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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司衍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門口。
他用無比震驚的眼神看向沈映星,可沈映星卻是滿眼的不在乎。
溫遲遲如同一塊抹布一般,被隨意丟在了地上。
沈映星轉了轉手中的匕首,挑眉道:
“當然是教訓一下不知好歹的賤貨了。”
“怎麼,阿衍,你有意見嗎?”
沈映星挑眉,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可陸司衍只是看了溫遲遲一眼後,便搖了搖頭。
“沒有。”
顯然,沈映星對陸司衍的懂事很滿意。
她蹲下身,又一次抓住了溫遲遲的頭發,發出了一聲漫長的嘆息。
“怎麼辦呢,你心心念念的阿衍,心裏只有我一個人。”
“溫遲遲,說到底,你也不過是個倒貼的貨色罷了。”
此時的溫遲遲已經沒有任何說話的力氣。
只能眼睜睜看着那把匕首落在了她的臉上。
尖銳的刺痛讓她的眼淚止不住地流淌,已經完全嘶啞的嗓子就連喊叫聲都顯得如此的微弱。
殷紅的血液順着淚水滴落在地上,沈映星的笑容越發的明媚。
直到溫遲遲臉上的那一個巨大的叉成形,沈映星才終於鬆開手,揚長而去。
留下趴在地上的溫遲遲,和站在一旁的陸司衍,陷入無邊的沉默之中。
“遲遲......”
陸司衍走上前去,想要將溫遲遲從地上攙扶起來。
手卻被溫遲遲打開。
她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抬頭露出那張鮮血淋漓的臉。
那雙過去總是帶着愛意和溫柔的眼睛,此刻只剩下了深入骨髓的恨意。
“陸司衍,你太虛僞了,真惡心。”
溫遲遲拖着自己殘破的身體,一步步走回了房間裏。
陸司衍沒有找醫生檢查溫遲遲臉上的傷疤,哪怕她自己做了簡單的處理,但傷口還是不可避免地出現了化膿的趨勢。
就算如此,次日,陸司衍還是強制性地帶着溫遲遲參加了一場聚會。
等到聚會現場的時候,溫遲遲就明白了陸司衍的堅持。
不僅沈映星在場,當初那個被陸司衍打了一頓的男人,也在現場。
男人的目光落在溫遲遲的臉上,笑出了聲。
“喲,這是怎麼了,還在臉上刻字呢。”
“我可聽說,古代只有囚犯才會在臉上刻字,還是說你想用這種方式留住陸司衍啊。”
有了男人開始,現場斷斷續續響起一陣嘲笑聲。
“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玩意兒,拿什麼和沈大小姐比。”
“留下她是因爲沈大小姐還沒玩夠,要不然早就丟出去了。”
“還真以爲自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簡直好笑。”
溫遲遲聽着這些聲音,臉上的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這些日子,她早就已經習慣了。
沈映星臉上的笑容因爲這些話而變得更加明媚。
等到溫遲遲和陸司衍走到面前,她才朗聲道:
“大家難得聚會,不如來玩一個小遊戲吧!”
“我這裏有兩副撲克牌,抽到一樣花色和數字的兩個異性,就要到我身後的房間過一夜,如何?”
沈映星開口,沒有人會拒絕。
溫遲遲不知道她又要玩什麼花招,猶豫着接過了面前的撲克牌。
衆人議論紛紛,暫且都沒有一樣花色的異性。
“溫遲遲,你的牌是什麼?”
沈映星單手托腮,笑着開口。
溫遲遲猶豫着沒有說話,身邊的人卻一把搶走了她的牌。
“紅桃三!”
“晦氣,我也是。”
開口的男人雖然說着這樣的話,臉上卻帶着不懷好意的笑容。
他上下打量着溫遲遲的身體,手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
“雖然毀容了,但關了燈都一樣。”
此起彼伏的笑聲出現,溫遲遲終於反應過來,這是給她做的局。
她下意識看向陸司衍,後者卻回避了她的眼神。
這個局,陸司衍也參與其中。
溫遲遲的心一墜再追,她轉身就要逃走,陸司衍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遲遲,只是一晚上而已,沒什麼的。”
“是啊!遊戲而已,不要玩不起哦~”
沈映星話音剛落,好幾個強壯的男人就攔住了溫遲遲的去路。
身後的男人越走越近,溫遲遲努力想要甩開陸司衍的手。
“鬆開我!放開!”
“陸司衍我求求你,你放我走!鬆開我!!”
溫遲遲的一條腿用不上力氣,兩個男人架起了她的手臂,就要把她丟進那個房間。
也許是人在絕望的時候會爆發出驚人的力量,溫遲遲一把抓住了邊上的桌子。
她的十指死死摳住桌面,連指甲翻了都沒有察覺。
見這麼久沒有搞定,沈映星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一個女人都搞不定,我叫你們來吃幹飯的嗎?!”
一直站在沈映星邊上的男人獰笑着走來。
“溫遲遲,你就認命吧。”
他走到溫遲遲面前,舉起手臂就是兩個巴掌。
男性的力氣讓溫遲遲頭暈目眩,嘴角也溢出了血跡,恍惚間鬆了力氣。
就在她即將被拖進房間的時候,聚會現場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都給我住手!!你們要對我女兒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