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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春沒想到許墨白還會找自己,她以爲許墨白已經做好了決定。
“小春。”許墨白想要伸手去拉林春,卻被她冷着臉躲開。
“你是在生我的氣嗎?是我的錯,我不知道那天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許墨白長相極好,一雙丹鳳眼微微上挑,眉目流轉間全是貴氣。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家能養出來的人。
“你可以生氣埋怨我,但絕對不能不理我。”被許墨白注視着,總會有
林春搖搖頭,“我只是想明白了。我們不是一路人,最近都在傳知青返鄉,我想,你一定是最早回去的那批。所以,我們還是趁早斷了吧,對彼此都好。”
許墨白僵在了原地,他本來是來安撫林春的,怕林春魚死網破將事情鬧大,影響雲玉上大學的資格。
他來之前都做好了林春對他大發脾氣又哭又鬧的準備,但沒想到林春卻只是平靜的對他說從此兩人就當陌生人。
他本想着等雲玉上大學以後,就動用人脈給林春安排城裏的戶口,也算是一個補償。誰知道林春如此不識好歹。
許墨白臉上的笑意消失,面無表情的樣子看着甚至有些可怕,或許這才是他本來的樣子。“你確定嗎?小春,以退爲進這招在我這裏不頂用。”
林春正要說話,一堆人吵吵鬧鬧地沖了進來。
“雲知青被蛇給咬了,不知道有沒有毒。林春這裏有血清,快給雲知青打上。”
許墨白瞬間慌了神,看着被抬過來的雲玉,她此刻已經被嚇傻了,一直在嗚嗚地哭,蒼白着一張小臉,六神無主地抱着許墨白。
林春之前作爲代表去醫務室學習過,還領了一些基礎藥物,其中就有蛇毒血清。
“墨白,我會不會死啊。”雲玉驚慌失措。許墨白拍着她的背,“放心,有我在。”
林春撥開人群,仔細檢查着雲玉的傷口。“這咬痕看起來是無毒的蛇,不用打血清。”
有人質疑,“你能保證嗎?你才學過多久就敢斷言這不是毒蛇,打了血清更安全。”
“血清上周就已經給鄰村被咬的人注射過了,根本沒有多餘的。”林春的話這些人並不相信,他們都是一起下鄉的知青。
“怎麼會這麼巧,說沒就沒,怎麼連記錄都沒有。你是嫉妒平時雲知青和許知青關系好,才故意說沒有血清,想要趁機害死雲知青吧。”
聞言,雲玉眼含淚水向林春道歉。“我和墨白只是關系好,從來沒有過界,你就算再討厭我恨我,也不能拿我的命置氣啊。”
許墨白看向林春的目光愈發冰冷,他安慰着雲玉。“我已經和家裏聯系了,很快就有人送血清來了。”
但雲玉等不了了,她擦着眼淚。“我之前聽人說過,毒蛇的毒會隨着血液流通,毒發很快的。我怕來不及了。想要不毒發,除非一邊放血,一邊輸入大量的血。”
她輕聲地說,“在這裏,我只和小春姐血型匹配。”
許墨白直接抬頭盯住林春,“安排給她抽血。”
林春後退幾步,這個辦法根本就不科學,可是平時最崇尚科學的許墨白卻想都不想就要抽她的血。
“藥物使用登記冊上根本沒有出現過血清的使用記錄,要麼是沒用血清,要麼就是你把血清弄丟了,編了個謊話想掩蓋過去。不管哪種,你都要爲自己的行爲負責。”
林春被人按着,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血液一管管的被抽走。她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蒼白下來。
“許哥,還要繼續下去嗎?”有人遲疑了。“她看起來快不行了。”
許墨白眼睛只看着雲玉,“你感覺好點了嗎?還有哪裏難受嗎?”
雲玉很滿意許墨白的做法,她蒼白的小臉上掛着微笑。“我感覺好多了,,墨白,還好有你在。”
有人帶着血清趕來了,這群人又一窩蜂地帶着雲玉離開了,只剩下林春獨自一個人倒在地上苟延殘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