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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稚夏剛邁出去的腳無力地退了回來,她歇斯底裏地嘶吼:“傅修遠,我媽媽爲了救你才成了植物人的,你怎麼能這麼對她!”
沈輕瑜冷笑連連:“又來!修遠給你媽付了三年醫藥費還不夠嗎?”
“區區一條命,就想綁架修遠一輩子,我救活整個傅氏,都沒提過任何要求,程稚夏你是不是太貪了!”
程稚夏被氣笑了,沈輕瑜腳上一雙鞋子就夠她媽媽十年的護理費了。
沈輕瑜好意思說她不貪。
傅修遠不屑地收起手機:“程稚夏,你好好跟輕瑜學學怎麼爲我付出,再來問我索取。”
“來人,把夫人關進地窖反思,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放她出來。”
程稚夏把整個程家和媽媽的命都給了傅修遠,她實在不知道她還有什麼可給傅修遠的。
沈輕瑜故作好心地說:“還是把程稚夏關進閣樓吧,地窖陰暗,免得傳出去外人說我們虐待她。”
傅修遠欣慰地摟住沈輕瑜:“程稚夏從不聽你的話,你卻處處爲她着想,委屈你了。”
沈輕瑜一副無奈的樣子:“爲了你,什麼樣的委屈我都能忍。”
閣樓位於別墅主臥對面,程稚夏滿眼悲戚地看着傅修遠和沈輕瑜越來越親密。
一向清高孤傲的傅修遠,竟然換上了制服,像只狗一樣跪在地上,舔舐沈輕瑜的腳丫。
而沈輕瑜像主人一樣,揪着傅修遠脖子裏的項圈,像調教小狗一樣搖晃着手裏的鈴鐺。
傅修遠興奮地汪汪叫着轉圈圈。
程稚夏驚的眼睛越瞪越大,淚水混着癲狂的笑聲決堤而出。
她懂了!終於懂了!
怪不得結婚後無論她學多麼花的手段,傅修遠都說她沒情趣。
原來傅修遠有這癖好!
什麼霸道助理?只不過是投傅修遠所好罷了!
沈輕瑜沒她表現出來的那麼清高。
程稚夏行屍走肉般度過了她人生中最漫長的三個小時,她從來不知道傅修遠的體力可以這麼好。
三個小時後,沈輕瑜穿着清涼的睡衣,把離婚協議扔在程稚夏面前。
“想必剛才的情景你都看到了,我都懷孕了,修遠還不放過我。”
“不管是精神上還是肉體上,你都滿足不了他,你要是識相,趕快籤字。”
程稚夏撿起筆快速籤字,淚水打溼了離婚協議。
她現在什麼都不想要了,她只想離開傅修遠,一秒鍾都不多待。
“離婚協議籤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沈輕瑜小心收好離婚協議,猩紅的唇勾起殘忍的弧度:“走?你走去哪?”
“修遠說了,只有喪偶,沒有離婚。”
沈輕瑜獰笑着點燃腳邊的紙盒,癲狂地看着狹小的閣樓被灼熱的火浪吞沒。
“程稚夏,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徹底安心。”
這時,樓梯口傳來傅修遠的聲音。
“輕瑜,你在上邊嗎?”
程稚夏像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慌忙往外沖:“傅修遠,救我!沈······”
可話沒說完,沈輕瑜一腳把程稚夏踹了回去。
“去死吧你!”
沈輕瑜用力撕爛身上的睡衣,又生生把臉撓出一道血痕,跌跌撞撞沖下樓:“修遠,救我!程稚夏要燒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