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神醫一見如故,免費!”
純華咧了咧嘴,露出幾顆大白牙,嘚瑟至極!
墨零眉宇轉冷,今天又一次想撕破她這幅小人得志的嘴臉。
純華卻渾然不覺,手拍了下樂天神醫的肩,笑着問:“是吧”
樂天神醫心中有愧,“是”嗎?
明明只是一個輕飄飄的字,提到嘴邊時,這個字節卻難以吐露。
這女子可以做到無恥,他做不到啊!
“你少在這裏脅迫我家先生。”狐妖聽不下去了。
怒氣值爆滿,她再也按耐不住了。這個女人當着先生的面說強她就算了,她只當沒聽見,脅迫先生做違心的事,她就看不下去了。
狐妖走過來,虛虛指了下純華的方向:“這個女人,她合計着坑你一筆,我家先生不願意,她就各種威脅,讓人發指!”
墨零怔了怔,愕然!
“你在這裏胡說什麼!”樂天神醫呵住她。
都說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這女人不但是小人,還是小人裏面的流氓,無賴……
他們這種正經人,怎麼玩的過她這類人!
當場被戳破,純華面上有些掛不住,煽動着卷翹睫羽,瞅着樂天神醫:“我們不應該是一見如故嗎?”
樂天神醫皺着眉:“阿瑤,你先去院子裏整理藥材!”
真怕這個女流氓對阿瑤做出什麼事情!
“先生,你行醫濟世醫德無雙,怎麼能屈於她的淫威之下!”狐妖不甘心,沒有人能強制讓先生做不樂意的事!
樂天神醫還是那句話:“你先下去!”
狐妖橫了眼純華,眼裏蕩着殺氣,看向神醫時美眸氤氳着霧氣,帶着些許懇求。
她定定望了片刻,先生臉上神色堅定不搖,她最後無奈離開。
狐妖走出屋子,純華提醒說:“神醫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剛才她問,他們是不是一見如故。
阿瑤已經去了前院,樂天神醫鬆了口氣。
純華眨巴眼等着神醫回答,被一道生冷音線打斷:“行了,何必在這裏威脅人家!”
“嘿嘿嘿……”她笑,露出一排潔白牙齒。
觸不及防,純華被一道強大的力氣拉着,沒來得及反應,已經被拖到院子外面。
墨零冷冷盯着她:“初次見面,本王和你無冤無仇,但你好像和本王有深仇大恨一樣!”
常年混跡軍營,他接觸到的女子不多,實在不記得哪裏的罪過這個人!
純華觸不及防被拉出來,踉踉蹌蹌站穩後,她手環胸:“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對誰都這樣!”
修長指節的手出現在她眼前,純華心裏一窒,這人還不死心,想看她面具下面的樣貌!
着什麼急,等她臉上瑕疵治好,巴不得天天露臉,把墨零驚豔死,但不是現在!
那只手距離面具很近,純華心跳徒然加快,身子趕緊後仰,避開某人鹹豬手。
躲開後,她連連後退幾步,和墨零隔開一段距離:“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啊!”
“你這糟蹋樣子,還記得自己是個母的?”墨零嫌棄的上下掃視一圈,火海逃生,她燒爛的衣服沒有換掉,淺藍衣裙上還有很多樹枝刮破的痕跡,和青綠色草汁,看樣子她今天折騰了不少事情。
剛找到後山時,還聽見這女人說什麼救命之恩,什麼以身相許!
一上午時間,很能折騰啊!
性別被質疑,純華不服氣的挺了挺鼓鼓的前胸:“我又沒長把兒,怎麼就不是了?”
墨零嫌棄的瞥了一眼,真沒看出來!
“雖然我長的傾國絕色,沉魚落雁,但你要是敢揭我面具,我保證……”她目光下瞟,落在某人尷尬的位置:“你也會沒把兒。”
某處被目不轉睛盯着,墨零渾身不自在,原來世上還有這麼厚顏無恥的女人!
一刻也不見看到她,墨零轉身就走。
純華含笑望着他的背影,總有一天這個人會落在她手上。這樣一想,莫名奇妙被扯入凡間,也沒有想象中那麼無聊!
當天下午,小白就帶了一個女人過來後山。
純華剛剛吃了午飯,斜躺在樹枝上曬太陽,聽到有馬蹄聲傳來,她睜開眼循聲看去。
小白駕着一匹棗紅馬,馬背上還馱着一個身量纖瘦女子,發髻凌亂鬆散,看來這一路上很坎坷。
她不明白的眨眨眼,不是讓小白把截下飛鴿傳書嗎,她怎麼把人帶來了?
是哪裏出錯了嗎?
還沒等純華把心裏的疑惑問出來,就聽見小白沖着樹上喊:“按照主子的意思,已經把人帶來了。”
純華:……
她什麼時候說過,讓小白把人帶來?
“你是怎麼看出來,我是這個意思?”她很納悶,她和墨零關系很好嘛?
“主子不就是嫌飛鴿傳書太慢了,讓我直接把人帶來嗎?”小白呆呆的望着她,看主子的神色,該不會她會錯意了吧?
“咳咳!”
馬背上,側掛在上面的人難受的咳嗽了幾聲。
山路崎嶇顛簸,別說女子了,身體不硬朗的男子也受不了,蕭瀟肚子裏翻騰的七葷八素,幾次要吐出來!
蕭瀟在房裏刺繡,莫名奇妙就被那個女子擄來,她輕功出神入化,京城什麼時候多出了這麼一個高手?墨零哥哥知道嗎?
此人是某人的心頭好,她心虛的往院子裏瞟一眼,就看見某人怒目金剛走出來。
她靠到小白耳邊,牙縫裏飄出一句話:“現在送回去,還來得及嗎?”
“應該是……來不及了吧!”小白眼角心虛的一瞥,攝政王往這邊走來,應該是看到了!
墨零大步流星走過來,將橫掛在馬背上的人抱下來,“蕭瀟,可有哪裏不舒服!”
“墨零哥哥,你也在這裏!”蕭瀟依偎在墨零懷裏,一路顛簸她腦袋很暈眩,勉強看了周圍一圈,這是偏僻的山裏,“是墨零哥哥派人把我接過來的嗎?”
接她的人行事魯莽,不像是墨零哥哥的風格!
“說來話長,我先帶你進去!”他小心扶着蕭瀟走進院子裏,路上有坑坑窪窪,他很細心提醒。轉身離開時,他視線冷不丁在純華頭頂掃過。
純華自動屏蔽那些不友好的眼神,拉扯着小白的袖子,“這麼耐心,他真的是我認識的墨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