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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的時候,周宴京就開着車來醫院接沈南枝了。
她剛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就看見江映月笑着坐在那向她打招呼。
沈南枝愣了一下,之前熱戀時貼的【枝枝專屬座位】幾個字早已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江映月喜歡的毛絨坐墊和鋪滿座位的甜膩膩零食。
前面甚至還貼了兩人的Q版形象圖。
江映月勾起唇有些挑釁的看向沈南枝:“南枝姐,不好意思啊,你在醫院這段時間我坐副駕習慣了,只能委屈你先坐後面了。”
沈南枝握住車門的手緊了緊,即使早都做好心理準備。
可看到這幅場景,還是免不了難受。
她閉了閉眼,用力將車門關上,打開後座的車門坐了進去。
“知道你是夜總會陪酒的沒見過什麼好東西,你要就送你了。”
話音剛落,周宴京就猛的打開車門冷下臉看向沈南枝。
“閉嘴!沈南枝在床上躺了三年,連教養是什麼東西都忘了嗎?”
窗外冷風呼嘯着嗆進沈南枝的嗓子裏,讓她剛恢復了幾分的身體又忍不住重重的咳嗽起來。
她捂着胸口顫抖着手撲到在座椅上。
“水......熱水…咳咳咳…”
而周宴京只是冷眼旁觀,即使他只用邁幾步就能拿到。
“這就是給你的懲罰,沈南枝,收起你的大小姐脾氣。”
隨後轉身離開,卻在上車的時候,將一杯熱奶茶從懷裏笑着遞給江映月。
“珍珠奶茶,熱的五分糖。”
江映月得意的朝後視鏡看了一眼,親昵的將東西接過。
“謝謝宴京哥,一直記得我的喜好。”
沈南枝攥着座椅,忍不住發起抖。
明明以前她稍微打個噴嚏,他都要緊張一整天,讓家庭醫生仔細診斷。
還要守着她一整晚,直到她沒事才放下心。
那時候她在幸福的生活裏還幻想過和周宴京生一對雙胞胎,帶着他們去全球旅行。
但曾經的回憶就像一場幻夢,明明只是一睜眼,但一切都變了。
就連早上周宴京哄她時的話,都帶着算計。
一路上,前面的兩個人溫情脈脈,而沈南枝在後面仿佛墜入了地獄。
風隨着喉嚨灌進身體裏,五髒六腑火辣辣的疼。
好不容易到了場地,周宴京的臉色和緩了幾分。
他將沈南枝從後座上抱下來放在椅子上,將水杯遞過去。
“南枝,你就在這坐着,一會比賽就要開始了。”
沈南枝沒有接,只是盯着前面的賽事海報出神。
從前她和周宴京一直是南城雙煞,只要是他們搭檔出場,所有比賽都是第一。
而從那以後,周宴京的搭檔只有她,沒想到爲了江映月,周宴京重新克服了對賽車的恐懼。
沈南枝將水杯撥開,靜靜的看着前面親密無間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