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看着系統面板，心裏樂開了花。
然而，他高興得太早了。
就在他和劉薇準備收拾東西離開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了起來。
“喲，這不是劉瑩的妹妹嗎？怎麼着，不在會所裏‘體驗生活’，跑這兒來釣凱子了？”
聲音尖酸刻薄，充滿了嘲諷。
曹昂和劉薇同時回頭。
只見一個穿着名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正抱着手臂，一臉鄙夷地看着他們。
女人身後，還跟着一個油頭粉面的男人。
那男人一看到劉薇，眼睛都直了，毫不掩飾地在她身上來回掃視。
曹昂的眉頭，皺了起來。
他認得那個男人。
正是昨晚在洗浴中心，那個信誓旦旦跟他保證“絕對正點”的大堂經理。
而那個女人，曹昂雖然不認識，但看她那副囂張跋扈的樣子，顯然是來者不善。
劉薇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她認得這個女人，是她們學校出了名的富家女，叫孫娜，平時就因爲嫉妒她的容貌和才華，處處針對她。
現在，讓她撞見自己和曹昂在一起，還被那個大堂經理點破了身份……
劉薇只覺得天旋地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王經理，你可得看清楚了。”孫娜陰陽怪氣地對身邊的男人說，“這就是你跟我說的，你們會所新來的頭牌？嘖嘖，看着是挺水靈的，就是不知道，活兒怎麼樣啊？”
大堂經理搓着手，笑得一臉猥瑣：“孫小姐您放心，活兒肯定好！她們是姐妹花，主打的就是一個雙倍快樂！這位小哥，昨晚不是就體驗過了嗎？”
說着，他把目光轉向了曹昂，眼神裏充滿了戲謔。
“哥們兒，感覺怎麼樣啊？是不是物超所值？”
這話一出，周圍本來只是看熱鬧的學生，瞬間就炸開了鍋。
“我靠！她真的在外面做那個？”
“天啊，美術系的院花，居然是……技師？”
“人不可貌相啊，平時看她裝得那麼清高，沒想到……”
不堪入耳的議論聲，像一把把尖刀，狠狠地扎在劉薇的心上。
她的身體搖搖欲墜，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倔強地不肯流下來。
她完了。
她的名聲，她的學業，她的一切，都在這一刻，被毀了。
就在她絕望得快要窒息的時候，一只溫暖而有力的大手，突然握住了她冰涼的手。
曹昂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她的身前，像一座山，將所有的風雨都擋在了外面。
他看着面前的大堂經理和孫娜，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反而笑了。
“物超所值？”
他搖了搖頭，語氣裏充滿了不屑。
“就你們那破地方，也好意思跟我談性價比？”
他頓了頓，聲音陡然提高，清晰地傳遍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
“實話告訴你們，從今天起，劉瑩和劉薇姐妹，我包了！”
……
全場死寂。
曹昂那句“我包了”，像一顆深水炸彈，在平靜的湖面上炸開，掀起滔天巨浪。
周圍的學生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懵了。
包了？
就這麼個穿着普通T恤牛仔褲，全身上下加起來不超過五百塊的男人，說要把美術系的院花和她那個傳說中的姐姐一起“包了”？
這口氣，比腳氣還沖！
短暫的死寂過後，是壓抑不住的竊竊私語。
“我沒聽錯吧？他說他包了？”
“這哥們兒是喝了多少啊，敢這麼吹牛逼？”
“看他那樣子，像是能拿出一百萬的人嗎？別是來搞笑的吧。”
“估計是想在美女面前逞英雄，結果腦子沒跟上嘴巴。”
這些議論聲不大，但一字不落地傳進了每個人的耳朵裏。
孫娜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抱着手臂，笑得花枝亂顫，看向曹昂的眼神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包了？就憑你？”她上下打量着曹昂，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不自量力的跳梁小醜，
“你知道在會所裏包下一個頭牌一個月要多少錢嗎？還兩個？你把你身上這兩個腰子賣了，夠付一晚上嗎？”
她身邊的王經理也跟着嘿嘿直笑，一臉的輕蔑：“小兄弟，裝逼也得看地方。這裏是江大，不是你家村頭。在我們那兒，想包下劉瑩劉薇這對姐妹花，沒這個數，連門都別想進。”
王經理伸出一個巴掌，比了個“五”的手勢，臉上的肥肉隨着笑容一顫一顫的。
“五十萬一個月，這還只是底價，不包括酒水和其他消費。怎麼，你拿得出來？”
周圍的學生們倒吸一口涼氣。
五十萬！
這個數字對他們這些象牙塔裏的學生來說，無疑是天文數字。
一時間，看向曹昂的眼神，更加充滿了同情和譏諷。
這下牛皮吹破了，看他怎麼收場。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曹昂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窘迫和慌亂。
他甚至連眉毛都沒抬一下，只是低頭，看了看自己緊緊握着的那只手。
劉薇的手，冰涼，還在微微顫抖。
她的臉已經白得沒有一絲血色，長長的睫毛垂着，遮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緒，那是一種近乎絕望的死寂。
曹昂的心，沒來由地被刺痛了一下。
他緩緩抬起頭，目光越過孫娜和王經理，掃向周圍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
他的眼神很平靜，卻帶着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壓迫感。
“五十萬？”
他輕笑一聲，搖了搖頭，那語氣，仿佛聽到了一個微不足道的數字。
“王經理是吧？”曹昂的目光，終於落在了那個油頭粉面的男人身上。
“我記得你昨天跟我保證，說你們會所是江城最高端的場子，服務一流，童叟無欺。怎麼，你們所謂的高端，就是讓手下的員工跑到這裏，像個皮條客一樣，大聲嚷嚷她們的身價？”
王經理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曹昂沒給他反應的機會，繼續說道：“還是說，你們會所的規矩，就是可以隨意泄露客人的信息和消費情況？”
“如果我沒記錯，這好像是行業大忌吧？怎麼，你想讓我跟你們老板聊聊，探討一下你的職業素養問題？”
