是這種感覺。繼續！"
接下來三天，林初雪廢寢忘食地跟隨白無塵學劍。楚逸也在旁觀摩，雖然無法修煉《玄天冰魄劍》，但對劍道的理解也深了許多。
第三天傍晚，白無塵突然停下教學，目光炯炯地看着林初雪："小丫頭，你可知老夫爲何破例收你爲徒？"
林初雪搖頭。
"因爲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一個人的影子。"白無塵眼中閃過一絲追憶，"她叫蘇沐雨，是老夫此生唯一的弟子，也是...最痛心的遺憾。"
楚逸敏銳地注意到，當白無塵說出"蘇沐雨"這個名字時，眼中閃過刻骨銘心的痛楚。
"三十年前，沐雨爲救一個負心人，強修禁術，最終香消玉殞。"白無塵聲音低沉，"她和你一樣，是玄陰靈體。"
林初雪眼眶微紅："師尊..."
"明日大比，你不必留手。"白無塵突然話鋒一轉，"讓天瀾界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玄陰劍道！"說完，他取出一枚玉簡遞給林初雪，"這裏面有《玄天冰魄劍》前六式，足夠你用到元嬰期。"
林初雪跪地叩首："弟子定不負師尊厚望！"
離開寒梅別院，兩人都沉浸在震撼中。白無塵的傾囊相授，遠超預期。
"楚師兄，白師尊他..."林初雪欲言又止。
"我明白。"楚逸輕嘆，"他把對蘇沐雨的思念和遺憾，都寄托在了你身上。這份師徒情，你要珍惜。"
回到客棧，楚逸取出從系統兌換的"斂息符"，幫林初雪掩蓋金丹氣息。明日大比初選，扮豬吃虎才是上策。
次日清晨，天瀾城中央廣場人山人海。晉級賽今日開始，百名選手將分成十組，每組第一名直接晉級決賽，二三名進入復活賽。
林初雪被分在第五組，同組有來自五大世家的好手，但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南宮雄——南宮家年輕一代第一人，金丹初期修爲！
"小心南宮雄。"柳含煙悄悄提醒，"他爺爺南宮厲昨晚給了他一件秘寶，專門針對冰系功法。"
楚逸心中一凜，但看到林初雪平靜的眼神，又放下心來。經過白無塵特訓，現在的林初雪，絕非尋常金丹初期可比。
"第五組，上場！"
隨着裁判一聲令下，十名選手登台。南宮雄一馬當先，挑釁地瞪着林初雪："小娘皮，現在認輸還來得及！"
林初雪不答，只是靜靜站在擂台一角，青霜劍斜指地面。
"比賽開始！"
南宮雄率先發難，祭出一面赤紅小旗。旗面一展，熊熊烈火噴涌而出，瞬間覆蓋半個擂台！
"烈焰旗！"觀戰席上一片驚呼，"這可是玄階上品法寶，專克冰系功法！"
火海中，林初雪的身影若隱若現。南宮雄獰笑着掐訣，火焰化作九條火蛇，從不同角度撲向林初雪！
就在火蛇即將臨身的刹那，一道冰藍劍光沖天而起！火海被一分爲二，林初雪白衣飄飄，踏空而立。青霜劍在她手中綻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劍身透明如冰，隱約可見內部有液體流動。
"這是...青霜劍的完全形態？！"柳擎蒼猛地站起，滿臉震驚。
南宮雄也變了臉色，急忙催動烈焰旗再攻。林初雪不慌不忙，劍尖輕點："冰魄第一式：冰心無垢。"
一道看似柔和的劍氣飄然而出，與洶涌火蛇形成鮮明對比。然而，當劍氣觸及火蛇的瞬間，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九條火蛇同時凍結，保持着撲擊的姿態墜落在地，碎成冰渣！
"怎麼可能？！"南宮雄駭然失色，"烈焰旗的火焰乃地心真火，怎會被凍結？！"
林初雪不答，劍勢一變："第二式：雪落無聲。"
青霜劍輕顫，無數冰晶憑空凝結，如雪花般飄落。這些冰晶看似輕柔，實則鋒利無比，南宮雄的護體罡氣被輕易割裂，身上瞬間多了數十道血痕！
"啊！"南宮雄痛呼一聲，急忙祭出一面青銅盾牌抵擋。冰晶擊在盾上，發出雨打芭蕉般的密集聲響。
"第三式：寒梅傲雪。"
林初雪身形突然消失，下一刻出現在南宮雄身後，劍尖輕點其背心。南宮雄如遭雷擊，整個人被凍成一尊冰雕，只有眼睛還能轉動，滿是驚恐。
全場鴉雀無聲。誰也沒想到，金丹初期的南宮雄，竟在三劍之內敗北！
"第五組勝者：柳家，林雪！"裁判高聲宣布。
觀戰席上爆發出震天歡呼。柳家衆人喜形於色，而南宮家席位則一片死寂。南宮厲面沉如水，眼中殺意幾乎凝成實質。
林初雪翩然下台，迎接她的是楚逸欣慰的笑容和柳含煙熱情的擁抱。
"林姑娘太厲害了！"柳含煙興奮道，"這下我們柳家穩進決賽了！"
楚逸卻注意到，遠處高台上，白無塵正含笑點頭，隨即轉身離去。這位劍君顯然對弟子的表現極爲滿意。
當日下午，楚逸的直晉賽開始。作爲柳家推薦的外援，他直接進入晉級賽第二輪，對手是西門家的一名金丹初期修士。
"西門豹，請指教。"對手是個精瘦漢子，手持一對烏黑短刺。
楚逸拱手還禮："楚一，請。"
西門豹身形一晃，竟化作三道殘影同時攻來！這是西門家絕學《幻影分身術》，三道殘影皆有攻擊力，令人防不勝防。
楚逸不慌不忙，雙手結印，山嶽虛影在頭頂浮現。與以往不同，這次的山嶽一半冰藍一半赤紅，正是融入了《玄冰烈陽訣》的特性。
"轟！"
山嶽壓下，三道殘影瞬間破滅兩道，西門豹真身被震退數步，嘴角溢血。
"好強的靈壓！"西門豹擦去血跡，眼中戰意更濃，"再接我這招！"
他雙刺交叉，一道烏光激射而出。楚逸不閃不避，右手並指如劍，一道赤紅劍氣迸發！
"砰！"
兩股力量相撞，烏光被赤紅劍氣輕易擊潰。西門豹大驚失色，急忙閃避，仍被劍氣餘波掃中肩膀，頓時血肉模糊。
"我認輸！"西門豹果斷喊道，生怕楚逸再出殺招。
"楚一勝！"裁判宣布道。
觀戰席上議論紛紛。楚逸表現出的實力遠超普通築基中期，尤其是那赤紅劍氣，竟有破法之效！
"柳家這次找的外援不簡單啊..."
"那劍氣古怪，似乎專破護體罡氣..."
"看來決賽有好戲看了！"
回到柳家席位，柳擎蒼難得地露出笑容："楚小友藏得夠深啊。那劍氣，可是傳說中的'烈陽劍氣'？"
楚逸笑而不答。這哪是什麼烈陽劍氣，分明是他將《玄冰烈陽訣》的陽屬性靈力融入山嶽印的變招。
柳含煙湊過來，神秘兮兮地道："楚兄，家主有請。"
柳府內院，柳擎天正在書房等候。見到楚逸，他開門見山："楚小友，明日決賽，我柳家希望你能奪得前三。"
楚逸挑眉："柳家主何出此言？以林師妹的實力，奪冠都有可能。"
"問題就在這。"柳擎天嘆了口氣，"林姑娘表現太過耀眼，已經引起太多關注。尤其是..."他壓低聲音，"玄陰靈體的消息，恐怕已經傳到某些大人物耳中。"
楚逸心頭一凜："萬界盟？"
柳擎天沉重地點頭："據我安排在南宮家的眼線回報，南宮厲已經通過特殊渠道聯系了萬界盟。若林姑娘奪冠，必遭毒手！"
"所以柳家希望我壓制林師妹？"楚逸聲音冷了下來。
"不，是保護她。"柳擎天取出一枚玉簡，"這裏面記載了一種秘術，可暫時壓制修爲氣息。決賽後，我會安排你們秘密離開天瀾城。"
楚逸接過玉簡，心中狐疑。柳擎天的態度轉變太快，難辨真假。
"柳家主爲何如此幫我們？"
柳擎天沉默片刻，突然掀開左袖，露出手臂上一個猙獰的烙印——九星環繞的眼睛，萬界盟的標記！
"三十年前，我誤入萬界盟一處據點，被種下此印。"柳擎天眼中滿是恨意，"此印不僅控制我的生死，更會潛移默化影響心智。這些年我暗中尋找破解之法，直到聽說因果道器的存在..."
楚逸恍然大悟。難怪柳家對因果道器如此了解，原來柳擎天是想借道器之力解除控制！
"楚小友，我不求你現在就信我。"柳擎天誠懇道，"只希望你在決賽中，盡量別讓林姑娘暴露太多玄陰靈體的特征。等大比結束，我會證明自己的誠意。"
離開書房，楚逸心事重重。柳擎天的話有幾分可信？若他所言非虛，那萬界盟對天瀾界的滲透，恐怕比想象中還要嚴重。
回到客棧，楚逸將柳擎天的話轉告林初雪。少女聽完，堅定地說："楚師兄，我聽你的。明日決賽，我會收斂實力。"
楚逸感動地握住她的手："委屈你了。"
"不委屈。"林初雪嫣然一笑，"能走到這一步，已經遠超我的預期了。再說..."她調皮地眨眨眼，"有白師尊的劍法在，我就算只用三成實力，也夠他們喝一壺的！"
次日清晨，天瀾城萬人空巷。決賽在即，十名選手將角逐最終排名。中央廣場上搭建了一座巨型擂台，四周看台座無虛席。
楚逸和林初雪隨柳家衆人入場時，引來無數目光。經過前幾輪比賽，這對神秘的黑馬已經成爲奪冠熱門。
"決賽規則很簡單。"裁判高聲宣布，"十人輪流對戰，勝者積三分，平局各一分，敗者零分。最終按積分排名。"
第一輪抽籤，楚逸對上西門家另一位金丹修士；林初雪的對手則是北堂家的一名女修。
"小心，北堂家擅長暗器。"楚逸低聲提醒。
林初雪點點頭，翩然登台。她的對手是個紫衣少女，手持一對分水刺，眼神凌厲。
"北堂燕，請指教。"
"林雪，請。"
比賽開始，北堂燕身形一閃，瞬間灑出數十枚銀針，如暴雨般罩向林初雪。這些銀針細如牛毛，針尖泛着幽藍光芒，顯然淬了劇毒！
林初雪不慌不忙，青霜劍畫出一個完美圓弧。"冰魄第一式：冰心無垢。"
劍氣化作冰牆，將所有銀針凍結。北堂燕見狀，立刻變招，分水刺交叉斬出兩道月牙形氣刃。
"冰魄第二式：雪落無聲。"
林初雪劍勢一變，無數冰晶飄落，與氣刃相撞，雙雙湮滅。她謹記楚逸叮囑，只用了三成實力，但《玄天冰魄劍》的精妙仍讓觀衆嘆爲觀止。
十招過後，北堂燕突然露出破綻。林初雪抓住機會，劍尖輕點其手腕，分水刺應聲而落。
"我認輸。"北堂燕倒也幹脆，"林姑娘劍法精妙，北堂燕甘拜下風。"
林初雪拱手還禮，翩然下台。這一戰她贏得輕鬆，卻也有所保留，沒有暴露玄陰靈體的真正實力。
另一邊，楚逸也順利擊敗對手，取得開門紅。
第二輪，林初雪對上慕容家的天才少年慕容白。此人金丹初期修爲，一手《慕容劍法》出神入化，是奪冠熱門之一。
"林姑娘，請全力出手。"慕容白彬彬有禮，"在下想領教真正的《玄天冰魄劍》。"
林初雪看了台下的楚逸一眼，得到肯定眼神後，鄭重道："如君所願。"
比賽開始，慕容白率先出手，長劍如虹，直刺林初雪咽喉。這一劍快若閃電，尋常金丹初期根本反應不及！
然而林初雪只是微微側身，青霜劍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斜挑而上。"冰魄第三式：寒梅傲雪。"
"叮！"
雙劍相擊，慕容白只覺一股刺骨寒氣順劍傳來，整條右臂瞬間麻木！他大驚失色，急忙變招，劍勢如狂風驟雨般傾瀉而下。
林初雪從容應對，青霜劍每次揮動都帶起一片冰晶，將慕容白的攻勢一一化解。三十招過後，慕容白額頭見汗，而林初雪依然氣定神閒。
"慕容公子，小心了。"林初雪突然提醒，隨即劍勢一變，"冰魄第四式：霜天寂滅！"
這是她首次在公開場合施展第四式。只見青霜劍光芒大盛，一道冰藍劍氣如長虹貫日，所過之處，連空氣都爲之凍結！
慕容白倉促格擋，長劍與劍氣相觸的瞬間，竟寸寸斷裂！劍氣餘勢不減，直取其胸口！
千鈞一發之際，裁判出手，一道金光擋在慕容白身前。"勝負已分，林雪勝！"
全場譁然。慕容白可是上屆大比第四，竟被林初雪一劍擊敗！這匹黑馬的實力，究竟有多深？
接下來的比賽，林初雪和楚逸一路高歌猛進。楚逸憑借《玄冰烈陽訣》的奇特性，連克強敵；林初雪則控制着節奏，既不過分暴露實力，又確保勝利。
最終輪，積分榜上林初雪九戰全勝積27分排名第一；楚逸八勝一負積24分排名第二；第三名是西門家的西門孤城，積21分。
"最後一輪，林雪對楚一！"裁判高聲宣布。
這個對陣引來一片譁聲。同門相爭，誰會更勝一籌？
擂台上，楚逸和林初雪相對而立。
"楚師兄..."
"按計劃行事。"
簡單交流後，比賽開始。兩人你來我往，打得煞是好看，卻都心照不宣地控制着力度。三百招過後，裁判宣布平局，各得一分。
最終排名：林初雪28分第一，楚逸25分第二，西門孤城22分第三。
"天瀾大比最終結果！"裁判高聲宣布，"第一名：柳家林雪；第二名：柳家楚一；第三名：西門家西門孤城！"
柳家席位爆發出震天歡呼。這是柳家近百年來最好的成績，一舉壓過南宮家和慕容家！
頒獎典禮上，五大世家家主親自爲前十名頒獎。當柳擎天將冠軍獎勵"九轉金丹"交給林初雪時，暗中傳音："今夜子時，城南碼頭，有船送你們離開。"
林初雪微不可察地點點頭。
就在典禮即將結束時，異變突生！天空突然暗了下來，一道漆黑裂縫憑空出現，三個身影緩步走出——正是星痕和他的兩名黑袍隨從！
"終於找到你們了。"星痕冰冷的目光鎖定楚逸和林初雪，"這次，看你們往哪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