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序秋捧着飯碗,沒有急着吃,“采訪的事情我今天已經和常助理對接好了,你應該知道了吧?”
周望津:“知道了。”
她笑容真誠地沖他道謝,“謝謝啦,不然這份工作我可能就保不住了。”
“所以,”周望津語速慢悠悠的,“你是被職場霸凌了?”
他不像是在開玩笑。
林序秋剛吃進去一口飯,被他這話驚得差點被嗆到,咳了兩聲後才緩過來。
她理了下耳邊的碎發,搖頭:“那倒沒有,就是拿我一個實習生背鍋。”
周望津挑了下眉尾,“哦,如果在職場受了霸凌可以告訴我。”
林序秋微愣,心裏多了幾分感謝和暖意。
“我可以給你找個能告倒閉你們公司的律師。”他話鋒陡然一轉。
“……”
雖然也是在關心和幫她,可這麼說的話,那點子暖意就蕩然無存了。
“謝謝你的好意,看來你處理這種事情是經驗十足了。”
畢竟他也是萬惡的資本家。
周望津拿着筷子,微微眯了眯眼睛,沒來由的問:“你不怕我了?”
林序秋躲開他直勾勾看自己的眼神,聲音越說越小:“我怕你幹什麼……”
這幾天相處下來,周望津這人好像也沒什麼好怕的。
剛開始的時候,還以爲他會是個古板又嚴肅的人。
林序秋從小到大就怕那種人。
因爲她那個不太熟的爸爸就是這樣子的。
暑假的時候,她會來京市住幾天,將她送走的時候,她爸爸總是嚴厲的呵斥她不準哭,不準賴着不走,乖乖回爺爺奶奶家。
可他們從來不說爲什麼不喜歡她。
不過面前這人,雖然和她有着巨大的差距,不過相處起來,倒還挺輕鬆的。
周望津繼續夾菜,“你還是怕我的時候可愛點。”
林序秋從回憶裏抽離,不甘示弱,低聲回懟了句:“你還是不說話的時候可愛點。”
“你說什麼?”
她沒理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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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林序秋先洗完澡躺在了床上。
她還如前兩天一樣,躺在了床的邊邊。
每晚睡覺前,她都覺得飽受內心的折磨。
因爲不知道周望津打算什麼時候和她做那種事,她知道躲不過,可是想起來還是有些難爲情。
周望津從浴室裏出來,雖然換上了睡衣,可周身上下還帶着水汽。
他看了眼床上躺着的林序秋,默默關閉臥室吊燈。
兩盞床頭燈散發出暖色的暗色光芒。
床墊塌陷,周望津躺在了林序秋的身後。
一秒、兩秒、三秒。
背後的人都沒什麼反應。
林序秋總算是放鬆下來,閉上眼睛踏實睡覺。
可才剛閉上眼睛,就聽周望津說:“周太太打算這麼一直躲下去麼?”
林序秋能感受到胸腔裏的心髒開始加速跳動,她喘息都有些不平穩了。
盡力調整呼吸後,才說:“你想的話,現在也可以。”
早晚都要經歷這一茬,早死早超生。
“謝謝你的慷慨,但我現在不想。”周望津翻了個身,“需不需要明天讓人來給你加個嬰兒床?還能躺的更遠一點。”
“……”
林序秋閉着眼睛,剛好藏住尷尬。
借着黑暗往裏側躺了躺。
不過還是隔着楚河漢界。
周望津沒再發出什麼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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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總,太太說今天不用來接她了,她要去見閨蜜。”
李師傅將剛收到的消息轉告給周望津。
不過此刻,周望津已經坐在車上等在了林序秋上車的位置。
本來是想接上她一起去吃飯。
“你怎麼知道的?”他反問。
“太太給我發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